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站在大廳當中,面對四周氣勢洶洶的那些人,臉上表情卻是沒有絲毫驚惶。
相反,他甚至還笑了一聲,問道:“李爺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
李紅祥直接破口大罵:“陳學文,都他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耍嘴皮子?
”
“你他媽算什麼客人?
”
“再說了,老子怎麼招待客人的,你管得着?
”
“隻要老子願意,就算是客人,老子也能卸了他兩條腿,再安排他吃飯!
”
說話間,那幾個人已經走到了陳學文的面前。
侯志業更是興沖沖地接過了一個棒球棍,指着陳學文道:“快,把他按住,我親自斷他兩條腿!
”
侯志業早就對陳學文恨之入骨了,隻不過,沒有李紅祥的命令,他還不敢自己來收拾陳學文。
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他當然是想親手先報個仇了。
旁邊幾人便要将陳學文按倒,此時,陳學文再次開口:“李爺,我這個客人,和别的客人,可不太一樣。
”
“别人是有求于你,而我嘛,則是你有求于我。
”
“所以,你這個态度對待我,恐怕不适合吧!
”
李紅祥破口大罵:“操,你他媽腦子有病啊?
”
“我有求于你?
”
“我他媽現在還有什麼有求于你?
”
想了想,李紅祥突然大笑起來:“哦,對了,你别說,我還真想到有件事有求于你呢!
”
“我想求你,千萬别死的太快,撐住啊!
”
“不然,老子玩得不盡興啊!
”
四周衆人頓時都哄笑起來,侯志業更是興奮地喊道:“大哥,要不要找幾個醫生在這裡候着?
”
“這小子要是快死了,趕緊搶救回來,那樣能多玩幾天啊!
”
李紅祥連連點頭:“我看行。
”
“去,安排人給我找幾個急救醫生過來看着!
”
立馬就有人起身:“是,大哥,我去找!
”
衆人一番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陳學文完全就是待宰羔羊了。
陳學文依然毫不畏懼,笑眯眯地看着李紅祥:“李爺,我覺得,還是你有求于我!
”
李紅祥沒想到,陳學文在這個時候,還敢說這樣的話,頓時氣急敗壞:“操你媽的,老子求你什麼?
”
“來來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他媽到底有求你什麼?
”
陳學文輕聲道:“難道李爺不想知道,李貞玉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
這話一出口,李紅祥頓時愣住了。
他一直認定是陳學文那邊的人殺了他女兒李貞玉,但是,究竟是誰殺的,他還真不知道。
他隻是知道陳學文是幕後主謀,可真正做事的兇手呢?
李紅祥想為女兒報仇,他自然是想把主謀和兇手一起幹掉啊!
他皺起眉頭,半晌後才冷笑:“陳學文,我幹嘛要知道這件事?
”
“我女兒,反正就是被你的人害死的。
”
“等咱倆的事情解決完,我就會親自帶人,把你的手下,你的親人,你的朋友,所有與你有關的人,一個一個全部幹掉。
”
“這樣,我終究會把兇手也幹掉的!
”
他往前一步,冷笑道:“這叫什麼?
”
“這就叫甯殺錯勿放過!
”
陳學文笑着搖頭:“那你肯定要放過了。
”
李紅祥面色一寒:“你他媽什麼意思?
”
陳學文笑道:“李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是我殺了你女兒?
”
李紅祥直接冷笑:“操,陳學文,你他媽真當我是傻子?
”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跟我玩這一套?
”
“你以為老子還會相信你說的話?
”
“媽的,錢德凱親眼看見是你的人殺了我女兒,你他媽還想抵賴?
”
陳學文反問一句:“李爺,錢德凱的話,能信嗎?
”
李紅祥直接道:“那是我女婿,你說呢?
”
陳學文聳了聳肩:“你要真相信他,那我無話可說。
”
“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
”
“錢德凱,他是你女婿,不是你兒子,他始終是丁家的人。
”
“你要判斷你女兒到底是被誰殺的,首先要明确一點,你女兒被殺之後,到底誰會獲益,這才是最重要的!
”
說着,他看向被吊在屋内的方茹,輕笑道:“比如說方茹,麗紅被她關押起來這麼長時間,她随時都能殺了麗紅。
”
“但是,她一直沒有這麼做。
”
“為什麼?
”
“因為,麗紅在她手裡活着,意義隻會更大。
”
“就像上次,如果沒有麗紅,我就已經是馬爺的女婿了。
”
“但關鍵時刻,她能利用麗紅給我緻命一擊,那就是麗紅活着的意義!
”
然後,他看向李紅祥:“同樣,你女兒情況,也是如此。
”
“如果我真有機會,那我隻會把她抓走,而不是殺了她。
”
“畢竟,殺了她,隻會激怒你,讓你拼命對付我。
”
“而把她抓走,那就不一樣了,至少,可以以她作為籌碼跟李爺談判,不是嗎?
”
這番話,讓李紅祥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被陳學文給騙了。
但是,陳學文說的這番話,還是引起了他的深思。
李紅祥沉默了一會,表情再次變寒:“陳學文,你他媽又想忽悠我?
”
“告訴你,老子不會再上當了!
”
陳學文聳肩:“李爺,這不是忽悠,我這說的是事實。
”
“你要真覺得我這話說的不對,你可以問問……”
他看向被吊着的方茹:“問問方茹,你看她的意見是怎麼樣的?
”
李紅祥:“我他媽為什麼要問她?
”
“操!
”
“她她媽也沒安什麼好心眼,也是一天到晚謊話連篇地騙我,我憑啥相信她?
”
陳學文:“李爺,我不是說讓你相信她,隻是想證明一下我說的話。
”
“方茹那麼恨我,你覺得,她會幫我嗎?
”
李紅祥皺起眉頭,沉默片刻,再次揮手:“操,老子問個屁!
”
“媽的,老子今天把你們兩個都做了,一了百了,何必跟你們廢話?
”
說着,他直接從旁邊接過一把長刀,準備出手。
就在此時,被吊着的方茹有氣無力地開口了:“李紅祥,陳學文說的沒錯。
”
“你女兒,可不是陳學文殺的!
”
“我覺得,最有可能殺你女兒的人,應該是錢德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