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關市中心酒店,頂樓套房。
剛剛洗了澡,換了一身絲綢睡衣,身材凹凸有緻的黑寡婦曲藍,正斜躺在貴妃榻上。
她一手拄着腦袋,一手端着一杯紅酒,慢慢搖晃品嘗,無比惬意。
這次桐關市之行,她算是解決了最嚴重的事情,把蘇建民救了回來,而且還摧毀了趙炳權的陰謀,徹底把桐關市收入東部五省的範圍,可謂是收獲頗豐。
所以,現在的黑寡婦,心情也是格外愉悅。
而她這個人,在情緒大起大落的時候,欲望都會特别強烈。
在天海市,遇上這樣的情況,她都會去夜店勾搭一個小狼狗什麼的回家,或者幹脆去健身房勾搭一個肌肉男回家過夜。
一夜風流之後,她會順便将勾搭來的男人殺掉,這是她一向的習慣。
但今晚,她卻沒有去勾搭那些肌肉男小狼狗的心思,反而滿腦子都在想着陳學文。
不為别的,隻因為這幾次陳學文所有的分析,還有陳學文所有的計謀,都準确無誤,讓她見識到了陳學文的謀略。
所以,她現在對陳學文興趣很大,就專門派了手下兩個女子,去請陳學文過來見面。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緊跟着,那兩個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
黑寡婦問道。
兩個女子:“話已經傳到了。
”
黑寡婦滿意點頭:“很好,你們可以去休息了!
”
兩個女子互視一眼,其中一人低聲道:“藍姐,這裡畢竟是賓館,不是咱們天海市。
”
“屍體,估計得早點處置,不能等到天亮。
”
“您看,我們幾點過來收屍?
”
收屍的事情,也一直都是她們做的。
黑寡婦每次帶人回去,第二天,這個人都會被黑寡婦殺掉,而她們就要把屍體處理了。
在天海市,處理屍體還是比較簡單的,畢竟黑寡婦的房子很大,距離海邊也很近。
就算大白天,裝到車裡,弄到船上,出海扔了就是了。
但在桐關市,想這麼做,可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她們就想着,在天亮之前來做這件事。
黑寡婦沉默了片刻,好像是在思索什麼。
良久後,她擺了擺手:“不用收屍!
”
兩女皆是一愣,她們第一次遇到不用收屍的情況。
黑寡婦喝了一口紅酒,慢悠悠地道:“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去天海市幫我做事。
”
說着,她又笑了笑:“而且,他跟梁啟明關系那麼好。
”
“真要殺了他,那不是自讨麻煩。
”
“梁啟明打遍六省無敵手,真不好對付,如無特殊情況,我真不想招惹他!
”
兩個女子互視一眼,都是滿臉愕然。
這是她們第一次得知,黑寡婦竟然會把一個男人找來之後,還打算饒了這個男人的性命。
兩人沒說什麼,轉身退出房間。
黑寡婦躺在貴妃榻上,一邊品着紅酒,一邊耐心地等待着。
然而,左等右等,卻始終沒等到有人過來。
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時間,黑寡婦終于忍不住了,翻身起來:“人怎麼還沒來?
”
兩個女子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黑寡婦怒道:“你們是不是沒把話傳到?
”
兩個女子連忙道:“藍姐,我們真把話傳到了。
”
“是不是這個王大頭,他不願意過來啊?
”
黑寡婦面色一寒:“你說什麼?
”
“我親自請他來,他還不來!
?
”
兩個女子頓時噤若寒蟬,同時也都是滿臉疑惑。
黑寡婦長得這麼漂亮,是個男人都無法把持,這王大頭,怎麼就能忍得住呢?
黑寡婦憤然道:“打電話過去問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
一個女子連忙掏出手機,她沒有陳學文這邊那些人的号碼,但有酒店那邊的号碼。
她本來想打電話過去,讓酒店找陳學文那批人。
結果,電話打過去之後,卻被告知,那批人已經退了房,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女子頓時傻眼了,把消息告訴了黑寡婦。
黑寡婦也瞪大了眼睛:“離開了!
?
”
“去哪兒了?
”
女子低聲道:“聽賓館那些人說的意思,那些人問了高速口的位置,應該是上高速,離開桐關市了!
”
黑寡婦頓時懵了,半晌後才氣急敗壞地将酒杯摔在地上,怒道:“王大頭,你欺人太甚!
”
兩個女子吓得不敢說話。
黑寡婦摔了幾個瓶子,氣憤地發洩一番之後,最終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王大頭,咱們走着瞧!
”
“下次再見到,我非敲斷你兩條腿,讓你跑不了!
”
黑寡婦憤憤扔下一句話,然後直接将絲綢睡衣脫了下來,換上一身性感衣服,冷聲道:“走,去夜店!
”
越是生氣或者喜悅,她的欲望就越強烈。
現在陳學文跑了,她隻能去夜店發洩了。
隻不過,今晚,注定有個人得死在她腳下了!
……
平州大學,晚六點半。
一輛轎車停在學校門口,後排坐着一人,正是馬天成。
他穿着一身西裝,戴着領帶,平靜地看着學校門口的方向。
終于,校門口有幾個女孩子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正是夏芷蘭。
看着夏芷蘭從學校走出,馬天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他并沒有下車,而是看着夏芷蘭從學校走出來,然後坐上司機的車,從這裡離開。
他一直目送車輛駛遠不見,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走吧,該回家了!
”
“路上順便去花店取花。
”
馬天成輕聲吩咐道。
前面司機發動車輛,先經過一個花店。
馬天成下車,拿走一束提前訂好的花,然後坐進車裡,車輛直接朝丁文慧的莊園駛去。
晚七點十分,車輛駛進丁文慧的莊園。
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馬天成從車裡走了出來,手捧鮮花,面帶微笑,走向閣樓。
這一幕,和他第一天走進這個閣樓的那一幕,一模一樣。
那一天,他們剛結婚,他出去工作,回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身衣服,打的這個領帶,手上拿着同樣的這束鮮花。
今日,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