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面,天海這些人被趕了出來,現在都是滿臉憤懑。
尤其是方玉濤,他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人,死的人又是他母親,自然是最為憤怒的一個了,站在院子裡不斷地怒罵方明達做事太混賬。
周鳴站在旁邊,一邊拍着他的肩膀,一邊低聲勸慰:“玉濤,你就别生氣了。
”
“現在這件事已經很明确了,人肯定就是方明達害死的。
”
“這裡是安皖省,是方明達的地盤,咱們跟他鬥,肯定沒好果子吃。
”
“要我說,你還是先忍下這口氣,咱們回天海,找到笑哥,看笑哥怎麼處理這件事吧!
”
他這不勸還不打緊,這樣一勸,就讓方玉濤更是憤怒了。
“他的地盤怎麼了?
”
“我還怕他不成?
”
方玉濤大聲嚷嚷,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
看着方玉濤這梗着脖子,滿臉不服的模樣,周鳴心中暗暗嘀咕。
你如果不是方明達的兒子,早他媽死幾百次了,還有資格在這裡指着方明達的鼻子罵?
不過,他并未把這話說出來,隻是低聲寬慰方玉濤,讓他不要去招惹方明達。
可是,方玉濤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就是叛逆。
如果周鳴隻是簡單安慰,那倒也罷了,他說不讓方玉濤去招惹方明達,這就讓方玉濤越來越憤怒了。
結果,周鳴的安慰,并沒有起到安慰的效果,卻讓方玉濤更是憤怒不已。
而過了沒多久,方玉海也從大廳走了出來。
方玉濤立馬迎了上去,急道:“哥,怎麼樣?
”
方玉海冷冷地看了後面的方明達一眼,咬着牙把剛才陳莽妻子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完,方玉濤直接就惱了,指着方明達破口大罵:“方明達,果然是你害死我媽的!
”
“你還我媽命來!
”
本來他就一肚子氣,現在更是憤怒,嘶吼着便撲了上去,伸手去拉扯方明達的衣服。
方明達現在是最為憋屈的一個了,他壓根什麼都沒做過,結果現在所有人都認定是他做的。
尤其讓他難以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甚至還沖上來要打他,這讓他更是氣壞了。
他抓住方玉濤的脖子,接連幾個耳光甩在他臉上,指着方玉濤的鼻子怒罵:“你給我閉嘴!
”
“我再給你說一遍,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都是陳學文那個王八蛋坑我的。
”
“還有,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子。
”
“你再對我說話不敬,我他媽打死你!
”
方明達越說越怒,又踹了方玉濤幾腳,這才憤然将他甩到一邊。
方玉濤還想掙紮,卻被方玉海一把拉住。
“别跟他鬧。
”
“咱們先去天海,找表哥商量!
”
方玉海低聲說道,眼神中也充滿着怨毒。
方玉濤被打得口鼻出血,現在氣得渾身都在哆嗦,雙眼也都快冒火了。
而方明達現在也是一肚子氣,不想跟這兩個兒子廢話,直接帶着一幹手下出門,駕車離開了。
這邊,方玉海走到旁邊給黃笑打電話了,周鳴也攬着方玉濤的肩膀,帶着他往一邊的車上走去。
“玉濤,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
“這樣吧,一會兒你開車,好好發洩發洩。
”
“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天海慢慢商量!
”
周鳴一邊說,一邊将車鑰匙遞給方玉濤。
方玉濤接過車鑰匙,鑽進駕駛室,但面色依然鐵青。
剛才被當衆打了幾巴掌,這讓他簡直憤怒到了極緻,看着外面方明達的眼神中簡直充滿了怨毒。
周鳴從另一邊,坐進副駕駛室。
他先把安全帶綁好,然後,他擡頭看向外面,看着方明達坐上了那輛奔馳車,便突然轉頭朝方玉濤笑了笑。
方玉濤有些莫名其妙,還沒等他說話呢,周鳴卻已經出手,直接一肘子頂在他的太陽穴上,将方玉濤打暈過去。
趁着這個機會,周鳴也立馬将車輛發動,然後,按着方玉濤的腳,踩下油門,抓着方玉濤的手,扭動方向盤,車輛嘶吼着沖了出去,直沖向方明達的座駕。
方明達身邊的人剛上了車,還沒得來及離開呢,這邊周鳴就操控着車輛沖了上來。
四周的人也壓根來不及阻攔,便看到周鳴這輛車正撞在方明達那輛車上。
這個莊園的位置是在半山腰上,路的另一邊,是一片山崖。
周鳴這輛車撞在方明達的車上,直接推着方明達的車沖進了山崖,兩輛車同時從山崖上摔了下去。
山崖也不高,也就二三十米,但下面全都是凸出的岩石。
方明達的車輛在下面,直接撞得變了形。
周鳴的車在上面,受的損傷倒是稍微小一些。
而且,周鳴綁着安全帶,彈出來的安全氣囊,讓他保住了一條命。
可主駕駛的方玉濤,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他沒有綁安全帶,這樣沖撞摔落山崖,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腦袋正撞在擋風玻璃上,已是沒了生機。
縱然如此,周鳴還是不敢大意,他掙紮着将一塊破碎的玻璃,刺進方玉濤的喉管,确定方玉濤沒了命,這才閉上眼睛,佯裝昏迷。
一個小時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在安皖省傳開:方玉濤為母報仇,憤怒弑父,與安皖省老大方明達雙雙慘死!
安皖省,徹底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