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門口,徐一夫看着面前一片狼藉,還有出口處熊熊燃燒的火焰,眉頭緊皺。
丁文慧那些手下,已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了。
不少人身上都還在燃燒着火焰,但他們卻是一動不動,已是死掉了。
因為這些人的阻攔,最終導緻徐一夫沒能追出來,也痛失機會。
徐一夫的表情很是冰冷,他目光掃過那些屍體,最後看着出口處熊熊燃燒的火焰,沉聲吩咐道:“封鎖高速,繼續追!
”
……
一輛面包車内,滿身是血,失去一條手臂的黃天傅躺在地上,面色慘白。
今晚這一戰,他受傷最重,不過所幸的沒有生命危險。
他抽了口煙,啐了一口,罵道:“真沒想到,徐一夫這個怪物,竟然把硬氣功練到這個地步。
”
“匕首隻能刺進去一點點,壓根傷不到他!
”
“這還是人嗎?
”
馬天成歎了口氣:“你沒跟他交過手,不知道他的情況。
”
“徐一夫可是童子身練功,一身功夫,全是童子功,威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強太多了!
”
旁邊衆人皆是愕然,陳學文也瞪大了眼睛:“童子功?
”
“他……他不是有兒子嗎?
”
馬天成搖頭:“他哪有兒子啊!
”
“他一輩子未曾婚娶,至今都是孑然一人。
”
“他有幾個孫子,其實是他兩個侄子,還有一個外甥女的孩子過繼給他罷了。
”
“另外,他還有幾個養子,這些人管他叫父親。
”
“事實上,他自己壓根沒有子嗣!
”
衆人面面相觑,誰也沒想到,徐一夫竟然是如此情況。
黃天傅也是目瞪口呆,半晌後才嘟囔道:“媽的,一輩子連個女人都不碰,這活着有什麼意思?
”
馬天成:“徐一夫是那種有大野心,也有大毅力的人。
”
“這種人,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
”
“對他而言,女人就是累贅,完全不需要。
”
“事業和地位,才是他人生的全部!
”
說到這裡,馬天成笑了笑:“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有深仇大恨,其實,徐一夫這個人,是真的很值得人敬佩的!
”
“别的不說,就連咱們過去那麼多人埋伏他,他照樣還是放了你女兒。
”
“言出必踐這一點,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
“北境之内,他絕對算得上是不世出的枭雄了!
”
“就算現在放眼國内這條道上,他也是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
”
黃天傅沒有說話,這一點,他也是不得不佩服啊。
陳學文看了看窗外,此時天邊已經開始泛起魚肚白了。
天色将亮,而他們,還有十幾分鐘,就能到達京城地界了。
事實上,如果他們走高速的話,估計早就進入京城地界了。
可是,陳學文最終還是選擇了别的路線。
因為,他很清楚,他們從山上逃下來,如果徐一夫要攔截他們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去封鎖高速。
真要選擇走高速,肯定會與徐一夫的人遇上,再被人纏住,說不定會被徐一夫給追上,那就危險了。
所以,最終陳學文還是選擇了低速,好幾條路線能進入京城,至少徐一夫不是那麼容易攔得住他們。
隻要進了京城,他們才算安全!
按照丁三的說法,徐一夫雖然霸道,但自從當年在京城被人在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之後,就一直未曾進過京城。
可以說,京城那位擅使左手刀的老人,就是徐一夫不可逾越的雷池!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京城地界越來越近,衆人的心情也逐漸趨于平穩。
終于,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衆人終于進入了京城地界。
踏入京城地界的這一刻,衆人不約而同地長舒了口氣。
這一路上,他們真害怕會遇上徐一夫。
畢竟,剛才在山莊那一戰,衆人是真的見識到了徐一夫的恐怖。
而且,那一戰之後,陳學文這邊所有的準備也都耗盡了。
什麼石灰,什麼鞭炮,都來不及補充了。
這要是再遇上徐一夫,那他們可就徹底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黃天傅看着外面京城的牌子,長歎道:“總算能安全回去了。
”
“媽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徐一夫這個怪物了!
”
不少人都是抱着同樣的想法,畢竟,剛才跟徐一夫那一戰,着實讓人絕望啊。
車隊沿着公路行駛了大概六七公裡,已經遠遠能夠看到京城周邊的高樓了。
陳學文坐在前排,眼見距離京城越來越近,也是輕輕吐了口氣。
車輛一路疾馳,又行駛了一公裡左右,前面幾條道路彙聚一起,這是進京城的必經之路。
衆人很快便駛入這條公路,直奔京城而去。
就在衆人喜悅地看着京城方向時,突然,後面突然有一輛大貨車跟了上來。
陳學文發現這突然駛來的大貨車,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連忙往前看去,隻見前面路上,竟然也有幾輛車迎面駛來,一字排開,将這條公路完全擋住。
同時,那幾輛車當中有幾人跳了出來,迅速将一些地刺放在地面上,将這條路徹底封住。
眼見如此情況,陳學文面色一變,急道:“不好,快退!
”
“讓他們趕緊控制那輛大貨車,别讓他封路了!
”
陳學文這邊剛下了命令,還沒等他的手下開始行動,後面那大貨車便猛然一打方向。
車輛緩緩橫在路上,直接将退路徹底封死。
陳學文他們這些車輛,直接被攔截在中間。
與此同時,在所有人驚撼的目光當中,前面車上有一人走了出來。
此人身高超過兩米,身材魁梧,立在前面那輛越野車的車頭上,宛如一尊戰神!
北境之王徐一夫,竟然踏入京城地界,将他們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