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上甯聊了幾句,心裡寬慰了不少,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這邊剛挂了唐上甯的電話沒多久,緊接着我又接到了金大管家打來的電話。
金大管家先是對我們表示了一下慰問,然後又對我們幾個人大肆誇獎了一番,說我們這些人簡直太厲害了,竟然殺了韓金龍,還從黑蜘蛛的包圍圈中脫身而出。
好話說了一大堆,全都是恭維的話。
金大管家這個老狐狸,長袖善舞,能說會道,就算是拍馬屁也拍的滴水不漏,很隐晦,但是聽着就讓人心裡覺得十分舒坦。
誇獎了一番之後,他又說了一些關于安南萬羅宗堂口的事情,說是因為我們這次行動,已經波及到了萬羅宗在安南國堂口的安危,他們萬羅宗堂口已經有人被黑蜘蛛的人給抓了,他們花了好多錢,才将那些人給買出來的。
不過有件事讓我十分心驚。
我們這邊剛上了海防船,他就得到了消息,這也太吓人了。
難不成特調組之中也有萬羅宗安插的人手……想想都有些細思極恐。
也不得不佩服萬羅宗的人脈關系。
他跟我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讓我給他結賬。
這一次安南國之行,全都是老黃接待的,幫我周全了許多,要不是他,我們在安南國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到處東躲西藏的,老黃也跟着擔驚受怕。
錢肯定是要結的,而且還不能少了,要不然以後再找萬羅宗幫忙,人家就不會那麼盡心盡力了。
尤其是老黃,還要單獨多給他一些,要不然我都覺得虧心。
在安南國的那些天,老黃的苦膽都快吓破了。
出來行走江湖,各方面都要打點好,誰也不能怠慢了。
坐着這艘海防船,我們很快靠了岸。
港口已經有車在等着,在船上的時候,幾個傷員都已經得到了救治,現在要将他們轉移到防城港特調組的落腳點,繼續養傷。
本來我打算将他們送到特調組,那樣他們的傷勢恢複的快一些。
但是我問了那幾個專門給修行者治傷的醫生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們幾個人雖然看着傷勢很重,但是沒有一個人有緻命傷,在吞服了薛家藥鋪的丹藥之後,休養一段時間都能恢複。
就連傷勢最重的黎澤劍和谷大哥也是如此。
反正也沒什麼事兒,我們便決定在桂省多待一些時間。
等跟着張迪來到了特調組的辦公地點之後,我們便被安排到了他們的職工宿舍裡面。
那幾個傷員都有專門的醫生照顧。
我是累的不行,眼皮都撕不開了,随便找了一張床,躺下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卡桑将我給叫醒的。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卡桑:“卡桑,有事兒麼?
”
“沒事兒,你睡了一天一夜,我擔心你有事兒,所以就把你叫醒了。
”
頓了一下,卡桑又道:“吳哥,你身上也有傷,之前手臂上有傷口,現在連一道疤都沒有,有點兒奇怪啊。
”
我愣了一下,連忙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當初跟楊笑天過招的時候,手臂被他一劍震的血管都破裂了,皮開肉綻的,現在一看,都已經恢複如初,跟沒有受傷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也愣了,不知道咋回事兒。
“是不是你之前在薛家塗抹了龍誕萬年珠的粉末的緣故?
”卡桑疑惑道。
“按說不應該啊,龍誕萬年珠隻能用一次,後面就沒效果了,你覺得是不是因為我吞噬了那兩個吸血鬼的緣故,我看那兩個吸血鬼都有超強的自我修複的能力,被劍紮了腰子都沒事兒。
”我看向了卡桑。
“你是說,煉血球吞噬了那兩個吸血鬼的能量,轉移到你身上之後,便讓你也有了自我修複的能力?
”卡桑詫異道。
“有可能,隻是那兩個吸血鬼自我修複的速度很快,我隻能轉化煉血球吸取的一部分能量,所以自我修複的能力比他們差了很多,他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内就能恢複,而我卻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我心中竊喜,這個好啊,以後就不用擔心自己破相了。
“這麼說,還是因禍得福了,隻是他們沒有特别的厲害的吸血鬼,如果多吸幾個,說不定吳哥就能跟他們一樣能夠自我修複了。
”卡桑又道。
“嗯嗯,美得很,以後有機會,我就多吸幾個吸血鬼。
”我笑着道。
“對了,他們都醒了,就隻有黎大哥和谷大哥還在昏迷,我問了醫生,他們說還要兩三天才能醒。
”卡桑笑着說。
“走,去看看他們。
”我招呼了一聲卡桑,便朝着他們幾個人住的地方走去。
除了黎澤劍和谷大哥,其餘人都居住在一個三居室裡面。
我進了他們的房間之後,就看到小胖抱着一個大盆在幹飯,喝的還是面條,一邊喝一邊催促着說道:“大哥,下一盆做好了沒有,我快餓死了。
”
“快了快了……馬上就煮好了。
”
說着,一個特調組的年輕人端着一大盆面條就放在了小胖身邊。
小胖迫不及待的就趴了上去,咔咔一頓造。
那特調組的哥們看到小胖這麼能吃,驚的直冒汗。
在小胖一旁的沙發上坐着持朗和邋遢道士,看來是剛吃過。
我和卡桑進去之後,邋遢道士連忙招呼我過去:“吳老六,你這次可賺大發了,吸了好幾個高手的修為,隻是可惜,讓那楊天笑走了,要不然你小子就發達了。
”
“你腰子好點兒沒有?
”我一屁股坐在了邋遢道士的身邊。
“好多了,就是稍微有點兒虛脫,吃點六味地黃丸補補就好了,”邋遢道士一把攬住了我的肩膀。
我四顧了一眼,好像少了一個人:“圓空呢?
”
“在屋子裡打坐呢,醒過來之後,就坐在那裡老僧入定,喊他也不搭理,也不知道這小子在搗鼓什麼。
”邋遢道士擺了擺手。
聽聞此言,我連忙起身,朝着圓空的房間走了過去,推開門之後,果真看到圓空正在打坐,周身籠罩着一層淡淡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