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不大,隻有丁慶澤聽得到。
丁慶澤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夏青荷,又看了看夏芷蘭,輕歎一聲:“這倆,你還是别想了。
”
“這是我那個姐夫留下來的姘頭,和那個姘頭生的女兒。
”
“他活着的時候,最寵這倆人了,誰碰這倆人,他那些兄弟,肯定要玩命!
”
男子聞言,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眼睛更亮了:“這倆是母女?
”
“哇靠,難怪長得這麼像呢。
”
“啧啧啧,這就更有意思了!
”
“你說,要是把這倆一起搞到手,那不得爽死啊!
”
丁慶澤看了他一眼,再次勸道:“你别想了。
”
“我再說一遍,馬天成雖然死了,他那些手下,可沒死呢!
”
男子嗤笑一聲:“操,我不認識什麼馬天成馬不成的,更不認識他什麼手下。
”
“再說了,人都死了,還怕他個鳥啊。
”
“咱們在國外的時候,那些老大,一個個叫嚣得多厲害,最後不都被咱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
“平南這小地方,人們再厲害,能跟國外那些老大比?
”
說着,他又拍了拍丁慶澤的肩膀:“再說了,阿澤你不是說你是以後的平南王嗎?
”
“在你的地盤上,玩兩個女的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
丁慶澤皺眉:“你想玩女人,沒問題。
”
“但是這倆……”
男子直接打斷丁慶澤:“我就看上這倆了。
”
“越是不好搞的,我還就越喜歡呢!
”
說着,他又湊到丁慶澤身邊,笑道:“阿澤,你不一直說,想跟我爸合作做生意嘛!
”
“你在平南連這點掌控力都沒有,還拿啥跟我爸做生意啊?
”
丁慶澤皺了皺眉頭,最終沒再說話,隻是深深看了男子一眼。
他雖然瘋,但不傻,他知道夏青荷和夏芷蘭碰不得。
但是,既然這男子一意孤行,那他就不會再勸說了。
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馬天成留下來的勢力到底有多強。
這個男子的父親,可是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所以才有資格跟他走在一起。
他很想知道,馬天成留下來的勢力,對上一個強大的跨國集團,到底誰更強一些!
……
馬天成的喪事,足足辦了三天。
這三天,不僅平南各地的大人物都來祭拜,就連其他地方的大人物,也來了不少。
諸如中原其他五省的老大,也都帶人過來祭拜。
黃天傅傷勢未愈,但還是帶着孩子親自過來祭拜。
同樣,中原六省之外,也有不少人過來祭拜。
平南王馬天成,雖然這些年一直留在平南,但他的聲望,卻是極大,在國内有着極大的影響力。
甚至,就連徐一夫,也派人送來了一個花圈。
三天後,喪事辦完,将馬天成葬在平州一處提前選好的風水寶地。
陳學文忙碌了三天,辦完馬天成的喪事,才算能夠回到豐園區别墅,換了一身衣服。
夏芷蘭跟随他一起,畢竟,現在這裡才是她的家,而夏青荷那裡,隻能算是她的娘家了。
陳學文簡單收拾了一番,下午,便帶着夏芷蘭去了天成集團。
馬天成的喪事辦完了,接下來,便要處理馬天成的後事了。
他的資産,他手裡的股份,這些都是要處理的事情。
而這三天時間,陳學文已從胡長生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
馬天成在去世之前,一直在力推,打算把他手中的股份分下去的。
可是,就在他即将辦成這件事的前一天晚上,回丁文慧的莊園吃了頓飯,就死在了家裡。
而他力推的這件事,也因為馬天成的突然離世,算是宣告失敗。
這個消息,也讓陳學文心裡充滿了疑惑。
雖然他知道馬天成的身體情況很差,随時都可能會去世。
但是,他去世的這個時間,實在有點過于巧合了。
就在一切即将辦成的時候,馬天成突然離世,導緻他力推的事情功虧一篑,這就讓人難免産生疑心了。
陳學文當即聯系了黃二行,讓他開始着手調查這件事。
而他這邊,接下來便要開始專心應對丁家了。
下午三點半,陳學文帶着夏芷蘭,趕到了天成集團。
此時,天成集團很多高層也趕到了這裡。
胡長生也帶着兩個兒子,還有劉栓子王淑芬等人趕了過來。
這些人,現在算是完全站在陳學文這邊。
隻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有些擔憂。
如果馬天成把股份全部分下來,陳學文掌控天成集團的全部事務,那他們這一次就算勝利了。
而現在,馬天成還沒把股份分下來就去世了,陳學文的處境就變得極其尴尬了。
他手裡沒有股份,也沒有任何發言權,那他在公司,就基本沒有什麼影響力了。
胡長生湊到陳學文身邊,低聲道:“我聽說,丁文慧手中有個什麼遺囑,好像是馬爺留下來的。
”
“學文,你得小心一點,我隻怕,丁文慧會利用這遺囑做文章啊!
”
陳學文平靜點頭,這也是他能夠想到的情況。
丁文慧手中的遺囑,恐怕就是假的。
但是,她作為馬天成的發妻,在這種情況下,是有着絕對掌控權的。
即便馬天成最愛的是夏青荷,最寵溺的是夏芷蘭,但夏青荷和夏芷蘭現在也沒有任何話語權。
正室和妾室,還是有着極大差距的。
陳學文在胡長生等人的陪同下,直接去了樓上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已經坐了很多人了,正在激烈地讨論着。
見到陳學文進來,衆人立馬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陳學文,臉上表情各異。
衆人都很清楚,馬天成沒了,平南失去真正坐鎮的人了。
這種情況下,陳學文等于失去了庇護,他如何與手握大權的丁家相抗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