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86章 解離症
經過蕭醫生的治療,她好了很多。
但是後來,姜笑笑回來。
姚淑蘭抛棄她,甚至對她恨之入骨。
加上夏靈和嚴楓的雙雙背叛。
她的抑郁複發,甚至變成了雙向。
也是因此,她割腕過。
也是蕭醫生将她從崩潰之中拉了回來。
但是姜辭憂也知道自己的内心,就像是埋着一個炸彈一樣。
其實,她表面豁達潇灑,卻每天都要和這些負面的情緒抗争。
成功過,也失敗過。
最令她困擾的就是她病情發作的時候,會頭痛欲裂。
其實她自小就有頭疼的毛病。
姚淑蘭帶她去過很多地方。
小時候甚至還去京城住過一段時間,也是為了看病。
年少時代,頭疼也是伴随着她成長。
但是發作并不頻繁。
但是自從三年前,各種事情爆發之後。
她這個毛病就越來越嚴重了。
疼的受不了的時候,隻能靠止疼藥。
姜辭憂将車子停在路邊。
顫抖着雙手從車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藥盒。
是她慣吃的止疼片。
其實她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和薄靳修住在一起之後,她的睡眠好多了。
頭疼就沒有再發作。
姜辭憂打開小藥盒。
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最後一片止疼片都吃光了。
姜辭憂突然暴躁起來。
她翻遍了車子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還是沒有找到。
她的腦袋疼的像是快要爆炸一般。
她的整個情緒越來越煩躁。
她的目光落在那本日記本上。
夏靈做的那些事情,又重新鑽入她的大腦之中。
像是無數蟲子一樣,啃食着她的神經。
她變得越來越暴躁。
姜辭憂突然重新啟動車子。
直接朝着一處公寓開了過去。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又頭痛欲裂。
但是,她還是将車子開到了蓮花公寓的樓下。
因為姜辭憂知道,夏靈現在就住在那裡。
她跌跌撞撞的從車裡出來。
然後爬上了二樓。
姜辭憂撐着身子站在門口。
她咚咚咚的敲着房門。
房門很快就開了。
夏靈就站在門口。
“辭憂,你怎麼來了?
”
夏靈似乎很意外。
但是姜辭憂卻沒有跟她廢話。
姜辭憂直接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扼住了夏靈的咽喉。
姜辭憂的雙眼通紅。
“夏靈,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毀了我的一切?
”
姜辭憂的手指逐漸縮緊。
她練過跆拳道,會拳腳功夫,力氣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大許多。
夏靈被她掐住嗓子,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的臉色漲的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隻能用手指奮力的拉扯姜辭憂掐在她脖子上的那隻手。
但是任憑她怎麼拉扯,姜辭憂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姜辭憂的手指不斷的用力。
她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一張美豔的臉在慘白的白熾燈下變得有些猙獰。
“夏靈,去死吧,去死吧。
”
她的手指用力。
夏靈的嘴唇溢出鮮血。
随後是眼睛,鼻子,耳朵。
鮮血滲出,流到了姜辭憂的手上,她卻還恍若未見。
她的手依舊不斷的加重力道。
隻聽到咔嚓一聲。
她終于掐斷了夏靈的脖子。
……
姜辭憂猛然醒了過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
她環顧四周。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舒适的沙發之上。
姜辭憂猛然坐起來。
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殺人了。
”
剛剛她殺死夏靈的一幕不斷的沖入她的腦海之中。
讓她思維混亂,呼吸急促。
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的跟前。
溫潤的聲音從她的跟前傳過來。
“你沒有殺人,剛剛你發病出現了幻覺而已。
”
姜辭憂捧着自己的臉,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把她給殺了。
”
随後,她冷靜了一下。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牛奶:“蕭醫生,我是怎麼過來的?
”
蕭鶴川說道:“你發病之前給我打了電話,我根據定位就到了,我到的時候,你的車子停在路邊,你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态。
”
這些,姜辭憂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姜辭憂緩了一會兒:“藥沒了,你再給我開點藥。
”
“好。
”
蕭鶴川說道:“你的病已經穩定很久,怎麼又突然發作了?
是因為這本日記本嗎?
”
蕭鶴川找到姜辭憂的時候,她的手裡便是緊緊的攥着那本日記本。
蕭鶴川将日記本遞過去:“你放心,我沒有看。
”
姜辭憂卻沒有接過來:“你可以看,或許對治療我的病情有幫助。
”
蕭鶴川是姜辭憂的心理醫生。
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全部事情的人。
無論是當年自己被性侵的事情,還是嚴楓和夏靈的事情,亦或是自己三年前包養了一個小白臉。
可以說,她在他的跟前沒有絲毫隐私。
但是,後來姜辭憂病情穩定之後,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聯系了。
蕭鶴川收起日記本:“好,那這本日記本就先放在我這裡。
”
姜辭憂似乎清醒了:“我的手機呢?
”
蕭鶴川将她的包遞給她。
姜辭憂打開手機一看。
竟然已經淩晨四點。
姜辭憂驚訝了一下:“我睡了這麼久?
”
蕭鶴川說道:“中途你醒了一次,解離症發作,你想殺了我,我給你注射了一支鎮定劑。
”
姜辭憂不僅抑郁症,還有輕微的解離症。
隻不過至今為止,包括今天,解離症隻發作過兩次。
解離症發作的時候,姜辭憂會失去自我,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甚至會出現其他人格,發病之後也會失去記憶。
第一次發病,便是割腕那天晚上。
事實上,她是如何割腕的,她自己也不記得。
姜辭憂竟然不知道自己會被夏靈的日記刺激的解離症發作。
她并不認為自己的承受能力這麼弱。
那隻有一個可能,便是病情惡化了一些。
姜辭憂擡頭,目光不自覺得落在蕭鶴川的脖子上。
那裡果然有一個紅印。
原來自己殺夏靈的幻覺也并不僅僅是幻覺。
“對不起,蕭醫生。
”
蕭鶴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的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