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梁啟明要清理門戶,李觀雲吳烈彭向榮等人也不摻和,紛紛走到陳學文這邊站定,饒有興緻地看着現場兩人的對決。
這種絕頂高手的對決,别說黑寡婦沒見過了,就算現場這些人,也都未曾見過。
李觀雲吳烈曾跟着馬天成一起對抗過徐一夫,但那也不算對決啊,是徐一夫單方面碾壓地追着他們打。
而如今放眼國内,能有梁啟明這樣身手的人,也不多了。
能有一個武者,與梁啟明打得旗鼓相當,這是很難見到的場面了,衆人自然是很想看個結果。
對戰打得越來越激烈,而後面過來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來的這些,要麼是李觀雲帶來的那些人,要麼是胡長生派來的那些高手,或者就是黑寡婦的手下。
看着現場的對戰,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震撼和激動,看得是津津有味。
對戰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周烈終于呈現不支的狀态,被梁啟明打得節節敗退。
他面色也變得鐵青,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他看來,詠春拳雖然号稱近戰無敵,但終究隻是一套拳法罷了。
而他在海外這些年,可是跟随着馮四海練武。
馮四海,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如今全球排得上号的真正高手。
他得到馮四海的傳授,想碾壓詠春拳,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現在這一場對決,卻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
從頭到尾,梁啟明用的都是詠春拳法,是周烈學過的拳法。
可是,偏偏是這套非常熟悉的拳法,打的周烈逐漸沒了招架之力。
他在海外跟馮四海學的那些本事,現在好像都沒了用似的,在詠春拳之下,一敗塗地。
最終,又堅持了十幾分鐘時間,周烈還是露出了破綻,被梁啟明接連幾拳打在胸口。
周烈踉跄後退幾步,嘔出一口鮮血,面色變得慘白。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梁啟明,顫聲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
梁啟明表情冷漠:“這就是你看不上的詠春拳!
”
“看來,你在馮四海那裡學到的功夫,也不過如此!
”
周烈面色更是難看,他咬了咬牙,怒聲道:“梁啟明,你别得意。
”
“我隻是學到了師父的一點皮毛罷了,在那幾個師兄眼裡,我還算不上入門。
”
“你能擊敗我,那又如何?
”
梁啟明:“有機會,我會去會會他們的。
”
“不過,現在,咱倆之間的事情,也得來個了斷了!
”
他随手将一把長刀扔到周烈面前,冷聲道:“當年梁家滅門的事情,我權當不是你洩密的。
”
“但是,你背叛師門,按照規矩,得把自己學的東西還回來!
”
“你隻要留下兩隻手,我可以放你離開。
”
“不過,日後讓我查到,當年是你洩密,那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必殺你!
”
周烈看了看地上的長刀,又看了看梁啟明,突然仰頭狂笑:“梁啟明,有本事就殺了我!
”
“想讓我自斷雙臂?
哼,做夢去吧!
”
梁啟明表情冷漠:“如果你一心尋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
說着,他再次沖上去,與周烈戰在一起。
周烈全力反擊,但他本身就不是梁啟明的對手,現在受了傷,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
幾個回合下來,就又被梁啟明抓住機會,一擊永春寸拳,正打在他胸口處。
周烈直接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嘔出幾口鮮血,連呼吸都變得不暢起來。
肋骨折斷,讓他連站起來都頗為吃力。
但是,他還是掙紮着站了起來,冷笑:“梁啟明,你聽清楚了。
”
“我如果死在這裡,你也别想活太久。
”
“一定會有人為我報仇的!
”
梁啟明表情不變,徑直走到他面前,冷聲道:“我等着!
”
說話間,梁啟明再次出手,又是一記重拳,打在周烈心口的位置。
這一拳,威力極強,直接将周烈的内髒都震傷。
周烈倒在地上,狂嘔鮮血,掙紮了幾次,最終還是癱軟在地,慘死當場!
梁啟明冷漠地看了看周烈的屍體,然後,轉頭朝着梁家所在的方向,微微躬了躬身,算是給梁家先祖一個答複了。
眼見梁啟明解決了周烈,陳學文頓時舒了口氣。
他看不出兩人的實力情況,還真擔心梁啟明會在剛才的對戰中吃虧呢。
現在見到梁啟明獲勝,陳學文也笑了。
他走到梁啟明面前,笑道:“梁先生,你終于來了!
”
梁啟明朝陳學文點了點頭,旋即又看向之前陳學文翻身過來的方向,問道:“我聽說,徐一夫來過?
”
陳學文點了點頭,把剛才徐一夫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觀雲等人也在旁邊聽着,都是聽得震撼不已。
尤其是那些練武的人,聽聞徐一夫猶如天神降臨,屠戮那些扶桑人和棒國人的時候,一個個也都是感慨不已。
梁啟明聽完,也是沉默半晌,最後才輕聲道:“徐一夫,真是凡人難敵也!
”
這是陳學文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
之前第一次聽說,他并沒有多少直觀的感受。
但今晚見識了徐一夫的雷霆手段之後,他便對這個說法,真的是有了最直觀的感受!
難怪所有人都說,徐一夫在北境,就如同一座天下人都翻不過的大山。
現在看來,這話,說的還真的是完全符合啊!
陳學文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後面衆人,道:“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諸位,咱們要不還是先找個最近的城市休息一下,然後再走吧。
”
接應的人終于跟他碰頭了,陳學文心裡懸着的一塊石頭,也終于落地了。
而且,他們現在也進入了九頭省的範圍了。
接下來,隻需要從九頭省回到平南省,就一切順利了!
李觀雲等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衆人便直接乘車,趕去了最近的一個縣城,在這個縣城包下一個賓館,暫時住了進去。
而一直等到兩個多小時後,陳學文終于接到了丁三打來的電話,但也收到了一個堪稱噩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