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最終沒死,但也廢了,下半輩子都得躺在床上了。
陳學文的刑期,直接翻了一倍。
不過,陳學文壓根不在乎。
被關了半個月禁閉後,他還是被送回了牢房。
而這一次,警衛學機靈了,直接把他送回牢房,同時還加強了守衛。
陳學文坐在牢房裡,其他七個人,則坐在另一邊,面色驚惶地看着陳學文。
這七個人,都是刀疤的手下,但現在沒有一個敢說為刀疤報仇的。
陳學文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看向對面七人:“我聽說,你們想殺了我,為刀疤報仇?
”
七個人皆是吓了一跳,不約而同地擺手:“沒……沒有,絕對沒有!
”
陳學文面容不變,目光掃過衆人:“我的事,你們應該也聽說了。
”
“我爸媽因為我而死,我也沒打算活了。
”
“不過,一個人死,太寂寞了。
”
“死之前,要是能拉幾個墊背的,那也不算白死,對吧。
”
衆人吓得面色慘白。
面對這種一心尋死的瘋子,他們就算人多又如何?
他們不可能殺了陳學文,畢竟他們還希望刑滿出獄呢。
但陳學文不一樣,他現在一心尋死,壓根不在意是否能出獄。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讓陳學文抓住機會,給他們來一下子,那誰也受不了啊!
刀疤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比較機靈的男子,連忙谄媚地一笑:“文哥,您……您誤會了。
”
“刀疤那王八蛋,整天欺負人,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
“您這次收拾了他,簡直就是為我們報了仇,我們……我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
”
“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們的大哥,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大家說是不是!
”
衆人紛紛點頭,朝陳學文喊大哥。
陳學文朝衆人啐了一口,罵道:“一群軟蛋!
”
“滾!
”
衆人敢怒不敢言,低着頭蜷縮在一邊,甚至都不敢去床上休息。
從這一刻開始,陳學文直接成了這個牢房的頭目。
而且,他的威懾力,還遠超之前的刀疤。
但凡他一個眼神,都能讓這屋裡的幾人吓得哆嗦。
第二天,早飯時間。
陳學文端着餐盤走進飯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刀疤在這個監獄裡有三四十個手下,陳學文這個牢房裡的人都被他吓住了,但其他牢房的人,卻還惡狠狠地盯着陳學文。
陳學文也不理會這些人,端着餐盤打了飯,徑直走到其中一個餐桌邊。
這個餐桌邊,坐的都是刀疤的手下,而且,也不是陳學文這個牢房的人。
以前,這些人都是對陳學文呼來喝去,沒少打陳學文。
現在,陳學文走到這些人面前,目光森寒地盯着衆人。
這些人頓時惱了,其中一個壯漢瞪眼罵道:“曹尼瑪,看什麼……”
話音未落,陳學文便已出手。
他右手一抖,從袖子裡掉出一個細長的石塊。
這是陳學文在外面出工的時候,撿的一個石塊。
石塊一端,被陳學文磨的銳利。
自從上次陳學文戳瞎刀疤的眼後,監獄這邊就禁用筷子了,陳學文隻能尋找别的武器。
陳學文在醫院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看醫書,記住了人體很多緻命處。
他直接往前一步,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石塊刺進壯漢的脖子,順勢一劃。
壯漢脖子上鮮血噴湧而出,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其他人全都愣住了,但陳學文卻沒有猶豫。
他又順手抓住另一個漢子的脖子,擡手便把石塊刺向他。
這漢子也算反應夠快,拼命阻擋,石塊把他掌心刺了個洞,痛得他一聲慘叫。
“幫忙!
幫忙啊!
”
漢子拼命吼叫。
旁邊幾人這才回過神,紛紛沖上來圍攻陳學文。
而陳學文也很幹脆,他一手護着腦袋,一手抓着這個石塊,接連戳傷了幾個人的大腿。
以一敵多,陳學文雖然吃了不小的虧,但這些漢子受傷更重。
還好警衛及時趕到,用警棍将陳學文制服。
警衛隊長趕了過來,看到這情況,隻氣得額頭青筋畢現,怒吼:“陳學文,你真是不想活了?
”
“我這就給上面打報告,把你的所作所為全部報上去!
”
“你這樣下去,絕對是死刑!
”
陳學文咬着牙,鮮血順着額頭淌落,一字一句道:“那你得快點了!
”
“要是你不夠快,我一定把這些人全殺光!
”
那些漢子看着陳學文兇悍的眼神,不由吓得紛紛後退。
而陳學文這個牢房裡的人,則是滿臉慶幸,幸虧自己沒去招惹陳學文。
這次的事情,讓陳學文又判了半個月的禁閉。
不過,這一戰,也讓陳學文徹底成名,成為監獄裡無人敢惹的瘋子。
陳學文從禁閉室出來的第一天,刀疤那些手下便一起走到他面前,向他賠禮道歉,求他高擡貴手,饒了他們。
這些人,已經知道陳學文一心求死的事情,誰也不敢跟這個想死的瘋子鬥啊!
将監獄這些犯人收拾服了之後,陳學文再次找到杜老。
“杜老,我活下來了。
”
“現在,該告訴我,怎麼離開監獄了吧?
”
杜老淡笑看着陳學文,滿意點頭:“你小子不錯,很出乎我的預料嘛!
”
“行,既然你證明了你的能力,那我就該兌現我的承諾了。
”
杜老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圖,遞給陳學文:“這是監獄下水道的地圖,下水道的寬度,完全能夠容納一個人爬出去。
”
“沿着這個下水道一直往外爬,大概五公裡之後,就會到附近的一條河。
”
“到了河裡,就能逃出這個地方了。
”
陳學文看了一眼,皺眉道:“下水道的入口,好像都在監獄外面。
”
為了防止有人逃獄,當初設計下水道的時候,入口的确都是在監獄外面。
監獄裡面,隻埋了一些比較細的管道,大概都是一個籃球的寬度。
這種寬度的管道,壓根不是人能爬出去的。
杜老笑道:“廚房那裡,有個最粗的入口,我測量過,那個管道能讓人爬出去。
”
“我已經在管道上做過手腳了,隻要能找到機會,溜進廚房,就可以爬出去。
”
陳學文看着杜老:“你說的機會,是什麼機會?
”
杜老:“一個讓監獄混亂的機會。
”
“隻要混亂起來,吸引了所有守衛的目光,就能趁亂進入廚房,找機會逃跑。
”
杜老說着,拍了拍陳學文的肩膀:“制造混亂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
“隻要你能制造混亂,我就能帶你離開!
”
陳學文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點頭:“好,我會辦妥的!
”
陳學文轉身離開,杜老看着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