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州賓館。
徐一夫坐在辦公桌後面,靜靜聽着面前幾個手下彙報馬天成爬火車逃掉的事情,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幾個手下彙報完畢,見徐一夫沒有說話,其中一個手下往前走了一步,躬身道:“一哥,這次是我的手下辦事不力,所以才讓馬天成逃掉了。
”
“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
徐一夫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個話題,沉聲問道:“那個火車,通往哪裡?
”
另一個手下立馬站出來:“終點站是在京城,不過,我們的人已經開車跟着了,沿途也讓人封鎖了,馬天成逃不掉的。
”
“火車的下一站就是塞都市……”
說到這裡,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八字胡:“塞都市那邊的人,現在都是駿哥在安排。
”
“駿哥,你那邊,能不能調集人手,去火車站守住?
”
八字胡立馬道:“這個沒問題。
”
他看向徐一夫:“我已經調集了大量人手,其中一部分去了火車站,還有一部分随時支援。
”
“隻要馬天成進了塞都市,他就休想逃得掉!
”
說這話的時候,八字胡的心情其實是喜悅至極的。
因為,馬天成跳上去塞都市的火車逃掉了,再一次驗證了他的猜測。
馬天成,果然是要從塞都市離開,而陳學文那批人,的确是在塞都市接應馬天成。
也就是說,八字胡現在所做的一切準備,完全都是最适合的。
他調集大量人手去塞都市,這一次,在塞都市那邊,他有大量可用的人手。
一部分人守住陳學文,一部分人守住火車站,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抓住馬天成啊!
徐一夫看了八字胡一眼,并未說話,隻是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究竟在思索什麼。
良久後,徐一夫起身道:“馬天成不一定會去塞都市。
”
“你們的準備,也未必有用!
”
“不過,馬天成既然露面了,就絕不會讓他活着回去!
”
“讓人把他找出來,這一次,我親自去會會他!
”
說完,徐一夫徑直離開了房間。
其他幾人立馬起身出去做事,八字胡面色卻是有些變了。
在他看來,徐一夫對他在塞都市的準備,好像壓根都不在意似的。
這個情況,也讓八字胡心裡有了些不服氣。
他在徐一夫身邊這些人當中,本來也屬于最不受重視的。
否則的話,這次也不會被安排來對付陳學文。
現在,徐一夫直接說他的準備不一定有用,這就更激起了他心裡的不甘。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沒有把陳學文的事情說出來。
他心裡憋了一口氣,就想親自拿下馬天成,向徐一夫證明自己的本事!
所以,在徐一夫走出房間的時候,他卻沒有離開,而是給自己的手下發去信息,讓他們盯死陳學文,将所有人手都調集起來,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馬天成!
……
塞都市,陳學文他們繼續坐着兩輛旅遊大巴,在市區附近轉悠。
陳學文的手機上,時不時會接到幾條信息。
他默默盤算着時間,到了淩晨時分,陳學文突然看向前面的司機:“進市區,去機場!
”
司機立馬調轉車頭,朝着機場的方向趕去。
丁三詫異看向陳學文:“馬爺坐飛機過來的?
”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疑惑。
北境的機場,可都在徐一夫的掌控之下,馬天成怎麼可能坐的了飛機啊?
他如果敢選擇坐飛機,那絕對會立馬被人發現,估計早就被人給抓住了。
所以,機場這個選項,一直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
陳學文笑了笑:“不是馬爺坐飛機,而是咱們要坐飛機。
”
衆人皆是一愣:“什麼?
”
陳學文從行李架上拿出一個箱子,從裡面取出一沓機票,挨個發給衆人。
衆人接到機票,全都傻眼了。
機票上,清楚地寫着他們的名字。
這飛機,是從塞都市,直達京城的。
距離并不遠,不過,看起飛時間,就在一個小時後。
“還真是咱們坐飛機?
”
李二勇驚呼出聲。
丁三詫異道:“文子,咱們……咱們這是要幹嘛啊?
”
“不是在塞都市接應馬爺嗎?
”
陳學文笑着擺了擺手:“馬爺不會來塞都市。
”
衆人又是一愣:“什麼!
?
”
這麼長時間,陳學文一直在布局塞都市,而他們今晚還費了這麼大力氣,專門跑來塞都市。
衆人都以為陳學文是要在塞都市接應馬天成,結果,現在卻被告知,馬天成不會來塞都市?
陳學文平靜道:“馬爺已經上了火車,那輛火車,會在十分鐘後,經過國道附近。
”
“馬爺會在那裡跳下火車,國道上有車輛接應他,半個小時之内,就能到達東皇島。
”
衆人不由瞪大了眼睛,就連丁三也是一聲驚呼:“你……你原來是要讓馬爺去東皇島!
?
”
陳學文笑着點頭:“從一開始,我就是打算讓他進入東皇島,然後從東皇島去京城!
”
李二勇:“可是,你這麼長時間,布置這麼多……”
陳學文笑道:“我布置這麼做,就是要讓人覺得我要在塞都市接應馬爺。
”
“包括今晚咱們費這麼大力氣來塞都市,也是為了讓徐一夫的人,确定咱們就是在塞都市接應馬爺。
”
“而事實上,這隻是做給他們看的。
”
“如果我不這麼做,徐一夫的人,怎麼會把目光盯在塞都市這邊呢?
”
衆人恍然大悟,陳學文這一招,原來是吸引徐一夫那些人的注意的啊。
賴猴好奇道:“可是,文哥,徐一夫已經封鎖了北境所有出來的道路,包括那條國道。
”
“根據咱們之前調查的情況,那條國道上,現在至少還有徐一夫五批人守着。
”
“咱們就算把徐一夫那批人的目光吸引到這裡,但他們的人,依然守着那個國道。
”
“馬爺就算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也很難從那條國道,逃入東皇島吧?
”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齊齊看向陳學文,這也是他們最好奇的問題。
徐一夫封鎖了北境所有出路,這種封鎖,不會因為陳學文在塞都市所做的事情而改變啊。
即便馬天成去東皇島,會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可他也得能先走出北境吧!
現在這情況,他連北境都難以逃出來,其他的事情,不也都是白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