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早死的炮灰原配,我怒嫁反派

第二卷:流放花路 第198章 誰比誰差

  而被呂頌梨等人惦記着的謝湛,這會正一臉凝重。

  就在從江州剛進入南地地界時,他們謝趙兩家剛經曆了一次驚險的山體滑坡。

  南方多雨,立春之後,越往南走,越是陰雨天氣多。
謝湛也沒想到,他們一行人會遭遇如此驚心動魄的危險。

  他召集人手,将散落四處的衆人給找了回來。

  萬幸,趙家死了幾個人,謝家隻有四五人受傷了,倒沒死人。
算是有驚無險。

  這會,他們在附近找了一處堅固的石泂,暫時落腳。

  謝湛帶着謝楠、謝栢去給趙家幫忙,謝家這邊由由謝潛、謝淵兩位族老加以安撫。

  等處理完趙家的事,謝湛帶着謝栢和謝楠回到謝家這邊的聚集地,才喝上一口熱水。

  山洞裡,火生了幾堆起來,謝趙兩家人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山洞裡頓時響起了嗚嗚嗚的哭泣聲。

  謝湛手裡端着一個竹筒制的水杯,眉目冷凝,

  這一路走來,真是多災多難,他們謝趙兩家減員嚴重。
這已經不是當初死幾個人都無所謂的時候了,現在每死一個人,他都覺得非常心痛。

  他擡頭,看向一旁蜷縮着雙腿在烤火的妻子。
他這妻子,除了偶爾會做一些預知未來的夢之外,還能趨吉避兇?
謝湛看着趙郁檀的目光,帶着深意。

  趙郁檀則對他的目光有些閃躲。

  因為今兒一大早,趙郁檀就心慌得厲害,她找到謝湛,問他今天能不能就地休息一天,不要趕路。

  謝湛問她原因,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思及她的某些神異之處,謝湛還在考慮,莫剛莫押司直接不同意。

  他們負責押送犯人,是有時限的,現在他們是離嶺南不遠了,但時限也逼近了。
加上近日來一直是陰雨霏霏,搞得人心煩意亂,實在不想在路上耽擱了。

  莫剛執意要趕路,他如今是整個押送隊伍的領頭人,謝湛不想明面上去駁他的面子。

  南方春天多雨,這些日子,一直是陰雨綿綿的,大家趕路也很不舒服。
加上他們前一晚住的地方就不太好,大家都迫切地想要尋找下一個駐紮點。

  但是謝湛也留了一個心眼,讓趙家人走在中間,謝家人分成兩部分,走在前面和後面,将趙家人圍在中間。

  他這個決定,在山體滑坡發生時,一前一後的謝家人非常好逃離,就是苦了中段的趙家人了。

  謝湛隻來得及喝上兩口水,就又有人來找他了。
這次山體滑坡事故中,押司隊伍還死了一人,這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剛。

  莫剛是這些押差裡,他花費最多力氣和資源來籠絡的一位,就說誰死不好啊,偏偏他死了。

  謝湛隻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這個時候,他真的想知道,往北走的秦家到底減員幾何?

  他覺得,至少秦母應該沒了,她的身體向來不好:秦老三的妻子剛生産完,應該也不在了:還有那剛出生的孩子,大家都知道嬰兒有多容易夭折,她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秦家的孩子,都沒過十歲,應該也會死幾個……

  這麼一算,秦家應該折損過半了。

  不過他推測呂頌梨應該準備了一些後手的,減員應該沒過半數,但在惡劣的冰雪環境下,至少也得死上兩三人才對。

  還有北境秦家老二那一支,他們就地押解至平州流放,除了秦家老二,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應該更凄慘。
畢竟呂頌梨再厲害,手暫時也伸不到北境去才對。

  可惜如今他們兩支隊伍,一南一北,相隔幾千裡,他對平州那邊的掌控力很低,對秦家的具體情況隻能憑猜測了。

  謝湛過來的時候,肖華正指揮着謝趙兩家的青壯挖坑,旁邊,莫剛被一張席子卷着,隻等坑挖好,将他一埋,了事。

  肖華見謝湛過來,當下迎了上去。

  兩人去了旁邊說話。

  肖華一開口就是開門見山,“就快要到流放地嶺南了,我希望接下來這一路,大家都相安無事。
我們不去為難你們,你們也安分一點。
如何?

  謝湛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肖華心裡偷偷松了口氣,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将這一批流犯送到,完成交接,然後趕緊回長安,然後走動一下,調去當個衙役都好,再也不當押司了!

