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醜女種田:山裡漢寵妻無度

第7761章 閉門羹

  “晴兒你可算過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兒都沒人跟我說話,快要無聊死啦!

  劉氏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似的,跟楊若晴小聲抱怨,也不知是學那麼妙齡少女,竟然還嘟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楊若晴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事實證明這快要奔五的‘少女’撒起嬌來,真是尬。

  尬到腳指頭撓地的那種。

  “這麼多人,咋會沒人跟四嬸你說話呢?
你不是最能跟人聊天的嘛?
”楊若晴壓着笑,問。

  今個是去給小爺爺做頭七,悼念逝者的日子,所以不能調笑,那是對逝者的不尊重。

  尤其是待會去了山上,更要莊重,肅穆。

  劉氏兩條眉毛一上一下抖動了兩下,就跟彈鋼琴似的。

  眼神亂飛,繼續撇着嘴說:“男人們說的話我搭不了腔,你娘和你五嬸她們一個個都搞得太吓人了,眼淚就跟要下來似的,我怕我不小心笑出來挨白眼。

  “今個這樣的日子,四嬸你為啥要笑呢?
我都有些悲傷啊。
”楊若晴很不解的問。

  劉氏渾身不自在的說:“我是先前去永松家那邊,不小心看到了燕萍的樣子,腦袋周圍纏了一圈白紗布,我想一遍就想笑一遍。

  對于笑點如此低的四嬸,楊若晴表示無奈。

  “四嬸,我勸你還是先把笑憋着,待會等他們出了門上了山,你再笑。

  劉氏努力點頭,“好,我憋着。

  楊若晴又環顧四下,“奇怪,咋沒看到永柏呢?

  劉氏說:“你這啥眼神?
那不是他嘛!

  順着劉氏的指引,剛好擋住楊若晴視線的楊永青讓開了身子去拿桌上的茶,于是楊若晴便看到了蹲在牆角的楊永柏。

  孤零零的蹲在那兒,雖一聲不吭,但楊若晴能感覺到濃濃的悲傷纏繞在他周身。

  孫氏端了一碗茶給楊永柏,楊永柏不想喝,他搖頭的時候楊若晴看清了他的臉。

  那臉蒼白的吓人,眼睛也腫的不像樣,看來昨夜他是沒有好好睡了。

  想想也是,永柏堂弟跟小爺爺的感情,是這屋裡所有人裡面最深的,血緣關系也是最直接的。

  這種喪失至親之人的悲痛感覺,肯定也是他最真切。

  這種感覺,當初嘎婆孫老太太去世的時候,楊若晴感受得非常真切。

  好一段時間她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盡管兩世為人她都是上過戰場,見過死人的人,在别人眼中或許會覺得她這種人對生死早該漠然。

  實則不然。

  越是這樣,越清楚生命的脆弱,對自己在意的人,就越擔心會失去。

  因為見慣了那麼多生死才明白,死亡,是一條單行道,走了就走了,哪怕你活着的人如何的悲痛,甚至悲痛到自己傷害自己,走了的人也不能再回來了。

  想了那麼多,楊若晴的臉色也沉重下來,落在身旁劉氏的眼中,她這就是被孫氏還有包素雲她們給同化了。

  劉氏歎口氣,努力不去想燕萍的樣子,埋下頭去想自己遇到的那些郁悶的事兒。

  可這郁悶事兒一旦想起來,她就氣惱。

  比如楊華明擠兌她的那些話,說她髒,不洗腳就上床,還在被窩裡放屁。

  盡管這些都是事實,但她就是氣。

  于是,劉氏的表情就從先前憋笑,變成了這會子的咬牙切齒。

  還好屋子裡鬧哄哄的,沒有人去留意劉氏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外面傳來老楊頭的喊聲:“時辰差不多了,該動身了。

  聽到催促,堂屋裡楊華忠也停下了叮囑,揚聲對外面的老楊頭那回應了一聲,接着又對楊華明和楊華洲這壓低聲說:“昨日我都跟永松那談好了,關于永柏和永松的事兒,不提了。

  “後面我又把永柏也找來了,兩兄弟把話都說開,最後握手言和了。

  楊華洲說:“就該這樣,小叔一走,說句不好聽的話,永松回到長坪村最親近的人其實不是咱,而是永柏,咱都還打一巴掌隔一層。

  楊華明也點頭,對此表示默認。

  楊華忠拍了拍楊華明的手臂:“行了,大夥兒都到齊了,就别耽誤功夫,早去早回!

  這波前去山裡燒香的清一色的老少爺們,老楊頭和楊華忠沒法去,老楊頭目送隊伍離開的方向,眼眶微微濕潤。

  這一晃眼,弟弟去世都七天了,感覺跟他坐一塊兒拉家常,好像就在昨天。

  突然就陰陽相隔了,世事真是無常啊!

  而楊華忠呢,也是心下遺憾,昨天旺生過來幫忙換藥,他還跟旺生那打聽了啥時候能下地走路。

  結果旺生檢查了一番他的恢複狀态,說不是很好,可能接下來得在床上休養更久。

  這可把楊華忠給急的,差點就白了頭。

  原本他還想着等到小叔三七五七的時候,自己就能親自去墳頭叩拜,沒想到還要往後拖,但願七七四十九天的時候能下地行走吧!

  楊華明一行人照着楊華忠交待的,出了門就直奔小老楊頭家去跟永松這個正牌大孫子彙合,然後再一塊兒上山去。

  結果到了院子門口,卻吃了個閉門羹。

  “啥情況?
咋還鐵将軍鎖了門?
這兩口子跑哪去了?

  “該不會是走了,回燕萍娘家那邊了吧?

  “瞎說啥呢,今個是永松他爺頭七,他再聽婆娘話也不可能做出欺師滅祖的事。

  “何況,他們這趟回來就說了,專門回來做頭七的。

  “……也有可能是提前去山裡等咱了。

  衆人聚集在院子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

  駱風棠自始至終都沒說話,拎着東西,沉默的站在人群外圍。

  腦子裡思考的,是先前出門前,他瞥見自家媳婦跟在婦人們後面送行時,那微微泛紅的眼角,還有眼底的水霧。

  她哭了嗎?

  為啥要哭?
是不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了?

  駱風棠魂不守舍,隻想快些完成這趟儀式,好回家陪伴媳婦兒,開導媳婦兒去。

  因為大夥兒手裡都拿着燒香用的元寶蠟燭,又是去山裡的,所以不好直接沖到隔壁鄰居們家中去打聽。

  而左右鄰居家也知道老楊家這群人浩浩蕩蕩的是要去做啥,大家遵循着老規矩,默契的避開了。

  附近也沒喲知情人經過,實在找不到打聽的對象。

  最後,楊華明和楊華洲合計了下,對衆人說:“算了,不管他了,咱自個上山去燒香就是!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