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魔磨磨牙,不再管下方其他人,騎獅朝着江神城而去!
而在下方,一衆宋家人已然臉色慘白。
其中領頭的老妪身軀顫抖。
駭然望着陽魔離去的背影,牙齒打架的驚顫出一聲:“大……大仙天境,太乙真仙?
”
她的身後,一群宋家人全都吓傻了。
身穿金袍的宋家少主,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堂堂宋家,東域新晉大族。
此來參與丹會,竟一路不順!
“都是因為那個柳家的小妞!
”
宋少主握緊了拳頭。
要不是那個柳家的女人,他們這些人何至于被搶了法船。
更是被困在丹城門外,現在又遇到這麼一尊超然存在!
大仙天境,放在以往的天龍大陸,連有都沒有。
即便随着大世複蘇,古仙出世,整個神土大地的大仙天境,也是屈指可數!
至少在明面上,如今整個神土世所公認的大仙天境,僅有一位。
那就是季家的仙祖首尊,季三十六!
可現在丹城,又出現了一位?
名為宋千秋的老妪陰沉着臉色。
隻覺孔家主持的這場丹會,果然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
“難道說,中域消失的那座聖殿,真會在此地出現?
”
老妪眯縫老眼望向眼前城門。
十幾年前,正值她宋家與柳阮兩族争奪東域八族地位時。
季家所在的神土中域,有聖殿氣息顯露世間。
然而那聖殿隻是現身片刻,便驟然自中域消失。
為此,季家甚至動用籠罩神土的界域大陣。
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座聖殿。
唯獨捕捉到絲縷聖殿氣息,據說那聖殿自中域,轉移到了東域大地!
隻是具體在哪裡,又會何時才會真正出世,沒人知道!
而眼下這場孔家準備了數十年的丹會……許多大族強宗早有猜測。
這場丹會八成就跟那聖殿有關。
孔家或許是要借無數丹修之力,引動此城地下的地火。
以地火,撼動出那座聖殿!
隻不過這些,終究隻是些猜測罷了。
現在大族強宗中公認的說法,隻是孔家要借丹會,重奪丹道掌控。
老妪手中拐棍往地上一點,惋惜的看一眼不遠處,那灘落在地上的血霧肉泥。
丹城緊閉城門,他們宋家也隻好在城外等待一夜了。
别再遇上那種大仙天境的存在,被殺個精光就好!
一衆宋家人唉聲歎氣,老老實實盤坐下來,等待辰時城門開啟。
而正在此刻的丹城之内。
柳神樓。
江甯吩咐柳家大長老,将那名被打成癡呆的丹盟太上送回丹盟。
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那桑木老祖換回來。
至于更改天驕榜單一事,他本就沒打算隐瞞。
柳家大長老自可将此事告知丹盟。
他說過了,柳川會成為第一。
那他就一定會保柳川,成為真正的丹道第一!
隻不過目送柳家大長老離開,江甯忽覺心中不甯。
好像有什麼大事,即将在他身上發生。
他的神魂都在微微的顫動,神海之内迷霧一樣的混沌,忽然有曦光乍現。
那曦光之後,似有一道虛影,隔着萬重混沌遙遙的望着他!
似在與他說,他已經沉眠了太久了,是時候該徹頭徹尾的複蘇!
那尊虛影所說的沉眠,并非是指他這一次的混沌心劫。
而更像是在說他,他神魂的深處,一些更加久遠的東西,到了複蘇的時候了!
江甯沉心望着混沌後那抹曦光中的虛影。
忽而心有所動,倒并非感知到了那種沉眠了許久歲月的東西。
而是就在丹城之外,有什麼令他極為熟悉,與他産生了共鳴的東西。
正在朝着丹城趕來!
江甯起身望向丹城之外的西方天際線。
黑夜沉暮,他的目光好似透穿了虛實。
他的神海之中,微微一震,驟然間出現了許多他于心劫中遺忘。
此刻忽然蘇醒的畫面!
他的眼前,好似看到了幾個身負圖騰之靈的巴掌大元嬰。
那五道元嬰出現的一瞬間,一幅屍山血海之圖,浮現于他神海!
那是北莽洲,正在遭遇闫家道子闫雲屠殺的五行靈族!
是他的出現,于那五族瀕危之時匡扶北莽。
在闫家手中,保下了那五族,更得到五族圖騰。
将那五大神靈圖騰歸于一體,就此練就五行至尊聖體!
“是……是我的五行元嬰!
”
江甯眼中猛然爆射漣漪光芒,遙遙的望向丹城西方。
此刻即将趕來丹城的,正是自己的五行元嬰!
它們曾于自己曆經心劫之時四散離去。
如今自己蘇醒,它們回來了!
隻不過,它們似乎受到了什麼人的鎮壓。
哪怕感受到了自己,也無法立刻回歸自身!
江甯深呼吸一口氣,回頭掃一眼身後的柳家人。
尤其是正緊張看着他。
到現在都因為自己名字出現在天驕榜第一,而還沒緩過神來的柳川。
猶豫片刻,江甯暫時按捺下立刻去接回自己五行元嬰的想法。
反正鎮壓了自己五行元嬰之人,正在朝着丹城趕來。
等到那人來到丹城,五行元嬰自會重回自己之手!
倒是現在的情況,他若離開此地,恐怕柳家這些人立馬就會被其他強宗大族盯上!
而且既然五行元嬰出現了,那麼第七滅絕紫嬰呢?
随着神海當中,複憶起北莽圖騰五族,以及煉化五色圖騰,成就五行聖體之事。
北莽洲滅絕紫海,以及自己以紫海悟道生死,凝化絕滅第七嬰的事。
自然而然連帶着出現在神海之中。
相比起五行元嬰,紫海的滅絕紫嬰,與自己羁絆更深。
那是自己于生與死當中,所感悟出來的第七嬰。
所以此刻,幾乎江甯剛剛回憶起第七嬰。
冥冥之中自己與第七嬰之間的牽絆感應,立刻出現在了南方之地!
與五行元嬰一樣,得到了自己絕滅紫嬰的人,也正朝着丹城趕來!
來了,都來了!
不,它們其實來晚了。
在自己于心劫中蘇醒,走下神台的一刻,它們就應該回歸而來。
是有人,阻擋了它們的回歸!
是誰?
江甯沉心望向西方與南方,他的氣府之内積攢了三十年的衆生願力。
在這一刻,好似受到了充分的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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