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我怎麽這麽笨呢!
”顧夜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懊惱地叫道,“塵哥哥,你挖出來的泥沙,我直接收空間裡不就行了嗎?
還費那麽大勁兒,鏟到一邊。
我真是蠢爆了!
”
“好了,別敲了!
本來就不聰明,敲得更笨了可怎麽辦?
”淩絕塵調侃了她一句。
顧夜哼了哼道:“反正已經有人接手了,笨還是聰明,又有什麽區別嗎?
又不怕嫁不出去!
”說完,她一伸手,將淩絕塵挖出的一大堆泥沙,收進了空間中。
淩絕塵掄起手中的钁頭,乾得更起勁兒了,嘴裡還不忘跟小姑娘磕牙:“你這是賴定我了?
”
“誰賴誰還不一定呢!
等我拿到大藥師的資格,全天下的好男人不緊著我挑選?
”顧夜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隻小馬紮,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等淩絕塵挖了一大堆,再一下子全收進空間中。
這麽一來,她傷痕累累的小手,徹底解放了出來,工作輕松了許多。
淩絕塵趕忙點頭道:“是我賴著你,行了吧?
你已經收了我們淩家長媳的戒指,等於烙上了我們老淩家的印記,不可以三心二意,遇到比我漂亮的男人,也不可以動心,知道嗎?
”
“塵哥哥你多慮了。
世界上哪可能存在比你帥的男人?
除非是妖怪變的!
你的顏值,已經把我的胃口養刁了,別的清粥小菜,都不能入我的眼!
”顧夜小花癡一樣,看著美男揮汗如雨的樣子,好帥哦!
淩絕塵哼了哼:“就怕你山珍海味吃膩了,想換清粥小菜嘗嘗鮮呢?
”
顧夜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擰住大將軍王的耳朵,氣呼呼地道:“你把我當啥了?
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嗎?
你給我好好說叨說叨,前世今生,遇到漂亮的男孩子,我除了多看幾眼,口頭上佔佔便宜,可曾真正對對方起過別的心思?
別的不說了,你能說我百裡師兄長得不帥?
我可曾對他犯過花癡?
不行,你得向我道歉!
你傷害了我的人格和幼小稚嫩的心靈!
”
“我道歉,我錯了!
”淩絕塵馬上認慫。
他怕手中的?頭碰著小姑娘,連忙扔到一邊,口中連連討饒,“都是我的錯,我小心眼,小肚雞腸,行了吧?
別扯了,再扯耳朵掉下來了。
要是我變成了‘一隻耳’,你還會喜歡我嗎?
”
顧夜這才想起自己服過大力藥劑,見塵哥哥的耳朵都被自己擰紅了,趕忙放手,輕輕幫他揉了揉:“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秘密,和共同的回憶!
塵哥哥,有句話我隻說一遍,你挺好了:‘紅塵攘攘,我隻傾一人心,若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君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
淩絕塵心中一陣感動湧上,這句話,比任何情話都要合他的心意。
他上前一步,將小姑娘緊緊地摟入懷中。
說完這句話,顧夜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推了推淩絕塵:“走開啦!
一身汗臭味,把我衣服又弄髒了啦!
”
淩絕塵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允諾:“這句話,也是我的心意。
上窮碧落,我將生死相隨!
”
“快點挖!
我要從這鬼地方出去,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吃的,我想念顏嬸的手藝了,想念慶豐樓的大餐,想念稻香村的點心……”顧夜很煞風景地打斷了濃濃的氛圍。
淩絕塵知道,小姑娘這是害羞了!
他也不揭穿她,乾勁十足地掄起手中的工具,一下下挖掘起來。
為了能早日出去,讓小姑娘吃上好吃的,他拚了!
身為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喂不飽,還算什麽男人?
不知不覺間,兩天過去了。
有空間作弊器在,他們的挖掘進程加快了不少。
山洞裡的泥沙石塊,已經全部清理完畢,隻剩下外面的了。
隻是不知道,外面到底堆積了多厚的沙石,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從這困境中脫身。
還好,兩個人互相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不時調節調節氣氛,倒不至於心情鬱卒。
山中無歲月,兩人自然不知道,在泥石流發生的當天,雨就停了下來。
即便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也沒能阻擋大鵬和明辰他們尋找將軍王的腳步。
這隊親衛加起來不過八人,這麽大的山,光指著他們尋找,自然是不夠的。
大鵬讓人回噶索城調了一隊精兵過來,在狂風暴雨中,尋找著大將軍王和未來夫人的身影。
他執拗地認為,將軍和夫人都會沒事的!
至少在見到屍體之前,他不會死心!
將軍王身邊的弑天,是在兩人墜崖後的第二天回來的。
它循著氣味來到了山中,看到它大鵬大喜過望。
他相信,隻要大將軍王還活著,弑天就一定能找到他!
於是,大鵬寫了個紙條,放進弑天脖子上的小兜兜裡,看著它消失在雨幕中。
本來,大鵬是想跟著弑天,就一定能找到主子和未來女主子的。
可弑天的速度太快,雨太大阻礙視線,很快就跟丟了。
山中暴雨如注,參加搜尋的士兵,很多淋了雨開始生病,但他們輕傷不下火線,堅決不願意回去。
士兵們每個人隨身帶了感冒藥、退燒藥,這隨身醫療包,還是小神醫提出來,並未他們準備的。
現在,小神醫和將軍王,說不定正困在山裡的某處,等他們去救援呢!
他們不會放棄的!
當小黑貓再次出現在大鵬的視線時,大鵬又緊張又激動,心中還有些膽怯。
他用顫抖的手,輕輕打開弑天脖子上的小兜,驚喜地發現裡面居然是空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主子沒有捎回來消息,但至少能證明主子他還活著!
!
因為,大鵬從小跟著主子,弑天的特殊性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主子和顧姑娘,它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近身的!
更不會讓人動它脖子下的小兜包,那是未來主母給它縫製的,雖然針腳不太均勻,雖然看上去不怎麽漂亮,卻被它一直貼身帶著,作為傳遞消息的工具。
現在,小兜包裡的紙條沒了,準是被兩人中的一個拿走了!
大棚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這些天的無助、擔憂和絕望,終於有些發洩的途徑,他抱著小黑貓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就連弑天在他手上撓了幾道血印子,都沒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