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瞧了出來,劉向東帶着他兒子過來是鍍金的,跟在他身邊,有專門的高手保護,而我們這群人可不一樣,那可是特調組請來的牛馬,永遠都是沖在最前面,而且還是最危險的地方。
劉向東怎麼可能讓他兒子跟着我們去冒險,萬一死了,劉向東還不得直接瘋了。
我不知道劉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無論他跟不跟着我們,都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爆了。
劉颢萬一關鍵時刻陰我們一把,我們可扛不住,如果他出于好心,結果出了意外,我們還要擔責任。
無論從哪個方面去想,讓他跟着我們都不是一個很明智的事情。
我稍微一愣,笑着說:“聽你爸的,别跟着我們,我們這邊很危險,到時候可護不住你的周全。
”
“吳哥,我能自己保護自己的,就讓我跟着吧,我也想跟你們一樣沖鋒陷陣。
”劉颢一臉興奮。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
你跟着我還有别的任務,哪都不許去。
”劉向東闆着臉。
“爸,我都這麼大了,一點兒自由都沒有嗎?
”劉颢有些不耐煩。
我也懶得聽他們父子二人在這裡啰嗦,直接轉身離開了,萬一他們要是演戲呢,我可不想吃他們的瓜,弄不好崩自己一身血。
出了房間之後,我徑直來到了那輛面包車附近,邋遢道士他們都在等着我。
“小劫,裡面什麼情況?
”邋遢道士一看到我,便過來問。
“進去看了一段監控……一關道的人出現了,在荊州寶塔灣附近,離着我們現在的位置不遠,唐叔讓我們幾個先過去潛伏起來,等着大部隊集合,将那些一關道人一舉拿下。
”我掃視了衆人一眼。
“也行,咱們先去探探路。
”邋遢道士點了點頭,然後招呼了一聲:“兄弟們幹活了,眼睛都放亮一點兒,看到有好東西,千萬别落下。
”
好家夥,讓他過來是幹活的,這小子是奔着找好東西來的。
我們一行人很快步行離開了這個院子,讓卡桑遁入虛空,先去寶塔灣附近給我們探探路。
一關道搞這麼大陣仗,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我估摸着,他們肯定在寶塔灣附近安排了很多眼線,時刻監視四周的動靜。
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也可以通知在江裡忙活着的那些一關道的人。
出了院子,我們往前奔行了一段距離,就來到了江邊,江邊的河道兩側生長着許多雜草,很适合隐藏身影。
我們來到江邊之後,直接蹲在了草叢裡,讓卡桑探好路回來通知我們。
等了大約有五六分鐘的光景,卡桑便折返了回來,蹲在了草叢裡,小聲的說道:“我去過寶塔灣那邊了,确實有二三十個黑衣人在江面上活動,不過從這裡往前的一段河道附近,有七八個一關道的眼線,我遁入虛空,他們肯定發現不了我,你們就難說了。
”
“兄弟們,用隐身符,咱們靠近過去瞧瞧。
”說着,我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隐身符出來,準備催動。
“吳老六,咱們可是給特調組賣命,隐身符必須要找特調組報銷。
”邋遢道士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沒問題,身為燕北特調組的組長,這個主我做了,唐叔不給你們報銷,我給你們報。
”我拍着胸脯說道。
“你可拉倒吧,你報銷個屁,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不找我借錢就阿彌陀佛了。
”小胖沒好氣的說道。
“小胖,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閉嘴,反正肯定給報銷,時間耽誤不得,趕緊走。
”
我不給大家夥狡辯的機會,順便從身上拿出了兩張隐身符給了張慶安和圓空。
張老爺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估計他身上也沒有隐身符,圓空是沒有錢買,我肯定現場報銷。
現在除了我和圓空以及張慶安之外,其餘人都是土财主,隻是從高麗國那一趟,他們都搞了差不多兩個小目标。
大家夥很快催動了隐身符,在卡桑的帶領之下,我們繞開了那些隐藏在暗處一關道的暗哨,直接來到了寶塔灣附近,找了一處十分茂密的草叢躲避了起來。
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我們将隐身符都取了下來,又催動了收斂氣息的符箓。
這種符箓便宜,我自己就可以畫,隻要不讓别人感應到我們的存在就好了。
藏身好了之後,我們撥開了草叢,朝着江面上看去。
但見在寬闊的江面之上,的确是有二三十個黑衣人,他們都漂浮在江面之上,腳下面是一道道符箓,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二三十個人,很有規律的分散開來,像是在布置什麼法陣。
有兩次,我們看到過一關道的人竊取九州鼎,對于他們的套路很是熟悉。
一般有九州鼎的地方,必然會有神獸護衛,他們在江面上搗鼓這些,就是為了吸引那個守護九州鼎的神獸出來。
我看到他們不停的朝着江水裡丢着一些東西,圓滾滾的,像是籃球一樣大小。
那些東西丢入江水之中,便不斷有氣泡冒出來。
另外,還有十幾條粗重的鐵鍊子丢入到了江水之中。
我們看着這些一關道的人折騰了一會兒,小胖有些不解的說道:“這些人怎麼感覺像是瞎忙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
“你小子懂個球,守護九州鼎的神獸哪有那麼容易就露面,就跟釣魚似的,你釣魚之前不得打窩子?
”邋遢道士白了小胖一眼。
“你懂你懂,還不是被八爺打的挂在牆上。
”小胖也白了一眼邋遢道士。
這時候,我開始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在我們的正前方便是寬闊的江面,身後是一片開闊地,左右兩邊也是一覽無餘。
一看到這四周的情況,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這個地方太明顯了,一關道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裡竊取九州鼎的能量,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别。
在我想着這事兒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仔細感應了一下四周的炁場變動,很快發現了有法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