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浴室中老爺們兒們已經徹底炸了鍋了
這倆轉校生這麼野的麼?
昨天僞裝來一趟都還不夠,今天直接梅開二度,明着來了啊?
此刻的夜明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望着赤條條的任傑。
什麼鬼!
跟任傑一比,自己的神器都弱爆了啊喂,倆加起來都比不上他的啊?
然而夜明砂卻狠狠的拍了拍臉頰,這不是重點。
“你怎麼把電話挂了,你知道電話那頭是誰麼?
你…”
任傑聳肩:╮(•́~•̀)╭“愛誰誰,跟我有毛線關系?
起開~我要搓澡了!
”
話還沒說完,蟲草另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附子連忙接起。
“找你的,蟲草大人要與你直接通話!
”
然而任傑卻頭也不回:
“沒興趣,我還要搓澡,沒時間接電話…”
急的附子一把奪過搓澡巾,紅着臉道:
“我…我給你搓,我有經驗,趕緊接電話啊你?
”
說完直接就給任傑搓上後背了,而夜明砂則是接過電話,連忙遞到了任傑耳邊。
此刻浴室裡的學員們已經看傻了。
卧槽哇!
還得是傑哥啊?
轉校生剛來兩天,這都跑過來給傑哥搓上澡了?
這待遇也沒誰了啊?
接過電話的任傑淡淡道:
“歪?
良藥鋪子大掌櫃的?
我們赤土禁區見過吧?
”
蟲草根本不磨叽,直言道:“如果良藥鋪子有哪裡惹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
“開個價吧,隻要你肯開口,我蟲草一定竭盡全力滿足你的要求,我隻求你能把紅豆大人的頭還給我!
”
“此後事情一筆勾銷,良藥鋪子絕不再找你麻煩…”
任傑咧嘴笑着,接過電話一屁股坐在浴凳上,擡了擡腳丫,給了夜明砂一個眼神。
夜明砂愕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ᕦ(°口°๑)
任傑皺眉,當即就要挂了電話,夜明砂一個激靈,啪嗒一聲就跪在地上,直接給任傑搓起了腳,拍打不停。
臉上強擠出一抹微笑:
“力…力度還滿意嗎?
”
浴室裡的同學們羨慕到摳腳,一個搓背,一個按腳,這是什麼神仙待遇啊?
人人都罵任傑是任渣。
但人人都想成為任渣的啊?
隻聽任傑淡淡道:“聽起來…紅豆的頭對你很重要喽?
是你良藥鋪子先打算搞我的,我拿你們一個頭也并不是很過分…”
“誰叫你自己沒看住呢?
拿東西換?
一筆勾銷?
呵~你就算是拿出再多的東西,也比不上紅豆頭顱的價值吧?
”
“放心…她在我這裡很安全,每三秒鐘開一次瓢,等我玩兒膩了再還你就是,畢竟她死不了不是麼?
”
蟲草貝齒緊咬,身上綻放出的氣勢讓無盡深紅血霧翻湧不休。
“任傑!
搞清楚你在跟誰對話!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身為聰明人,絕對不會讓自己身處于危險之中!
”
“當年我奔赴靈境,九死一生将紅豆大人的頭顱争回,如今…讓我再奔赴一趟大夏,同樣的事情我蟲草可以再做一遍!
”
“我将動用自己所能調動的全部力量,對你展開襲殺,任傑!
你确定自己扛得住麼?
”
任傑嗤笑一聲:“如果你能進來,那麼此刻你已經站在我面前與我對話了,不是麼?
”
“我将自身置于危險之中?
呵~别搞錯了,我的存在即是危險本身,如果一定有人先扣動扳機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
“不瞞你說,紅豆的腦袋就被我放在初雪折扇裡,全世界隻有我擁有開啟世界的鑰匙,若我不想,誰都别想把她從畫裡拿出來!
”
“你最好别惹我不開心,手腳放幹淨點兒,否則我即便是拼的折扇不要,也要将紅豆的腦袋永封畫中,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一般不做,但并不代表我不會去做!
”
此刻附子跟夜明砂已經快裂開了,任傑…他怎麼跟我們大掌櫃的說話呢啊?
那可是十階威境的存在啊?
蟲草此刻已經快氣瘋了,可望着大夏的國境線,眼中帶着一抹無力。
“你究竟怎樣,才肯把紅豆大人的頭還我?
”
任傑淡淡道:
“都說了…玩膩了自然還你,還有個問題,她頭頂插着的那把斷劍…”
話還沒說完,蟲草便急道:“不要拔出來,無論怎樣的情況,都别把那柄斷劍拔出來!
”
“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也沒人能承受的了!
”
任傑滿眼的感興趣之色:“哦?
所以你很清楚喽?
那柄斷劍的作用是什麼?
誰插進去的,拔出來又會怎麼樣?
我要聽實話…”
蟲草眸光一黯:“那柄劍…是我插進去的,紅豆自己讓我插進去的,那柄劍封印了她對這座世界的憎惡!
”
“如果說現在的她…是一壺濟世良藥,那麼拔了劍的她,便是荼毒世界的夢魇!
”
“無論怎樣,别動那斷劍,算我求你,拔出劍便是毀了她…”
任傑眉頭緊皺,封印了她對這世界的憎惡?
斷劍的存在讓她強行忘記了一些東西麼?
不過從當前的對話來推斷,紅豆頭顱在蟲草眼中,絕對不隻是工具那麼簡單。
反而被她看的極其重要。
斷劍,金色鳥籠的存在或許都是為了保護紅豆的一種手段…
隻聽任傑道:“看我心情,紅豆的頭就先放我這兒好了,你倆若是有什麼想交流的,我可以幫你們傳話…”
“另外…這倆丫鬟還不錯,就先放在這邊當個傳話筒好了,我們學院還挺缺種子選手的,抓個壯丁幫學院參加下高天選拔你沒意見吧?
”
附子跟夜明砂臉都綠了,丫鬟?
我倆堂堂藏境存在,良藥鋪子的新生代好藥,留在這裡給你當丫鬟?
蟲草大人救命,我倆…
蟲草想都沒想便回道:“可以!
幫我告訴紅豆大人一聲,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出來,讓她不要急,我…”
話還沒說完,任傑直接就挂斷了電話。
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蟲草貝齒緊咬,神色艱難的望向大夏沃土,眼中滿是猶豫。
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緩緩握緊了拳頭,望向赤土禁區中的無盡深紅。
“任傑…你手中握着的她,可以是濟世的良藥,也可以是吞吃世界的惡魔…”
“曾經,決定她善惡的權柄在我手中,而今…在你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