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魁本身就在這地下水道之中修行,對于他來說,在哪裡修行都一樣,守着赑屃和九州鼎也無妨,他也知道,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答應。
當下,玄魁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守着九州鼎和赑屃。
”
“好,你不光要守着,如果發生了任何情況,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這是幾張傳音符,你留好。
”說着,唐上甯将幾張傳音符給了玄魁,玄魁連忙雙手接了過去。
如此一來,金星原再想打玄魁的主意,幾乎是不可能了。
不得不佩服唐上甯,這腦袋瓜子怎麼長的,處理各種事情,都是如此得心應手,三兩句話,就能化解一場危機。
看到玄魁答應了下來,唐上甯再次看向了金星原:“金老,我這樣處置,你可還滿意嗎?
”
金星原仍舊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淡淡的說道:“既然唐局如此安置,那老夫自然無話可說。
”
當即,我走到了玄魁的身邊,朝着他招呼了一聲,示意他跟我過來。
玄魁點了點頭,跟在了我的身後,我們倆一直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将蚣腹放了出來,讓它将沉入水下的赑屃招呼了出來。
蚣腹和赑屃再次見面,一對難兄難弟十分親昵,不停的在碰腦袋。
而赑屃身上的那個九州鼎上的符文,一入到水裡,全都脫落了去,之前吞噬的力量,也都重新回到了九州鼎之中。
我回頭看了一眼赑屃,然後跟玄魁說道:“前輩,雖然你是一具僵屍,我也要稱呼您一聲前輩,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這赑屃就交給你看管了,還希望你找一處更為隐蔽的所在,将赑屃和九州鼎藏的嚴實一些,别再被一關道的人給發現了。
”
“小友,我打算将赑屃帶到……”玄魁剛要說些什麼,我連忙揮手,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前輩,不用跟我說,也不用跟任何人說,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除了唐局之外,也可以随時聯系我。
”說着,我也從身上拿出了幾道傳音符遞給了玄魁。
玄魁收起來之後,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小友,多謝救命之恩,你放心,隻要我還活着,我就一定看守好赑屃和九州鼎,不會讓它們落在奸人之手。
”
“你走吧,後會有期。
”我朝着玄魁一拱手,玄魁也朝着我行了一禮,轉身朝着赑屃走去,然後跳到了赑屃的後背上。
我喊了一聲蚣腹,它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赑屃,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
不多時,我便看到那赑屃回頭朝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快速的沉入水中,跟那赑屃一起沉入的還有九州鼎和玄魁。
有玄魁看守九州鼎,我們心裡還踏實了許多,我心裡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一關道的人到底是如何知道九州鼎藏在什麼地方的呢?
要說按照風水布置找出來的,我覺得不太可能,曆經好幾千年,滄海桑田,很多風水布局都已經改過了,就算是我師父,也不可能一下找到九州鼎所在的方位。
目送着玄魁和赑屃離開之後,我才重新折返了回去,跟唐上甯他們湊在了一起。
這次過來,雖然沒撈到什麼錢,但是也吞噬了一個一關道高手的修為,最主要的是幹掉了玄心子,我覺得一點兒都不虧。
既然趕走了一關道人,我們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當下,我們一行人原路返回,通過地下水道,再次折返回了之前的那個湖泊之中。
等我們浮出水面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竟然跟一關道人打了一晚上,我也有些筋疲力盡了。
一關道的人被我們幹掉了很多,而我們這邊也損失了幾十個人手,有一部分人是特調組的,還有一部分人是魯地各地請來的高手。
正是因為有他們在負重前行,才能保一方安甯。
來到了湖邊,唐上甯聯系了特調組的人過來接應我們。
這時候,我朝着劉向東那邊瞧了一眼,發現這老東西一直在盯着我,眼裡都是殺氣。
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以前我還想跟他維持表面的祥和氣氛,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是實在忍不了了。
年輕人不氣盛,那就不叫年輕人了。
我打的就是他劉向東。
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特調組的車子就過來了,我本來想跟虎子叔他們一輛車,沒想到唐上甯卻将我叫了過去,讓我跟他一輛車,我知道,唐上甯肯定是要跟我聊劉向東的事情。
我隻好跟唐上甯坐在了後排。
唐上甯看上去也很疲憊,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才看向了我:“小劫啊,你今天不該打劉向東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是特調組的副局,你打了他一時爽了,讓他顔面盡失,以劉向東這個人睚眦必報的性格,以後肯定要對付你。
”
“唐叔,我又不是特調組的人,隻是挂名而已,不怕他給我穿小鞋,沒事兒的。
”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劉向東上面有人,他上面的人物職位比我高,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所以尋常我對劉向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他自己的能力,是絕對坐不到這個位置上來的。
”唐叔再次說道。
“我知道唐叔,你肯定也看他不順眼,這個人我煩他很久了,我希望你如果下次再找我幫忙,千萬别讓我再看到劉向東,要不然我怕我真的忍不住殺了他。
”我陰沉沉的說道。
唐上甯當即吓了一跳,連忙捂住了我的嘴:“你個臭小子,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要殺了劉向東,你自己也活不了。
”
“唐叔,你别那麼激動,我如果想殺他的話,肯定不會親自動手,我們老六團有的是辦法搞死他,把他弄死了,你也少了一個後顧之憂,這樣的害群之馬,留在特調組,遲早是個禍害。
”我陰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