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岚之前喝得酩酊大醉,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迷迷糊糊中,她隻感覺自己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上。
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宏少呢,所以,還特别配合。
幾個小時過去,她的酒意也算是清醒了一些,不過屋内一片黑暗,她也沒在意什麼。
現在,突然見到宏少帶人沖進來,她頓時愣住了。
連忙看向壓在自己身上那個男子,卻發現這男子竟然是一個三四十歲,秃頂大肚子,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
曹岚幾乎快吓哭了,一聲尖叫,連忙掙開男人,抓起旁邊的被子蓋住身體,哭喊道:“老公,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
“老公,我……我……我是被他強暴了啊!
”
中年男人卻直接惱了:“操,你他媽說啥呢?
”
“明明是你來找上我的,是你勾引我的,誰強暴了?
”
然後,他看向宏少:“這位兄弟,這事可不怨我啊。
”
“是她自己找上來的,跟我沒關系!
”
宏少面色鐵青:“曹岚,你他媽的,算我看錯你了!
”
“虧我真心實意地愛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
“咱倆完了,分手!
”
宏少扔下一句,轉身要走。
曹岚見狀,直接慌了,也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匆忙從被子裡跳出來,跑過來抱住宏少。
“老公,不要走,真的不怪我。
”
“我……我是受害者。
”
“不要跟我分手啊!
”
“你聽我解釋啊!
”
曹岚哭着喊道。
宏少一把将她甩開,啐了一口:“你給我閉嘴吧。
”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現在看着你就惡心。
”
“滾,别讓我再見到你!
”
宏少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曹岚尖叫着想追出去,但被宏少的幾個手下直接攔了回去。
“曹岚,你好自為之吧!
”
“真是的,賤貨就是賤貨,虧宏少對她這麼好。
”
“垃圾東西,看着都讓人惡心!
”
衆人七嘴八舌地嘟囔着,看曹岚的眼神,也都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曹岚追不出去,眼看着宏少等人坐上電梯離開,不由傻眼了。
此時,屋内男子也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曹岚一見這個侮辱了自己的男人想跑,立馬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你别走!
”
“你……你去跟我老公解釋清楚!
”
“你去解釋!
”
男子一把将她甩開:“解釋你媽個蛋啊!
”
“你勾引我,我還解釋什麼?
”
“操,自己有男人還出來玩,賤貨!
”
男子憤憤地啐了一口,轉身揚長而去。
曹岚癱坐在屋内,整個人都懵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幾個小時前,她還跟宏少在一起恩恩愛愛,暢想未來呢。
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就被人如此抛棄了,還丢盡了顔面?
她癱坐在床上,回想着跟宏少在一起的種種,又看着自己被蹂躏後的身體,不由陷入絕望,轉頭看向了窗戶。
刹那間,她有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
……
豐園廣場。
陳學文坐在桌邊,聽着旁邊賴猴的彙報。
昨晚的事情之後,陳學文便已經開始調查宏少這批人的身份了。
這個宏少,名叫王啟宏,乃是一個大型企業公司老總的兒子,常年在國外,跟丁慶澤等人混迹在一起。
這個企業的價值,大概在十幾個億朝上,算是資金極其雄厚了。
論起身家,王啟宏的父親,甚至比李紅祥胡長生之類的還要強一些。
而這個王啟宏,又是花花公子的類型,泡妞的本事,比起郭昌吉這種專業人士都不遜色。
毫無疑問,便是丁慶澤指使王啟宏勾搭了曹岚,故意制造了胡東陽的事情。
如果不是陳學文技高一籌,用違禁藥品的事情幫胡東陽度過難關,這一次胡東陽估計是真要吃大虧了。
而上午開完會之後,陳學文又得到消息,知道曹岚沒有回來,依然跟王啟宏在一起。
陳學文知道,王啟宏這種花花公子,絕對看不上曹岚這種貨色。
胡東陽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王啟宏還沒把曹岚趕走,說明丁慶澤那邊肯定另有計劃。
所以,他便讓賴猴派人跟上了王啟宏這批人,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圖謀。
而曹岚今晚發生的事情,也都被賴猴他們看到了。
聽完賴猴的彙報,陳學文陷入了沉思。
他當然看得出來,今晚曹岚經曆的一切,依然還是丁慶澤和王啟宏做局。
隻不過,他倆做這個局,到底又是什麼目的,才是陳學文真正要思索的事情了。
見陳學文不說話,賴猴低聲道:“文哥,要不要通知一下斌子,讓他去把他妹妹接回來?
”
“我看那曹岚受的打擊好像挺嚴重的,一直站在酒店窗戶邊,好幾次爬上去。
”
“不去把她接回來,我怕她會想不開啊!
”
陳學文眉頭皺起,沉默片刻,搖頭道:“不用管她!
”
“這種女人,死了也是活該。
”
“沒了她,曹斌也能少點麻煩!
”
賴猴沒再說話,他對曹岚也是真的看不上,也覺得這女的就是咎由自取,活該至此。
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分幾個人,盯上曹岚。
”
“再加派一些人手,盯上那個宏少。
”
“丁慶澤和宏少這麼對付曹岚,肯定有原因,我估計,是奔着曹斌來的,是想繼續在胡東陽這邊打破缺口。
”
賴猴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文哥,要不要幹脆把那個宏少做了?
”
“這王八蛋,做事太過分了,簡直欺人太甚!
”
陳學文搖了搖頭:“他爸咋說也是大企業的老闆,身家十幾個億。
”
“這種人,哪能說殺就殺。
”
“要是被咱們弄死在平州,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嘛!
”
賴猴:“他又不是平南的人,怕他幹啥!
”
陳學文看了他一眼:“不是平南的人,才更不要去随便樹敵。
”
“如今平南一個丁家都不好對付,再四面樹敵,你是嫌咱們事情太少了嗎?
”
賴猴頓時恍然大悟,尴尬一笑:“是我考慮不周。
”
“不過,文哥,那這宏少,就放任他這樣嗎?
”
陳學文搖了搖頭:“他肯定得死。
”
“但是,就算是死,也得死的讓他爸說不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