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盯着大樹上的那些人,眼瞅着他們爬到了大樹一半的位置的時候,接連不斷傳來了幾聲慘叫。
以我多年的經驗,這寶貝必然是沒有那麼好取的,一般這種天才地寶,要麼有什麼神獸守護,要麼就是這種天才地寶本身就有自我保護的功能,亦或者是兩者兼有。
那慘叫聲一響起,我的神經就繃緊了,緊接着就看到從大樹上接連不斷有人掉落了下來。
他們也不知道是遭受了什麼樣的攻擊,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掉在地上的時候人還活着。
隻是不等那些人起身,地面上便有一些像是藤蔓藤蔓一樣的東西纏繞在了那些人的身上,随後,我還看到那種像是枯樹枝一樣的東西,從地面上探了出來,一下便鑽進了那些人的後心,拉扯着他們朝着大樹上那些巨大的花朵的方向而去。
那紫色的花朵,生長的十分豔麗好看,可是我知道,越是長得好看的東西就越危險。
那些人被那些像是枯樹枝一樣的東西拉扯到那些紫色的花朵附近的時候,那些紫色花朵突然便将那些人一個個全都包裹了起來。
一開始,那些人在花朵裡面掙紮幾下,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些人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幾分鐘之後,從那花朵裡面吐出來了一堆破爛衣服,以及一些碎骨頭,然後紫色的花朵再次盛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們三人都驚訝的目瞪口呆。
這棵大樹竟然能吃人,還會吐骨頭,十幾個人,眨眼間的功夫,就全都被這大樹給消滅幹淨了。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能走到這裡,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而且他們還都戴着面罩,防備被這大樹的花香給迷惑住,結果到了樹上,還是全都沒了性命。
卡桑也唏噓着說道:“吳哥,看來那樹上的寶貝不好取啊,咱們要好好斟酌一下。
”
“不着急,咱們就在這裡等着,一會兒肯定還有人來,咱們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十分冷靜的說道。
“你這樣想,其餘人肯定也這般想。
”持矖也突然說道。
“那就要看誰能沉住氣了,咱們别着急,現在就我們三個人,咱們等等,說不定老羅他們一會兒就找過來了。
”
“吳哥說的沒錯,喬三爺他們肯定跟羅哥他們在一起,一會兒或許就找過來了。
”卡桑也淡定了下來。
那十幾個人就隻爬到了大樹的一半,便全軍覆沒,我們三人上去也是白給的。
所以這會兒隻能守株待兔,看看還有沒有人過去送死。
等了大約有十幾分鐘之後,沒成想,果真有人找了過來,這一夥人更多,從我們一側快步而來,徑直來到了那大樹下面。
一看到這群人,卡桑突然悶哼了一聲。
因為這群人我們也眼熟。
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都是黑水聖靈教的人。
當初我們在東南亞對付鬼王宗拉的時候,就遇到過黑水聖靈教的人,還遭遇了黑水聖靈教的三号人物納瓦。
當初那大瓦片子手底下便有一群這種穿着長袍的人。
隻是眼前的這群黑水聖靈教的人很不簡單,他們大多數身穿紅袍,還有兩個穿着紫袍的。
黑水聖靈教的人大多數都穿黑袍,穿着紅袍的就是很不錯的高手了,如果能穿紫袍,那就是黑水聖靈教一等一的高手,很難對付。
這群黑水聖靈教的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他們差不多有三十多個人。
其中有十多個在樹下等着,另外十幾個人全都朝着大樹上爬了上去。
我看到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一邊朝着大樹上爬去,一邊從手裡抛灑着一些白色的藥粉。
當那些藥粉落在那些紫色的巨大花朵上面的時候的,那些花朵便紛紛閉合。
而站在大樹下面的那群人,一個個手持法器,嚴陣以待,是防止有别的人過來搶他們的勝利果實的。
黑水聖靈教的人大多數修煉降頭,所以知道如何克制這奇怪的大樹。
眼看着那群人已經爬到了那大樹中間的位置,我也沒有聽到有什麼慘叫聲響起。
卡桑有些擔憂的說道:“吳哥,那樹上的好東西說什麼不能落在黑水聖靈教的人手裡,一會兒咱們準備偷襲吧?
”
“别着急,再等等……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我笃定道。
這句話剛說完,突然間,那大樹的頂端,傳來了一陣兒嘩啦啦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大樹上跳躍。
不多時,慘叫聲再次傳了過來。
也就兩三分鐘的光景,便不斷有人從大樹上掉落下來,除了人之外,還有兩三個身形巨大的白頭巨猿。
看到那白頭巨猿的時候,我也感覺十分意外,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一直待在那大樹的頂上。
我就說,一般這種有着天靈地寶的所在,肯定有神獸守護,原來守護這個天靈地寶的竟然是這些巨大的白頭巨猿。
在大樹上,這些白頭巨猿的身形十分靈活,而且力氣特别大。
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被這些白頭巨猿偷襲,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斷有人從大樹上掉落下來。
那些人剛一落地,便有藤蔓将他們的身體纏繞,然後,那些像是枯樹枝一樣的東西,便朝着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身體裡面鑽去。
這次我看清楚了,那些像是枯樹枝一樣的東西,竟然是那大樹的根須,那根須能夠鑽進人的身體裡,吞噬人的内髒。
我說這玩意兒怎麼到處都是,原來這大樹的根須已經蔓延到了整個天坑下面,還有地下河的各個地方。
這棵大樹絕對是個妖孽,我得将它給收了,替天行道才行。
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也沒有那麼好拿捏,當那大樹的根須從地面上鑽出來,朝着他們身體上紮去的時候,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連忙從身上拿出了大把大把的白色的藥粉,朝着地面上撒去。
剛剛從地上探出來的那些根須,便立刻朝着土裡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