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卓一個閃身就攔在了任傑身前,神情陰冷。
“小子…沒我的允許,你敢進鎮一個試試!
”
任傑瞪眼:“咋的?
我就進了,你們還想打我不成?
”
“大家快來看一看呐~這個姓孔的仗着自己是地頭蛇,要帶人公然毆打我們這一群殘疾人了啊?
”
“欺負弱小,仗勢欺人,道德何在,王法何在?
快拿手機拍下來啊,我看你爹這個鎮長還能不能幹的成…”
而一大群人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拍攝了。
孔卓額頭青筋暴跳:
“你在這兒跟我瞎嚷嚷什麼?
我說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麼?
”
“你們要是真敢拍,敢發,一個也别想得到不老聖水!
”
任傑翻了個白眼:
“何必呢?
你白天在外邊攔着大家,晚上我們照樣翻欄杆進去。
”
“這麼大的範圍,你攔得住?
”
孔卓冷笑一聲:
“翻?
你給我翻一個試試?
這欄杆老子可是通了高壓電的!
”
任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通了高壓電又如何?
220V的高壓電,可電不死我這個250!
”
姜九黎跟陸沉他們都一臉驚恐的望着任傑,這家夥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的麼?
隻見任傑梗着脖子,直視孔卓的雙眼,瞳孔驟然化作十字準星。
一…二…三…
“我今天還真就要進!
有種你就打我,打不死我你跟我姓!
”
說話間推着輪椅就往裡闖!
孔卓瞪眼:“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
說話間高高揚起巴掌,直朝着任傑的臉頰抽去。
然而這巴掌剛一抽出來,就在空中詭異的拐了一個彎,直接抽在了自己臉上。
ᕦ)꒪ͦ3꒪ͦ)噗~
“啪”的一聲脆響,孔卓的臉都被扇歪了,嘴角甚至有鮮血流出。
所有人都一臉懵的望着孔卓。
他…他為啥突然扇自己一巴掌啊?
任傑瞪眼:
(°◊°〃)“哦豁?
少俠好B兜,我知道了,雖然你嘴上說的狠,但實際上是刀子嘴,豆腐心。
”
“不忍心打我這個殘疾人,所以扇了自己一巴掌,給我做示範,舉例子,以此讓我知道惹怒你的下場會有多慘是吧?
”
“這年頭,像你這麼心善的人可是不多了啊?
但這一巴掌根本不足以震懾到我,我還是要進!
”
孔卓已經懵了,什麼鬼!
分明是糊向他的巴掌,咋就扇自己臉上了?
我打我自己?
邪了門了。
此刻姜九黎,諾顔她們已經快憋瘋了,任傑是真壞啊,不知道啥時候對他開了鎖頭挂的吧?
這技能也太賴皮了吧?
孔卓怒了:“我去你大爺的啊!
給爺死!
”
其渾身肌肉暴起,一拳朝着任傑的臉頰兇悍打來。
然而攻擊仍舊半路拐彎,強制錘到了自己臉頰上。
Σ(ŎεŎ(ᕤ
“砰”的一聲,孔卓自己給自己打了個趔趄,直接趴在了地上,吐出兩顆碎牙。
任傑捂嘴驚呼:
“你也真下得去手啊你?
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太多壞事,良心上過意不去,想要借助這個機會狠狠的懲罰自己,祈求我原諒你?
”
“孩子…這才掉了兩顆牙,還不夠狠,你心不誠啊?
”
那些巡邏隊員都看懵了,啥情況啊?
“少爺?
您是不老聖水喝多了,想要給他們展示一下自愈能力麼?
不必!
大可不必如此用力啊?
”
姜九黎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而這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孔卓兇狠的瞪向任傑,已經氣瘋了:“我展示個屁?
小子!
不管你對我用了什麼手段,今天你算是廢了!
”
“就等着老子把你變成雕像而後沉進糞坑裡腌起來吧!
