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的手剛一拍到那人的肩膀上,突然間,便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那人的心髒部位探了出來,徑直朝着邋遢道士的心口抓了過去。
我就站在邋遢道士的身邊,當看到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之後,我想都沒想,一腳就朝着邋遢道士踹了過去。
這一腳,将邋遢道士踢飛出去了很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衆人也都看到了那一幕,紛紛往後退出去了一段距離。
那黑乎乎的東西,沒有抓到邋遢道士,緊接着便再次縮回了那個人的身體之中,不見了蹤影。
由于那東西的速度太快,我都沒有看清楚是個什麼玩意兒。
有些像是幹枯的藤蔓,但是感覺又十分柔軟的樣子,形狀像是人手一般。
邋遢道士被我一腳踹的不輕,坐在地上捂着腰子,轉頭看向了我,怒聲道:“吳老六,你踢我幹什麼?
”
“持文師兄,剛才吳哥要是不踢你,你小命就沒了。
”說着,持朗就走了過去,将邋遢道士給攙扶了起來。
邋遢道士再次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
此時,那人已經完全沒了任何生機,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心口處有黑色血液流淌了下來。
邋遢道士用雷擊木劍用力一挑,那具屍體便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們驚恐的發現,在那人的後背上有五個血窟窿。
而且在那人屍體倒在地上的一刹那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直接鑽進了石頭縫隙之中,速度很快一閃而過。
我也拿出了法劍,撥動了一下地上的那具屍體,發現很輕,估計内髒也被掏空了。
“大家不要靠近河床旁邊的石壁,那石壁裡面有一種十分可怕的東西。
”圓空提醒道。
剛才我也看到了,确實有東西鑽進了石頭縫隙之中,偷襲邋遢道士的也是這種東西。
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活物還是什麼植物,反正十分古怪,我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
小胖旋即将八面紫金錘拿了出來,朝着面前的石壁砸了幾下。
伴随着一陣兒轟鳴聲,無數石頭紛紛落在了地面上,然後我們又看到了那像是枯樹枝一樣的東西,再次朝着更深的石頭縫隙裡鑽了進去。
邋遢道士嘴裡罵罵咧咧,催動了雷擊木劍,朝着石壁上噴出了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将那石頭都燒的通紅,不多時,從那石頭縫隙之中傳來了幾聲像是老鼠一般的叫聲,很快就沒了動靜。
“大家夥别研究這東西了,還是趕緊去找咱們要找的東西,找到了趕緊走,這地方太邪門了。
”谷大哥有些惶惶然的說道。
谷大哥的話提醒了我們。
這天坑下面古怪的事情多了,我們也沒必要一一去探尋謎底,我們又不是走近科學,沒什麼好研究的。
這次,大家夥多了一個心眼,沿着河床繼續往前走,卻不敢離的石壁太近。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便看到前面還有幾個人貼着石壁站着,肯定是被那種類似于枯樹枝的東西給掏空了内髒,隻要我們靠近那些人,就會被那種怪物襲擊,所以,這次我們就當沒有看見,繼續往前走。
在我們的身邊,有一條地下暗河,越是往前走,河面就變的愈加寬闊起來,水流感覺很平緩。
四周再次變的無比安靜了起來,我們隻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不知不覺間,我們又走了數百米,前面的河道漆黑一片,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邋遢道士看了一眼身邊的喬三爺和青頭金眼獸,便問道:“喬三爺,那血焰還陽草離着我們還有多遠?
”
“不遠了,應該就在五公裡的範圍之内。
”喬三爺一邊說着,一邊驚恐的朝着四周看去。
這一路之上,喬三爺擔驚受怕,在這裡又看到了那麼多莫名其妙死掉的人,心裡自然是有些恐懼的。
我也感覺到了,這次要比我們尋找萬年雪蓮花的時候兇險的多得多。
“這個天坑下面到底有多大?
竟然還要走五公裡……”邋遢道士有些不可以思議。
“天坑下面的空間其實也不算大,主要是地下暗河就不好說了,誰也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
”喬三爺耐心的解釋道。
正走着,後面的小胖好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指着前面的地下暗河說道:“你們看,河裡好像有人啊。
”
聽到小胖的聲音,我們幾個人全都停了下來,順着小胖指着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我們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但見河裡真的有東西,看着像是人的腦袋,黑色的頭發就漂浮在水面上。
我們是往下遊走的,而那些人是逆流而上。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人離着我們越來越近,已經将整個腦袋都露了出來。
然後大半個身子也浮出了水面。
我打開了天眼,朝着這些人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些都不是活人,感覺死了沒有多久的樣子。
這些人一共有十幾個,眼睛都是白色的,像是得了白内障一樣。
更詭異的是,那些人突然朝着河床上爬了上來,朝着我們這邊快速逼近。
身邊的喬三爺一看到這些屍體,突然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吳小爺咱們趕緊跑!
”
說着,喬三爺将地上的青頭金眼獸一把抱了起來,轉身就朝着來時的路跑去。
咱也不知道喬三爺看到這些屍體為什麼這麼恐懼,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喬三爺,跑什麼?
不就是幾具屍體,有什麼好怕的?
”
“哎呀,吳小爺,你看看他們的額頭上有什麼,趕緊跑,準沒錯!
”喬三爺十分焦急的說道。
聽聞此言,我再次朝着那些死人看了過去,他們竟然朝着我們這邊狂奔了過來。
随着他們離着我們越來越近,我也看的分明,在這些死人的額頭之上,都有着一種像是火焰燃燒的印記,是紅色的。
我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含義。
但是看到喬三爺如此恐懼,便知道這些玩意兒肯定不好對付。
“大家夥先後撤!
”我招呼了一聲,同時擡起了一隻手,朝着最前面的一具屍體打出了一道袖裡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