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州市,趙炳權辦公室。
趙炳權正坐在辦公室裡,焦急地等待着粵東五雄那邊的消息。
十分鐘前,粵東五雄便給他發了信息,馬上就能到望鄉亭了。
這望鄉亭,就是趙九金跟楊成俊約定的會合地點。
同時,粵西省和津福省的人,也都到了望鄉亭附近兩公裡的範圍内,守在那片區域,等待着陳學文和黑寡婦進入包圍。
按照他那些手下的彙報,陳學文和黑寡婦這兩批人也快趕到附近了。
他現在就等着粵東五雄接到楊成俊,把陳學文和黑寡婦引進包圍圈,然後就讓粵東五雄趕緊帶楊成俊回來,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所以,他現在的心情,也是特别的激動,但也隐隐有些莫名的急躁。
正在盤算着距離,在心裡默默推算會合的時間,粵東五雄現在應該快到望鄉亭了。
突然,桌上手機響起。
趙炳權瞥了一眼,上面顯示着一個陌生号碼,正是侯志業打來的電話。
趙炳權雖然之前跟方茹聯系過,但那時候,他是直接聯系方茹,當然沒有侯志業的号碼了。
“操,誰他媽這個時候打騷擾電話!
”
他直接把電話挂了,現在哪有心情管别的事情啊。
電話挂了沒多久,趙九金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權哥,我們已經到了望鄉亭了,就等俊少他們過來!
”
“剛給俊少發了信息,他離這裡還有幾公裡,很快就能到了。
”
趙炳權一聽,頓時長舒一口氣:“接上俊少,把陳學文和黑寡婦引進來之後,就趕緊帶俊少離開。
”
“切記,千萬要保護俊少周全,明白嗎?
’
趙九金:“明白!
”
“權哥,你放心,我就算把這條命搭上,也絕對保證俊少安全!
”
趙炳權哈哈一笑:“你要把俊少保護好了,這次回來,老子有重賞!
”
趙九金聞言,立馬拍着胸脯保證。
趙炳權挂了電話,臉上的焦躁頓時去了許多,甚至開始哼起了小曲:“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正在哼唧呢,手機再次響起。
一看,又是剛才那個号碼。
趙炳權不耐煩地接通電話,破口就罵:“誰啊,沒完了?
”
電話那端侯志業吓了一跳,低聲道:“您好,請問是不是趙炳權大哥?
”
趙炳權皺眉:“是我,你誰啊?
”
侯志業立馬把自己的身份報了出來。
趙炳權得知是方茹的人,臉色稍微緩和一些,沉聲道:“我聽說,你們都把那個專家接到了,現在還打電話有什麼事?
”
“咋的,專家有問題?
”
侯志業:“不是專家的事情,是陳學文的事情。
”
“權哥,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可千萬得小心!
”
趙炳權冷笑一聲:“我小心?
”
“陳學文馬上就要死了,我小心個毛啊?
”
侯志業有些無語,沉聲道:“權哥,我們剛接到消息,陳學文使了陰招。
”
“俊少和丁慶澤,并沒有去桐關市西南郊,而是繞去了桐關市東南郊!
”
趙炳權一聽這話,腦子頓時有些空白:“等一下,你說什麼?
”
侯志業立馬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又把方茹的分析說了一遍。
聽完這話,趙炳權整個人都快炸了,片刻沉默,他猛地跳了起來,大聲嘶吼:“來人!
來人啊!
”
門口幾個小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趙炳權一邊着急忙慌地吩咐:“快,去請楊堂主,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
”
另一邊,他則急匆匆地撥打着趙九金的電話。
……
桐關市西南郊,趙九金帶着一群手下,已經來到了之前約定的那個位置,望鄉亭!
這個望鄉亭,位于公路邊大概幾百米處的一個小山坡上。
亭子也不知道是建于哪一年,現在看上去已經老舊不堪,上面的木闆也看起來有些腐朽的感覺了。
木闆上面,有一層隔闆,估計是因為亭子破舊,用來遮雨的吧。
縱然如此,這望鄉亭也算是這附近一個比較知名的地方了。
趙九金為了更顯眼一些,直接帶了十幾個人坐在亭子裡等待着。
他們剛坐下沒多久,便看到遠處小樹林中,有一個農夫模樣的人,扛着鋤頭,一搖一晃,哼着小曲走了過來。
衆人也沒在意,隻是居高臨下地看着遠處的公路,等待着楊成俊的到來。
那農夫好像還是個人來瘋似的,見到亭子裡這麼多人,直接扛着鋤頭就過來了。
“喂,哥們,你們幹什麼呢?
”
農夫擠眉弄眼地問道。
亭子裡衆人懶得理會他,一個青年直接朝他擺了擺手:“這沒你事,趕緊回家去吧!
”
“去去去!
”
農夫瞥了衆人一眼,目光在趙九金身上停留了片刻,笑道:“好嘞好嘞,那我回家喽!
”
一邊說,他一邊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叼在嘴邊,然後又掏出了打火機,看樣子是準備抽一支再走。
然而,就在他還沒點火的時候,他卻突然将手中的鋤頭猛然砸向了亭子上方。
亭子上方看上去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可是,當他這鋤頭砸上去之後,亭子上面的木梁便直接被砸斷,而那隔闆也轟然破碎。
随着隔闆破碎,上面突然好像下雨似的,一片液體猛然落了下來,直接将亭子内這些人澆了個渾身濕透。
而那農夫卻早已跑開,在這些人被液體澆濕的同時,直接将手中的打火機點着扔了過去。
随着明火落下,那液體迅速點燃,瞬間便将亭子内十幾人全部燒着。
這液體,正是易燃的汽油!
亭子内這些人頓時變成了火人,慘叫着從亭子裡跳了出來,在地上拼命翻滾起來。
亭子不遠處,還有趙九金帶來的很多手下。
眼見如此情況,這些手下連忙沖了過來,看着在地上翻滾的這些火人,一時間都慌了神,不知道該幹什麼。
也有機靈一點的,連忙脫下外套去拍打趙九金幾人身上的火焰。
其他人見樣學樣,也紛紛脫下外套去幫他們滅火。
而那農夫,卻趁着衆人慌亂的這個時間,轉身大步而跑,片刻都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