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說的很有道理,有時候我們玩不過他,并不是我們比他笨,而是這小子心狠手辣,六親不認。
像是之前我們被那四個劍奴堵在了巷子裡,他可以為了自己活命,将他的手下抛棄,獨自逃生,但是我們卻不能,我們幾個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從來沒想過會抛棄自己的兄弟。
當我和邋遢道士被虛空盞帶到荒域的時候,哥幾個找我們都快找瘋了,我永遠忘不掉,卡桑再次見到我的時候,那眼淚嘩嘩的場景,哥幾個雖是兄弟,卻勝似親人,永遠都不會抛棄對方。
我覺得劉颢這小子肯定是心理有些問題,而且十分極端,當初第一見他的時候,感覺還算是正常,可是自從他老子死了之後,這小子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想,他應該将他老子的死,全都賴在了我們身上,怪我們見死不救。
不過無所謂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要形同陌路。
老君青牛角的事情,成了我們心裡的一個疙瘩,要是找不到,這事兒我們一直過不去。
本來這個活兒完了之後,大家夥都要分開了,可是兄弟幾個人都想等劉颢醒過來,看看他怎麼說這老君青牛角的事情。
其實,劉颢的傷看着很重,卻并沒有内傷,隻是流血很多,也沒有傷到什麼重要器官。
三天之後,我從唐上甯那邊得到了消息,說是劉颢已經醒了過來,就在特調組的特殊醫院裡面。
為了讓他恢複的好一些,我們特意多等了兩天,然後才一起去找了劉颢,還象征性的買了一點兒水果。
總不能空着手過去探望病人。
問清楚了地方之後,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特調組設立的那家醫院。
這種特殊醫院,進出都是要看證件的,好在我有證件在身,帶着他們很輕松的就混進了醫院裡面。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病房門口,從窗戶朝着病房裡面瞧去,就看到劉颢躺在病床上,旁邊還圍着幾個特調組的人,應該都是劉颢的手下。
那幾個手下正在圍着劉颢拍馬屁。
其中一個人說道:“劉組長,這次活動,雖然沒有保住老君青牛角,但是劉組長身先士卒,身負重傷,上面的人應該都看在了眼裡,這次行動,你功不可沒啊。”
“哪裡哪裡,還有人因此犧牲,跟他們相比,我起碼還留了一條命,兄弟們這次也都很強。”劉颢十分謙虛的說道。
“劉組長,我們以後都跟着你好好幹,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另外一個人說道。
“兄弟們,我也有做的不對地方,當初被那四個劍奴圍着的時候,我一心隻想保護好老君青牛角,不能讓咱們特調組陷入困局之中,所以就帶着老君青牛角提前走了,當時那種情況,你們也知道,我要不走的話,不光人會白白犧牲,這法器也會落在對方的手裡,我對不住你們。”說着,劉颢的眼眶都紅了,表現的十分真摯。
我的天,說的真是比唱的都好聽,我差一點兒就信了。
這家夥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然而,劉颢的那些手下還很吃這一套,當即又有人說道:“劉組長,我們肯定沒有人怪你,老君青牛角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這次咱們特調組也不會派那麼多人過去。”
“兄弟們知道我的苦衷就好,隻可惜,我最終還是沒有保住老君青牛角,被一關道的人搶了去,我已經盡力了,可是……”說着,劉颢還裝模做樣的抹了一把眼淚。
“劉組長,大家夥都知道,你為此差點兒丢了命,每個人都看在了眼裡,沒有人會怪你的。”一個狗腿子繼續拍馬屁。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推開了門,徑直朝着病房裡面走去,邋遢道士他們也緊随其後。
當那些劉颢的手下,一看到我們進來,都是一愣。
當即便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十分嫌棄的說道:“你們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看劉組長了,劉組長負傷這麼重,作為特調組的副組長,我還不能過來探望一下?”我笑着朝着病房裡面走去,手裡還提着小胖買的兩個蘋果。
這小子真是摳門,兩個蘋果都幹癟癟的,還沒有我拳頭大。
“我們你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吧?”又有一個特調組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卡桑一聽這話,當即就要動手,我一把拉住了他。
劉颢一看到我們出現在了這裡,一開始表情陰沉,但是很快就轉變成了笑臉,一副十分熱情的模樣:“吳哥,羅哥,你們過來,趕緊坐,我身上有傷,不方便招待你們,你們可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邋遢道士徑直朝着劉颢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上。
“讓哥幾個去外面歇歇,劉颢啊,我們有點兒事情,想要單獨找你聊聊。”邋遢道士朝着那些特調組的人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憑什麼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你算老幾?”一個人怒視着邋遢道士。
“我算你爹,你個不孝子孫,好好跟你說話,是不是給你臉了?”邋遢道士臉色一沉。
當邋遢道士說完這句話,卡桑就站在了邋遢道士的身後,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看着他們。
被一個頂尖殺手這麼盯着,那感覺肯定毛骨悚然,吓得那幾個人臉色都白了。
劉颢也知道,這次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就這麼貨色,要是動手的話,都不夠我們一個人打的。
當即,劉颢揮了揮手,笑着說道:“哥幾個,你們都走吧,吳哥和羅哥是過來看我的,我們關系好着呢,你們忙去吧。”
這般一說,那幾個特調組的人便各自跟劉颢道别,朝着外面走去,其中有一個還說道:“劉組長,要有什麼事情,跟我們招呼一聲,我們随時過來……”
說着,那群人就離開了這裡,等他們一走,小胖直接關上了屋門,直接坐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