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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 心頭撩動(補更4.25)

嬌華 糖水菠蘿 4972 2024-09-03 17:11

  少女那邊的酒桌很熱鬧,雖然她好像沒喝酒,但是酒館的黃燈落在她臉上,仍是照出了淡淡微醺之感。

  聶揮墨終于想起她是誰了,尤其是看到她同個酒桌上坐着的兩名大漢。

  當初他令蔡鵬義喊上趙家那對姐妹一同去京城逼壓趙甯時,便是她出手攪了局。

  趙甯藏在附近的人手,聶揮墨早便知道有多少,但那些不是他放在眼裡的,直到她出現。

  阿梨。

  聶揮墨雙眉輕斂,看着少女的清麗面龐。

  倒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路還會有這樣的驚喜。

  支離的餘光看到了門口,手肘不動聲色的輕輕撞了下夏昭衣。

  夏昭衣擡眸朝門口看去,便見戴着鬥笠的高大男人領着近衛去了另一邊的窗口。

  “我說他不是跟着你來的,你信嗎?
”支離說道。

  夏昭衣沒有說話,而是皺起了眉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小師姐?
”支離又叫道。

  “我在想問題。

  “想什麼問題呀?

  在想,她覺得她上輩子的臉蛋比這輩子好看,但為什麼這輩子喜歡她的人好像比上輩子還多。

  因為如今這個頻率,似乎有點太大?

  那麼,她不得不擔心以後會不會經常被人這樣打擾了。

  “小師姐?
”支離再度叫道。

  夏昭衣回神,說道:“關于自戀的問題。

  “啊?

  确切來說,也不是自戀,她始終認可的,終究是上輩子的自己才是自己。

  如今的身材,臉,所有的模樣,全部來自于原來的阿梨。

  她其實對如今這具身體始終無法有太強烈的代入之感,盡管不論是苦是痛,她所得到的體驗沒有半點差别。

  想想便覺心煩,每次一思及這個,最後不由自主就往人和天地自然的關系去想了。

  夏昭衣輕搖了下腦袋,不想了。

  酒桌上,老翁已和旁人吹噓起了牛。

  這次來的人不僅僅是他們幾個,夏昭衣将船上的船員也帶了下來。

  不過船停靠在岸,終究是要有人看守的,所以夏昭衣開了一筆不小的賞錢。

  願意留在船上看守的人可以平分這筆錢,在船上呆膩了想下來的,就跟着她一起走,雙方都不吃虧。

  現在加上夏昭衣這邊,他們的人一共坐了四桌,老翁吹牛的對象不在這四桌的範圍裡,而是另一邊的一桌老漢。

  他們什麼都吹,最後吹到了象棋,誰都誇自己是村裡第一,全村無對手,聊着聊着,隔空下了起來。

  “我以後老了,肯定是我們師父那樣,仙風道骨,絕對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支離一臉嫌棄的說道。

  “不難,隻要不喝酒。
”夏昭衣笑道。

  幾個老漢下了半天,棋局早就一塌糊塗,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下的,老翁一個人可以和三個人下,這三個人彼此又在亂下,關鍵是,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非常認真,表現的極為重視這幾場對弈。

  最後有人高喊另外一個人作弊,鬧了起來。

  “就這樣的棋還能作弊?
”支離和老佟哈哈大笑。

  幾個老漢吵得一團亂,态度比剛才下棋還認真,結果,那三個認識的抱團在一起,一緻欺負老翁。

  老翁被他們一頓指責,又氣又急,爆脾氣一上來,上前就是一掌蓋天虎。

  夏昭衣和支離他們一愣。

  挨打了的老漢捂着腦門,而後擡手打了回去。

  另外兩個老漢見狀,忙加入打鬥。

  幾個老頭子就在酒館裡打成了一團。

  支離望了陣,後知後覺說道:“差點忘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去攔一下的……”

  老佟和支長樂也反應過來,趕忙起身将幾個好鬥的老頭子拉開。

  夥計趕來賠笑賠禮,勸和雙方。

  支離在一旁憋笑憋的眼淚快出來了。

  夏昭衣指骨托着腮,看着老翁,笑道:“酒品不行啊,齊老先生。

  回答她的是老翁故意使壞沖她打來的一個酒嗝。

  雖然隔着酒桌,可老佟和支長樂還是立即将他拉扯開,一頓惡聲警告。

  一頓飯吃的嘻嘻哈哈,快吃完時,夏昭衣叫來夥計,讓他再準備些酒菜,打包帶走。

  而後她問支離他們還要不要吃點什麼,比如易于保存的一些糕點等。

  老翁當即提出想要帶兩壇酒走,被衆人一緻拒絕。

  吃完很晚了,衆人離開酒館,出來時,門口站着已經被夏昭衣和支離給忘掉了的男人。

  支離最先看到,第一反應就是擋在夏昭衣跟前。

  但是對方沒說話,他也不好說什麼,讓大家加快腳步走。

  下得台階,聶揮墨看着少女的背影,忽然開口:“夏姑娘。

  夏昭衣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聶揮墨擡起頭,酒館門前的燈籠将鬥笠帽檐的陰影打在他臉上,仍看不清臉,但覺臉上輪廓較深。

  “你認得我?
”夏昭衣說道。

  “阿梨姑娘。
”聶揮墨又說道,唇邊勾起笑來,望着少女的目光明亮熠熠。

  “有什麼就說什麼,”夏昭衣說道,“若是你無話可說,在下便告辭。

  “你不好奇我是誰?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好奇嗎?
”夏昭衣反問。

  聶揮墨笑的更開心了,說道:“我姓聶,我們他日定還會再見,倘若你日後知道了我是誰,你一定會驚奇的。

  “後會無期。
”夏昭衣說道,轉身離開。

  支離厭惡的瞪了這個男人一眼,跟上夏昭衣。

  老佟和支長樂有些一頭霧水,打量了聶揮墨數番,也走了。

  上船後,支離拉了拉夏昭衣的衣袖:“小師姐。

  “嗯?
”夏昭衣回頭。

  “你說,會不會是咱們自作多情想多了,也許人家一開始就是因為認出了我們才一直看着你,而不是……那什麼你。

  “……”

  那什麼你,夏昭衣覺得聽着有點怪怪的。

  她點點頭,說道:“随便他如何,那些都不重要,我先去洗漱了。

  聶揮墨也回了船。

  這一次兩艘船停的較遠,因為兩艘船中間的灘塗和岩石不太友好。

  望着前面那艘船的輪廓,聶揮墨臉上神情變得陰冷。

  得知了她的身份,昨日開始激起在他心頭的那股撩動便消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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