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崆峒山的四位高手,一同進入了魅靈還原的場景之中。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還原自己曾經發生的事情,還真是頭一回。
我可以完全确定,我沒有動手擊殺布廣,布廣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其中必有緣由,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幹掉了布廣。
随着一陣兒暈眩感襲來,四周突然變的一片漆黑,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太久,眼前就漸漸出現了光亮。
熟悉的場景,這是在謝星宇的風水事務所之中。
畫面一閃,還活着的布廣老道突然就出現在了樓梯口,我和谷大哥跟他掰扯了幾句,一言不合就開打了起來。
在魅靈還原的場景之中,突然看到了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
還别說,我跟人動手的時候,打架的樣子還挺帥。
魅靈還原的有點多,我們跟布廣真人打的時間不短,最後,我放出了天罡印中的一衆鬼物,将那布廣真人給完全控制住,然後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布廣真人暈倒在了地上。
随後,我看到我和谷大哥徑直朝着二樓的方向走去,去追尋謝星宇的蹤迹。
魅靈并沒有還原我們去追謝星宇的畫面。
畫面一直定格在布廣真人被我拍暈之後的樣子。
就在我和谷大哥追出去大約四五分鐘的時候,突然間便有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裡面,來到了布廣真人的身邊。
“玄心子道長,你幹嘛非要多此一舉,直接将吳劫和那姓谷的殺掉不就完了,現在就他們兩個,咱們二人出手,應該不難殺掉他們。
”一個醜陋漢子,甕聲甕氣的說道,顯得有些不耐煩。
“李特使,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殺了他們,和别人殺了他們是不一樣的,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叫做借刀殺人!
”玄心子看向了身邊的醜陋漢子。
當我看清楚他們兩個人之後,心頓時“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
尼瑪,原來是他們兩個雜碎。
一個是我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玄心子,另外一個人是上次我們在川南分舵認識的仇家李松陽。
我萬萬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然湊在了一起,背地裡暗算我。
難不成他們一直在跟蹤我?
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李松陽顯然有些不以為意:“我們殺了他們,和别人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别?
”
玄心子冷笑了一下,看向了地上躺着的布廣,說道:“李特使,眼前這個人可是崆峒派的人,輩分雖然不是多高,地位也沒有多麼顯赫,但是隻要此人死了,崆峒派的人必然會追究下來,說不定還會派出刑堂的人追殺吳劫等人。
”
“崆峒派的人殺和我們殺不都一樣嗎?
”李松陽還是不解。
“當然不一樣,現在吳劫可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有茅山宗的人,還有殺千裡的徒弟卡桑,但是崆峒派的那些人,目前并不知道吳劫跟殺千裡的徒弟在一起,如果崆峒派的人将吳劫那幾個人一起都給殺了,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玄心子看向了李松陽。
李松陽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崆峒派的人如果殺了茅山宗的那兩個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翹楚,茅山宗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引起兩大門派之間的争端,殺的不可開交,就算是那個叫卡桑的死了,殺千裡肯定也會直接殺到崆峒山,将崆峒派的那些人給一鍋端了!
”
玄心子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正是貧道想要看到的,現如今,總舵主再次轉世,用不了多久就要重出江湖了,無論是崆峒派還是茅山宗,都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在總舵主出現之前,這個江湖越亂越好,最好成為一盤散沙,到時候總舵主登高一呼,我等便将這各大門派一舉拿下,豈不快哉?
”
“玄心子道長真是深謀遠慮,才識過人啊,這一招借刀殺人實在是太妙了,無論吳劫身邊的哪一個人死了,這個江湖之上必然會引起一番軒然大波,到時候咱們也可以渾水摸魚。
”李松陽也跟着笑了起來。
“隻要總舵主再次現世,各大門派肯定會聯合起來,一同對付總舵主,崆峒派若是和茅山宗之間有了嫌隙,對我們十分有利,倘若是殺千裡屠了崆峒派那就更好了,咱們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算是掃除了一部分障礙。
”玄心子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妙,真是太妙了,看來這個布廣也是死得其所,就由我來動手吧。
”說着,李松陽便走到了布廣道長的身邊,将他的身體側翻了過來,一掌就朝着布廣道長的後腦勺拍了下去。
這一掌過去,布廣道長的口鼻噴血,腦袋就被震成了一團漿糊,身體抖動了兩下,就沒了聲息。
一掌拍死了布廣道長之後,李松陽又将布廣屍體翻轉了過來,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咱們趕緊走,一會兒那個姓謝的就回來了,他跟崆峒派的關系不錯,一會兒回來看到布廣死了,肯定會通知崆峒派的人,千萬别被他撞見。
”
說着,玄心子和李松陽同時看了一眼布廣的屍體,閃身朝着屋子外面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畫面到了這裡便結束了。
我睜開了眼睛,從魅靈還原的場景之中回過了神。
當我睜開眼睛之後,便看到那崆峒派的掌教玉衡子一臉錯愕的神色,還有那幾個大刑堂的老道,也是面色緊張,有些驚慌失措之感。
玉衡子掌教首先回過了神來,連忙起身,朝着我行了一禮:“吳劫小友,我等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的确是我崆峒派錯怪你了,十分抱歉,請受貧道一拜。
”
那掌教真人說着便要對我一躬到地,我連忙起身,一把托住了他。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崆峒派的掌教,當着這麼多弟子的面,對我行大禮,有些說不過去。
當我将玉衡子托起之後,他旋即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朗聲道:“崆峒派弟子聽令,除了四大長老和大刑堂的人留在此處,其餘弟子,盡快撤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