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慶豐一愣:“什麼人?
”
屋内衆人也都詫異,胡東陽不就是追着宏少和曹岚去的嗎?
怎麼到了陳學文嘴裡,變成沖着他們身邊一個人去的了?
陳學文淡笑一聲,突然揮手:“把人帶過來!
”
随着陳學文一聲令下,門外頓時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這幾個人,拎着一個身材瘦弱,面色蒼白的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瘦的跟麻杆似的,仿佛随時都可能會被風吹倒。
見到這青年,屋内衆人皆是一愣。
“這他媽誰啊?
”
一個男子沉聲問道。
陳學文道:“他叫王波,綽号毒蟲。
”
“這個人呢,有多年使用違禁藥品的曆史,同時自己也販賣這些東西。
”
“昨天晚上,他去了陽少爺的場子,給這位宏少送了一些違禁藥品。
”
“然後,他跟陽少爺們在一起玩。
”
“鬥毆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也跟着陽少爺那批人一起跑了,跑進了昭陽區。
”
“這一切,都有現場視頻為證!
”
說着,陳學文将一個檔案袋扔到桌子上:“這是夜店現場的視頻,清楚地拍到他進入那個包間,和離開包間的全過程。
”
“還有,我們在他們那個包間裡,找到了一些殘餘的違禁藥品。
”
“這些,都是确切的證據!
”
然後,陳學文看向丁慶豐:“也就是說,這個毒蟲,在陽少爺的場子裡,販賣違禁藥品。
”
“陽少爺得知消息之後,帶人去追擊這個毒蟲,從而進入昭陽區的。
”
“如果我沒記錯,在天成集團的規則裡,有很重要一條,就是關于這些違禁藥品的事情。
”
“天成集團,嚴禁這些違禁藥品,内部成員,有人發現别人使用或者售賣這些違禁藥品的,都有責任追查到底,不惜代價,甚至先斬後奏!
”
“丁先生,天成集團,是不是有這條規則?
”
丁慶豐面色鐵青,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見丁慶豐不說話,陳學文便看向衆人,朗聲道:“諸位,你們說,天成集團是不是有這條規則?
”
現場衆人也都不說話了。
大家當然都知道有這條規則了,那是馬天成當年親自立下的規矩,而且是最為重要的一條規矩,誰能不知道?
“如果大家不記得規則,那我一會兒讓人把公司規則拿過來,咱們逐條對照。
”
“不過呢,現在我要說說陽少爺的事情!
”
陳學文看向丁慶豐,冷聲道:“丁先生,陽少爺發現有人在他的場子裡售賣違禁藥品,他按照規矩,要将這個人抓回來。
”
“而這個人,逃進了昭陽區司馬煥的地盤。
”
“公司規則說了,抓牽扯違禁藥品的人,重要性高于一切。
”
“也就是說,抓人的事情,要高于地盤區域之分。
”
“這種情況下,陽少爺進昭陽區抓人,這完全是合乎規矩的,沒問題吧?
”
丁慶豐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
陳學文見狀,便冷笑一聲:“可是,昭陽區司馬煥帶人襲擊陽少爺,這一點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
“這個售賣違禁藥品的人出了事,立馬往昭陽區跑。
”
“而陽少爺進去抓人,又被司馬煥帶人圍攻襲擊。
”
他看向司馬煥,慢悠悠地道:“司馬煥,難不成,你是這個毒蟲的靠山?
”
“他售賣違禁藥品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支持的?
”
司馬煥面色大變,這個鍋他哪敢背啊。
違禁藥品的事情,一旦查出,那是必死無疑的!
司馬煥立馬道:“你放屁!
”
“我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
陳學文:“不知道這件事,那你昨晚為何襲擊陽少爺他們?
”
司馬煥急道:“他帶了那麼多人,拿着武器殺進我的地盤,我能不反擊?
”
陳學文:“他是進去抓毒蟲的啊。
”
司馬煥:“那他也沒說啊!
”
胡東陽立馬道:“放屁,我說了!
”
司馬煥急了:“操,你他媽哪兒說?
”
胡東陽:“我當時就說了,但你壓根不理我,然後直接讓人把我們砍傷了。
”
司馬煥快氣死了,急道:“他沒說!
他沒說啊!
”
陳學文:“你有證據證明他沒說嗎?
”
司馬煥頓時懵了,他哪兒來的證據啊?
丁慶澤立馬道:“那你有證據證明他說了嗎?
”
陳學文笑道:“很好,大家都沒證據,那咱們就隻能用事實說話了。
”
說到這裡,陳學文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事實就是,昨晚陽少爺帶人去抓那個售賣違禁藥品的毒蟲。
”
“在追擊的過程中,進入了一條死胡同。
”
“結果,司馬煥帶了大批人手,在死胡同堵住陽少爺,将陽少爺這批人砍傷,導緻毒蟲逃掉!
”
陳學文猛然看向司馬煥,大聲道:“司馬煥,我不知道你昨晚為何會帶着大批人手出現在那個死胡同。
”
“别告訴我這是巧合,我也不相信什麼巧合。
”
“我隻知道,毒蟲進了你的地盤,你帶人攔住陽少爺,導緻毒蟲逃掉。
”
“所以,這件事,你司馬煥脫不開關系!
”
他又看向丁慶豐,冷聲道:“我要求,徹查司馬煥,尤其是牽扯到違禁藥品的事情!
”
“這是馬爺設下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
”
丁慶豐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陳學文竟然會通過這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
這一下,胡東陽進昭陽區,完全是合規合矩。
相反,司馬煥這邊,卻解釋不清了。
他看向丁慶澤,而丁慶澤也是面色陰沉。
要知道,這一次丁慶澤設下陷阱,是想扳倒胡東陽,蠶食陳學文這邊的勢力。
他做好了一切的籌備,連這個女的都被他們蠱惑成這樣了。
可沒曾想,陳學文壓根不按他們設定好的路線走,而是反将了他們一軍,現在反倒是讓他們吃了大虧!
丁慶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而直到這一刻,他方才終于知道,眼前這個陳學文,可不容易對付!
他之前覺得陳學文不值一提,壓根沒把陳學文放在眼裡。
此時他方才明白,他在國外那些所謂的見識,在陳學文面前,隻是小兒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