”
“都愣着幹什麼?
一起上,給我狠狠的幹他!
”
可任傑卻翹起了二郎腿,悠然的望向孔卓。
因為第二個目标鎖定也已經挂在孔卓身上了。
隻見在場三十多個巡邏隊員一股腦的朝着任傑沖來,而後詭異的拐了個彎,直接就把孔卓糊中間了。
擡起來的拳頭全都控制的錘在了孔卓身上,對其哐哐一頓暴打,打的直冒煙。
任傑驚呼:“天~就連手下都看不下去他的所作所為了麼?
”
“你們這哪裡是助纣為虐的狗腿子?
分明是伸張正義的大義之師啊?
”
“像他這種挨揍都沒人拉着的貨,就該打啊,呵~呸!
”
一口唾沫直接就被任傑給呸了出去,朝天一呸,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唾沫拐了個彎,糊在了孔卓的臉上。
所有人眼前都一亮,莫非…
于是當即有人撿起一塊石頭,随意朝着遠處一丢。
那石頭拐着彎的就打在了孔卓頭上,這下大家忍不住了,一個個紅着眼睛,抓起地上的石頭就打啊。
不光有丢石頭的,還有吐唾沫,醒大鼻涕的。
而這些投擲物全都無一例外的飛向了孔卓。
孔卓都被打懵了:
“你們踏馬幹什麼?
我叫你們打他,沒叫你們打我啊喂,我沒說要演示自愈能力,沒說啊!
”
此刻那副官也懵了:
“不…不是,我們沒想打你,是…是攻擊自動拐彎了啊?
我也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就見無數的石頭,唾沫一股腦的朝孔卓飛來。
将孔卓圍了一圈的巡邏隊員們本能的擡臂格擋,然而這一擡臂,攻擊又錘孔卓身上了,根本就控制不了。
更恐怖的是,群衆裡不光有人吐唾沫,甚至有人一個轉身,當即放起水來。
隻見那水流在空中直接拐了個彎朝着孔卓飛去。
任傑都看傻了。
還是人民群衆有智慧啊?
這都行?
可即便是這樣都不解氣,當即有人怒吼一聲:
“誰踏馬帶衛生紙了?
我來!
”
說話間就要原地蹲下,這可給旁邊的人吓傻了。
“兄弟!
冷靜,要冷靜啊?
萬一那玩意要是沒飛過去,你可就當街大号了啊?
”
此刻的孔卓是物理意義上的被唾沫給淹了,而且還不僅僅是唾沫而已,身上濕了吧唧的,這十五秒大家是一點也沒浪費啊。
然而任傑卻什麼都沒做,全程隻是坐在輪椅上而已。
姜九黎她們已經看麻了,惹誰都不能惹任傑啊,不然真挨收拾啊?
看你一眼就得挨揍?
這鎖頭挂簡直沒治了。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喝聲:
“你們都在幹什麼?
都給我住手!
”
隻見一身材高挑,面容冷冽,眉宇間滿是秀氣的女孩朝這邊大步走來。
其紮着單馬尾,額前縷縷碎發,五官精緻,皮膚白皙,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眼前一亮。
袖口上戴着個隊長樣式的紅标,帶着一大堆的巡邏隊員趕了過來。
孔卓此刻滿身的傷痕,渾身黏鹹,騷了吧唧的,此刻身上的傷勢正在飛速自愈,氣的渾身發抖,指着任傑氣道:
(#)༎ຶ益༎ຶ(#)☞“雲溪,你可算是來了啊?
就是他!
全都是他幹的啊?
”
雲溪眉頭緊皺,眸光落在了任傑身上。
隻見任傑當即雙手高舉,一臉無辜:
“我可啥都沒幹嗷,我是殘疾人,一直都坐在輪椅上,手無縛雞之力,是他錘了自己兩拳,又讓手下錘自己一頓的!
”
“大家可都看到了,跟我任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