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
陳學文幾人被分别關在不同的房間,然後開始做筆錄。
過程也很簡單,陳學文他們是在血案發生之後才趕到現場的。
這一點,連丁家的人都承認,因為丁家的人從開始到進去,都有拍照攝影。
所以,在沒有别的證據之前,陳學文幾人,還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做完筆錄就可以離開了。
至于陳學文他們再次回到别墅的原因,則很簡單。
陳學文去見王知安的時候,把手機落他家裡了,所以回去想拿手機,結果就遇見了這場命案。
而這也是事實,陳學文的手機,在王知安家門口的鞋櫃上放着,丁家那些人拍照的時候也拍到了。
這理由非常合理,自然也沒法說什麼。
筆錄做完,負責這個案子的隊長便親自将陳學文幾人送到門口。
畢竟,陳學文可是天成集團的副總裁,而且,在平州名聲不小,地位顯赫呢。
兩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就在陳學文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向隊長:“對了,有個事情,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
隊長立馬道:“什麼事情?
”
陳學文:“我們之前去找王知安的時候,我這幾個朋友,在外面沒有進屋。
”
“他們在外面的時候,發現王知安家附近的花壇和院牆拐角,藏有不少人。
”
“我不知道這些人,跟今晚的命案是否有關。
”
“但是,作為公民,我覺得,還是有義務把我知道的事情跟你們說一下,以方便你們調查!
”
隊長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王知安家附近有人藏匿的事情。
因為,藏匿的那些人,正是丁家的那些人,一直在外面盯着王知安家。
現在,陳學文說起這件事,擺明是要讓他調查丁家的人啊。
很清楚,這是打算反咬丁家一口。
隊長笑了笑:“知道了,我們會進行調查的!
”
“多謝配合!
”
陳學文淡笑着點了點頭,仿佛做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邊隊長則急匆匆走進辦公室,把房門關上,然後,掏出手機給丁家一個成員發了信息,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
……
丁家大院,丁慶豐接到消息,頓時懵了。
他這邊還沒抓住陳學文的破綻呢,陳學文倒想先反咬一口了。
不過,他也不擔心。
畢竟,丁家的人,跟那個青年可沒有任何牽扯。
所以,他便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讓人調查青年跟陳學文這邊是否有過接觸。
而執法隊那邊,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調查結果。
根據青年的口供,他是在之前就察覺女朋友不對勁。
這幾天,女朋友告訴他要出差,結果,卻意外得到消息,女朋友并未出差,而是去了老闆的别墅,跟老闆幽會了。
他氣不過,便打聽到了老闆的住址,然後今晚溜到老闆家。
進屋看到女朋友跟王知安在一起做不知廉恥的事情,他憤怒之下,激情殺人。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提到任何跟陳學文有關的線索。
這個情況,讓丁家衆人有些慌了。
如果這青年真的是在抓奸過程中激情作案,那就真的跟陳學文沒有關系。
那他們想利用這件事來坑陳學文,可就不太可能了啊。
丁慶豐也急了,連忙讓人徹查這件事,調查青年到底是從誰那裡得知女朋友跟王知安在一起的消息。
如此一直忙碌到第二天清晨,丁家這邊的調查還沒出結果,但平州晨報卻已先報導了王知安被殺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平州晨報的報道當中,着重報導了丁家那些人守在王知安别墅外面的事情。
其中,還配了一些照片,甚至,還請了保安做了采訪。
按照保安的說法,丁家這些人是偷偷溜進去的,藏在王知安家附近。
不僅如此,連那個别墅區的監控也被人調了出來。
從監控可以看出,丁家這些人,在王知安家附近,潛藏的時間可不短。
如此消息一經發出,平州這邊頓時一片哄鬧。
本來隻是死一個人,并非什麼大事。
可是,王知安是馬天成遺囑的公證人之一。
現在王知安死了,丁家又有那麼多人潛藏在王知安家附近,自然難免引起讨論。
然而,事情并非是到此結束。
緊跟着,又有人曝出,丁家另外還派了大量人手,潛藏在另外兩個公證人的家附近。
如此消息曝出,自然引起軒然大波。
甚至,有人公開質疑:丁家為何要監控馬天成遺囑的公證人?
更是有人直接發問,丁家是不是威脅了馬天成遺囑的公證人?
更有人開始質疑,丁家拿出來的那份遺囑,可信度到底高不高。
丁家得知外面的種種質疑和發問,所有人都懵了。
他們原本是想借着這件事來坑陳學文一把的,可做夢都沒想到,反而搬了石頭砸自己腳。
沒能栽贓陳學文,反倒被人質疑遺囑的真假?
不僅如此,關鍵是,到了下午,又一個噩耗傳來。
丁家這邊,調查了那個青年這兩天的活動軌迹,卻發現他未曾跟陳學文這邊有過任何接觸。
不僅如此,執法隊還調查到,他得到女朋友去王知安那裡消息的事情,也是從王知安公司那些員工口中得知的。
這些事,也得到了公司員工的證實。
如此一來,所有事情,都與陳學文沒有關系了。
而丁家,卻深陷其中,反倒開始被各種質疑。
丁慶元聽着外面不斷傳來的消息,臉上表情,頓時多了一些嘲諷:“老四,這就是你說的妙計?
”
“呵,也不過如此嘛!
”
丁慶澤眉頭緊皺,他原以為可以輕松拿捏陳學文,卻沒想到,自己反被将了一軍。
他沉聲道:“無妨。
”
“王知安死了,不影響遺囑的執行!
”
丁慶元嗤笑一聲:“你别自我安慰了。
”
“丁家的人,監控三個公證人,單單這件事被人捅出來,都得調查很久。
”
“這件事沒查清之前,遺囑,就别想施行!
”
說着,他看向丁守義:“二叔,承認吧。
”
“這次,玩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