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躺椅上的桑尼,卡桑顯得尤為觸動。
畢竟這是除了他師父之外,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
卡桑并沒有去打擾睡在躺椅上的桑尼,而是紅着眼睛朝着她走了過去。
但是當卡桑走到桑尼身邊的時候,桑尼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直接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了身邊的卡桑,嘴角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卡桑一看到這老太太的模樣,眼淚一下就掉落了下來。
我想他看到桑尼臉上笑容的那一刻,肯定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奶奶……”卡桑一張口,聲音都是嘶啞的。
“回來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能活着回來,吉人自有天相。
”桑尼伸出了一隻手,摸了摸卡桑的頭。
卡桑則蹲了下來,抱着桑尼痛哭了起來。
我們幾個人也朝着桑尼走了過去,一同給桑尼行了一個大禮。
邋遢道士少有的正經起來:“桑尼奶奶……當初在黑魔教的那個老巢之中,要不是您出手相救,恐怕我們幾個人都要喪命于馬來西亞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親人,誰再敢動您老人家一根汗毛,我們都不答應。
”
“對,您就是我們的親人。
”谷大哥也正色道。
“你們是我的救人恩人才是,當初我用人降合一的時候,就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還撿了一條命回來,我是還真沒有想到我還能活下來。
”桑尼突然起身,卡桑連忙攙扶着她站了起來。
“老人家,您為了救我們,這一身修為盡失,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啊。
以後您就别回馬來西亞了,就留在我們這裡,以後我們給您養老。
”我也站出來說道。
“我能留下來嗎?
”桑尼有些詫異。
“能留下來,桑尼奶奶,這個你放心,還能給你辦身份證,小劫是特調組的人,上面有人,手眼通天,當年他倒數第一的成績,都能上重點高中,全都是靠關系。
”小胖這個鐵憨憨突然站出來說道。
我真是服了,這麼感人的畫面,全被小胖這個家夥給破壞幹淨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上學這個梗就過不去了是吧?
不過可以瞧的出來,桑尼很想留在華夏,畢竟華夏這個地方,尤其是魯地,民風淳樸,桑尼住了這些天,估計是住習慣了這裡。
正在這時候,薛小七和黑小色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對,就留在這裡,桑尼也懂的很多醫術,這些天,我跟她也學了很多本事,你們以後也可以經常過來看看她。
”薛小氣笑着看向了我們。
“奶奶,你想留在紅葉谷嗎?
”卡桑看向了桑尼。
桑尼點了點頭,說道:“待在這裡這麼多天,我心裡前所未有的甯靜,這裡比馬來西亞要好很多,沒有殺戮,沒有那些爾虞我詐,我很喜歡這裡的生活。
”
“那行,以後您就留在這裡,我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卡桑笑着道。
“可不得經常來嘛,每次過來都跟打劫一樣,我都聽你們小七哥說了,你們這些臭小子,比我們當年過分多了。
”黑小色白了我們幾個人一眼。
尤其是看到我的時候,更是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黑哥的氣性可是夠大的,不就是讓他露出了褲衩子麼,難道還要記我一輩子仇不成?
這下好了,我們剛從神龍島過來,晚上又在薛小七這裡喝了一頓大酒。
晚上喝酒的時候,我特意多給黑小色敬了兩杯酒,希望他不計前嫌,别老是記恨我脫他褲衩子的事情。
這一晚上,又喝了一個酩酊大醉。
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卡桑跟桑尼一起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面,好像在聊着什麼。
我想小時候的卡桑跟他奶奶一起,曾經也這樣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聊過天吧。
不知道怎麼,我鼻子一酸,突然就有些想家了。
再過兩個月,我又可以回家去看看了。
其實,我倒是很希望桑尼留在紅葉谷。
這樣一來,就算是我們以後中了什麼厲害的降頭,也不能跋山涉水去找人解開了,有桑尼這個大降頭師在,基本上都沒什麼問題。
雖然桑尼大部分修為沒了,但是降頭術的本事還在。
第二天一早,我們起身,專門跑到了薛小七的藥房去打劫了一通。
我發現邋遢道士去的最早,薛小七正攔着他:“小羅,你少拿點兒,小劫他們還沒來呢,你可不能都拿走。
”
“我們都是自己人,他拿我拿不都一樣麼?
”邋遢道士一邊說,一邊朝着乾坤八寶囊裡裝東西。
“誰跟你是自己人,我跟你不熟好吧。
”我跑了過去,一屁股将邋遢道士頂開,也裝了一些藥到龍虎鏡裡面,
不多時,小胖和谷大哥他們那一群土匪也都來了。
“你們倆太過分了,竟然起這麼早搶東西,給我留點……”小胖連忙奔了過去,生怕搶的慢了,沒有自己的。
我這邊裝的藥差不多了,徑直走到了薛小七身邊,一把攬住了薛小七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小七哥……”
“有話說,有屁放,你說吧,想要什麼?
”薛小七跟我們這些土匪混熟了之後,也不藏着掖着了,也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了。
我還是懷念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是那麼拘謹與腼腆。
“小七哥,我問你個事兒啊,之前是桑尼送回來的時候,卡桑給她吃了一顆吊命用的丹藥,說是那丹藥隻要吃了,無論受了多麼重的傷,三天之内隻要送到紅葉谷都能起死回生,我就想問你一下,那藥還有沒有?
”這才是我比較關心的事情,其餘的藥可要可不要,但是這吊命用的丹藥,我覺得十分關鍵。
聽到我問起那個藥來,薛小氣郁悶的直搖頭:“有是有,但是不多,那藥十分珍貴……”
“藥在哪?
”我立馬來了精神。
“藥在我身上,就還有七八顆,那藥配置起來十分麻煩,需要很多珍貴的藥材……”
不等薛小七說完,我的手已經在他身上一陣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