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和姜柏做完手術,發現趙原不見蹤影!
跟護士打聽一番,得知趙原在急診那邊正在主刀救人,兩人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趙原見江靜出現,朝他遞了個眼色,“一助,行不行?
”
江靜臉上露出激動的情緒,“必須得行!
”
随後,江靜又刷手,穿上手術服,站在一助的位置。
原本的一助被人搶了位置,雖然有所不滿,但不好說什麼,畢竟趙原是主刀醫生,在這個手術室裡是絕對的權威。
不過,手術室内,大部分人都對趙原的水平存疑。
患者的情況實在太糟糕,受傷面積很廣,尤其是腦部的傷勢特别嚴重。
醫院腦外的主任匆匆趕到急診手術室,見趙原已經開始手術,臉上瞬間露出不滿之色,調頭就離開了。
他原本以為有人會來追自己。
沒想到走出大廳,沒人跟過來,将自己當成空氣一般。
返回辦公室,他越想越氣,喊來助手,“不是說好要聯合手術嗎?
而且還是以腦外為主,怎麼不等我,手術就開始了。
”
助手連忙打聽一番,随後跟主任彙報,“給那個警員做手術的醫生,是白雲天華醫院神經外科和胸心外科的雙科室主任趙原。
”
腦外主任頓時心氣沒那麼高了,“他就是趙原?
”
“是的!
那台手術難度比較大,魯院長委托他擔任主刀。
”
腦外主任緩緩起身,“那我得去看看。
”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
知道真相之前,或許有很多不滿。
但揭開面紗,會發現自己太無知了。
趙原如今在港都炙手可熱,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名醫。
主要這個城市并不大,媒體還特别發達,一旦有個事情,立即就會被無限放大。
腦外主任再次來到急診外科。
趙原已經打開患者的頭顱。
“乙酰唑胺、甘露醇間斷靜滴,保證顱内壓的穩定……”
“”巴比妥靜推抑制腦電波形成……
“甲強龍靜推,肝素靜脈給藥……”
做顱腦損傷手術,最關鍵的一點是要對顱腦組織盡可能地提供保護。
聽起來比較繁瑣細碎的醫囑,但執行起來,必須要保證全部落實到位。
大腦和很多器官組織一樣,當受到疼痛的刺激,會激烈地運動,這個時候巴比妥類的藥物就可以有效起到鎮定的作用。
港都醫院的腦外很厲害,裡面的醫生護士都是名校畢業,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不過,随着與趙原接觸下來,逐漸認可趙原為核心。
大家都是行家,主刀醫生行不行,其實用不了幾分鐘就能看出來。
趙原打開骨瓣,雙手運用反壓法,第一時間用眼科鑷子鉗夾住呲血的血管。
這時,江靜已經取出一截桡動脈。
像這種活兒,一般骨科醫生會做得比較熟練。
但江靜的效率極高,比起一般的骨科醫生都要流暢。
明顯高過一籌的能力壓制,瞬間引起周圍人的認同。
“一助也挺厲害。
”
“何止是厲害!
他剛做完一台四級心髒手術。
”
“内地的醫生都是多面手嗎?
”
“極有可能。
内地的醫院環境比不上咱們,所以對醫生的要求也非常嚴格。
”
“别胡說八道了。
我去深州做過會診,那裡的設備不比我們的差。
”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用粵語交流。
江靜聽着他們的交流,暗自好笑,權當沒聽見。
以前内地和港都是有很大的差距,尤其是醫療、金融,宛如天地之别。
但此一時彼一時,内地的經濟蓬勃發展,各行各業都展現出了全新的面貌。
不能怪這些醫生有誤解,盡管港都回歸多年,但很多人對内地并不了解。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港都人早晚會對内地有更多的認知。
趙原掃了一眼三厘米桡動脈,這東西是用來做顱腦動脈改造使用。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
如今患者的腦部受到創傷,最嚴重的,也是最需要解決的是供血系統要及時恢複正常。
沒有流暢的管道提供血氧,大腦組織會失活,以緻死亡!
取掉手腕處的桡動脈,還得将這個坑補上。
江靜從肚皮取出皮膚和肌肉回填在手腕處。
後期這邊會有一個疤痕,技術好的話,後期會很淡,不留意,基本看不出來。
相對而言,趙原處理的部分難度更大。
壞損的血管周邊都是重要的東西,稍微有一個不小心,患者就下不了手術台。
趙原的肩膀保持靜止,一直到手腕處,仿佛保持很久沒有變化,唯一的變化是手指部分。
将血管夾閉,讓血液暫時不流通。
然後再用桡動脈作為材料,填補移植上去。
說起來挺容易,做起來特别麻煩。
血管裡有紅細胞,血小闆,稍微磕碰一下,要麼就溢出,要麼就凝固堵塞。
所有的操作都在顯微鏡下進行。
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在毫厘級的視覺下,正在進行一次又一次的飓風營救。
手術室外,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員靜靜地坐在門口。
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警官站在門口來回踱步。
真正的緝私遠比港片要刺激兇險!
此次行動,他犯了不小的錯誤,低估了不法分子的猖獗和嚣張。
那個警員很年輕,工作一直努力上進,然而,這次傷勢危及生命,有很大的概率離開這個世界。
一群人從遠處跑來。
為首的是一個老太太,是傷員的奶奶。
“我孫子沒事吧?
”
“已經在搶救了。
”警官沒忍心将情況告知她。
老太太流淚道,“這孩子太不聽話了。
當初選擇這行,全家都反對,他義無反顧。
他說自己要做個英雄,嗚嗚嗚。
”
警官微微一怔,眼中露出無奈。
有英雄夢沒錯,但想要成為英雄,需要承受的壓力與付出太多東西了。
鉛門打開,走出一個護士。
護士要跟病人家屬補簽一個手續。
警官立即上前,緊張問道,“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
“手術時間得七個小時。
要不你們回去休息吧?
”
“不,我們不能離開。
我們的同事躺在裡面,守在這裡,我們才能安心!
”
護士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澀。
以她的人生閱曆很難體驗這種曆經生死,凝聚而成形成的深厚情誼!
但她總覺,需要理解和幫助這幫人。
他們是守城者,但也隻是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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