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魏老闆就打開了别墅的門,讓我們走了進去。
這别墅的院子也很大,布置的也挺講究,假山水榭,亭台樓閣,一應俱全。
隻是這别墅的樣式是歐式建築,院子裡又搞這些東西,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果真是暴發戶,一點兒審美都沒有。
進入院子之後,快到别墅門口的位置西南偏南的方向,突然有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個巨大的銅牛,渾身金光閃閃,感覺跟金子打造的一樣。
之所以說是銅牛,主要是我覺得魏老闆就算是再有錢,也不能打造一頭純金的牛擺放在院子裡,這也太奢侈了。
俗話說财不外露,如果真的是純金的牛,也不可能擺放在院子裡,這不明擺着招賊嗎?
這頭牛的造型有些特别,好像是狂奔一樣,健壯威武,瞪着一雙大大的牛眼,給人一種戾氣很重的感覺。
歐式别墅,中式園林,院子裡還擺了一個銅牛。
這都什麼造型,暴發戶的審美果真不同凡響。
一看到這頭牛,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于是看向了魏老闆,說道:“魏老闆,這頭牛擺放在這裡,有什麼說法嗎?
”
魏老闆聽我這麼問,不由得愣了一下,說道:“吳少爺,您是風水師,難道不知道風水牛的用處嗎?
”
我當然知道風水牛的用處,隻是他這頭牛擺放在這裡的位置不合适,而且風水牛的造型神态必須要選擇趴卧的姿态,趴卧的牛安靜祥和,招财納福,而魏老闆家的這頭牛則像是一個瘋牛,不僅不招财,而且還破财,有傷天和。
牛是人類農耕文明發展中的重要牲畜,牛性格溫和,任勞任怨,承擔着耕地、犁田、負重等工作。
風水牛一般為木質或者金屬制的風水擺件,造型大多以趴卧為主,顔色也要以接近于牛的顔色為主。
因為牛在春天播種的時候努力耕耘,揮灑汗水,為秋收打下堅實的基礎,在居家中擺放風水牛,預示家宅穩固,家人勤懇、踏實、事業發展蒸蒸日上,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融洽和諧。
而風水牛一般擺放在卧室或者書房裡面,用來激勵自己努力上進,不宜擺放在客廳、大堂和庭院之中。
這頭牛完全觸犯了各種風水上的禁忌,作用隻會相反。
然而,隻是一頭牛的擺件,卻不至于招鬼,這别墅之中或許還有其它的東西。
“魏老闆,你這頭風水牛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不答反問道。
“是從津門請來的一個風水大師幫我瞧的,他說我家的庭院之中适合擺放一個風水牛,能夠招财納福,事業順順利利,家庭和睦。
”魏老闆道。
“這頭牛花了老牛鼻子錢了吧?
”虎子叔忍不住問道。
“那可不,光是這頭牛,我就花了一百多萬買來的,那風水大師足足做了好幾天法事加持。
”魏老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魏老闆,你的屬相是什麼?
”我問道。
“我屬狗的,有什麼問題吧?
”魏老闆好奇的看向了我。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魏老闆還說沒得罪人,牛在十二生肖之中的屬性是土,凡是屬土的生肖與牛相沖。
即馬、羊、狗,如果宅主是這個三個屬相之一,不宜擺放風水牛,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我歎息了一聲道:“魏老闆,你這個庭院之中的風水的确有問題,不适合擺放這頭看似狂奔的牛,會破了你的财運。
”
“這怎麼可能呢,我花了那麼多錢,請來的也是津門鼎鼎有名的風水大師。
”魏老闆有些激動的說道。
“魏老闆,你請的風水大師再有名,有我家少爺名氣大嗎?
你請他要是管用的話,為什麼還要請我們家少爺出手?
”虎子叔突然來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魏老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不瞞吳少爺說,我請來的那個風水大師一開始還是很管用的,可是隻管用一段時間,他走沒幾天,這個宅子又開始亂糟糟的,我在他身上花了好幾百萬了,所以就想換一個風水師試試。
”
“你請的這是什麼風水師,坑你的錢的吧?
他幹了啥就好幾百萬?
”虎子叔吃驚的說道。
“别提了,這個風水師是我老婆托熟人找到的,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于是偷偷将你們請過來瞧瞧,看看這裡到底是咋回事兒。
”魏老闆一臉沮喪的說道。
我感覺這其中肯定事兒不少。
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也懶得管他家裡這些破事兒,幫他把事情搞定了,拿錢回家走人就行。
其實,出師兩年多,我處理的事情也不少了,其中很多時候都很麻煩,也有很多輕松的活兒,利潤不高,每次三五十萬。
但是像是這種普通處理陰宅陽宅風水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單調無聊,沒必要多說。
我隻拿出來一些比較驚險的案例,寫出來給大家夥瞧瞧。
一路聊着,我們繞過了那個銅牛,魏老闆打開了别墅氣派的大門,一下子推開了。
屋門發出了一陣兒讓人牙酸的聲響,然後一股子陰氣就飄了出來。
之前在外面感覺這地方的陰氣并不是那麼濃郁,此刻卻感覺凝重了很多。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
魏老闆打開屋門之後,有些驚恐的朝着屋子裡瞧了一眼,忙道:“吳少爺,屋門給你們打開了,你們自己進去瞧吧,我是不敢進去了,屋子裡總是弄出來一些奇怪的動靜,怪吓人的,尤其是天黑之後。
”
“一個大老爺們兒,膽子那麼小呢,你在外面等着吧。
”虎子叔看了一眼魏老闆,于是我們倆便朝着房間裡面走了進去。
屋子裡裝修十分奢華,客廳中間擺放着一個很大的水晶吊燈,應該價值不菲。
裡面的家具和擺設看着都挺高檔。
我們這邊剛進屋,那屋門就自己緩緩關上了。
虎子叔說要開燈,天色太黑了,我阻止了他,并且拿出了羅盤,指針劇烈的晃動了幾下,突然西北角的一個方向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