  長安城

  張獻被針對了。

  自打張獻那回早朝趁左安民不在,強勢上位,成為新帝跟前的紅人後,左安民回來,先是試圖拉攏他,讓他以自己馬首是瞻,張獻拒絕之後,左安民就開始找他事兒。

  當然,左安民在新帝跟前,表面上與他親親熱熱的,私下裡,才給他穿小鞋。

  可是張獻履曆幹淨,唯一的一個漏洞,便是與呂德勝的關系,還被他提前堵上了。
滑不溜手啊……

  左安民想了想,行,抓不着你的小辮子,沒事。
你不是清剿匪賊厲害嗎?
我就奏請皇上将你往匪賊多出沒的地方派。

  張獻幹脆就稱病了。

  夜晚,他悄悄來到呂家。

  呂德勝這會已經得知了閨女兒子到了柳城,以及柳城發生的事。

  他現在現在看張獻,那是順眼極了。

  對于他的忐忑,呂德勝淡定地安撫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了不是嗎?
你趁其不便,偷了他的家,他回來了,能不生氣?

  張獻點頭。

  “但是你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深蹲是為了起躍得更高。

  張獻又點頭。

  “朝堂又不是鐵闆一塊,幾方勢力膠着,是他左安民想怎樣就怎樣的?
放心,遲早有你的用武之地。

  張獻想了想,再次點頭。

  “所以,安心回去吧,好好歇兩天,以後怕是想歇都沒得歇了。

  得了呂大人這些話,張獻乖乖回去了。

  這日,新帝正在禦花園消食,行至一處假山時,聽到有人在說小話,他的心腹太監正欲楊聲喝止,被新帝制止了。

  “诶,如今這宮中和前朝都亂糟糟的,要是太子還在,何至于此?

  “那确實,太子從小接受正統的帝王教育長大的,在治國方面應該會比現在這位好很多。

  新帝的臉色很不好看,現在這位?
指的不就是他嗎?

  他旁邊的心腹太監那是大氣都不敢喘。
這幾個月,确實有新帝執政手腕不行的流言,但他不是都處理了嗎?

  新帝沒動,他倒要聽聽,裡面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現在咱們這位确實不太行。
想當初先帝還在時,大朝會也不是每次都去的,但朝堂各司都井然有序的。
哪像現在這樣,單早朝都亂糟糟的。
聽說那些大人,像菜市場的大娘一樣,不成體統。

  “是啊是啊,新帝對朝堂的掌控力确實不如先帝。
人先帝用着呂德勝,就将朝堂理得順順的。

  聽到這些,新帝難受了。

  先帝有呂德勝,他怎麼不能有一個張獻了?

  至于太子?
他不在意,手下敗将罷了,他們誇太子誇得再厲害,太子也早已入了土。
現在登基為帝的人是他。

  聽到這裡,他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當下就着人将裡面嚼舌根的兩個小太監拿下,并讓人清查他們背後之人。

  最後查來查去,查到了太尉蕭群頭上。

  新帝示意左安民給他将蕭群修理一下,左安民當然就安排麾下得力幹将上啊。

  蕭群都懵了,這鍋真是又黑又重!
他隻以為左安民故意找他事呢,當然不能慫了,迎頭就幹,幹就完事了。

  可惜左安民這次辦的這事并不能讓新帝滿意,新帝對着左安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然後當下就着太醫前往張家給張獻診脈!

  然後,左安民之前派往地方為官的建議自是不了了之,提都不再提及。

  他又開始對張獻釋放善意,極盡拉攏。

  張獻連連地拒絕了左安民再三的邀請,頗為不适地登車回府。

  呂德勝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對于新帝來說,都是人,還是皇帝,哪能聽這些?
偏偏與他作比較的,一個是他親爹,一個是之前正統的太子爺,他心裡能服氣?

  偏左安民麾下又沒有可以取代張獻的人,張獻被重用,那不是正常的嗎?
現在朝堂上勢力那麼多,總得有一把鋒利的刀來理順這些,總不能讓新帝親自下場吧?

  事情是辦好了,但又損失了兩個小太監。
準确地說,是損失一位,另一位本身就有點嘴碎,并且确實在和蕭群的人接觸。

  宮中的這些勢力,都是魏自立前去守皇陵之前交給他的,他也很少用就是了。

  那家夥先前來信還念叨着,在那邊啥都好,就是吃得不習慣。
呂德勝尋思着,回頭讓老大去買點長安城的特産,給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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