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怎麼會突然駕臨燕京?
”
阿泰跪在地上,滿臉震骸的望着面前突然出現的,苗族第一長老:蛇姥姥。
蛇姥姥咯咯一笑。
那雙閃爍着碧綠幽芒的雙眸,突然望着遠方。
“老身來讨當年,苗族血債。
”
她的聲音冷血無情。
當這句話說出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嗜血之意,籠罩整個院落。
苗族血債?
聽到這倆字,阿泰渾身一震。
他突然想到了三十年前,苗族血債!
那一日,整個苗族,幾乎被屠殺殆盡!
那一日,整個苗族苗村,被那些外來者的怪物一般的機器,全部推倒。
他們占據了苗人的山脈,村莊。
他們霸占了本該是苗人的金礦還有一切。
誰反抗,誰就被殺。
苗人的屍體,被扔在了萬人坑。
他們的血液,灑在了金礦山上。
自那一日之後,身為苗族人,每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複仇!
就連阿泰,也是如此。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燕京那個龐大到無法想象的家族!
“鸠墨,吩咐你的事情,你都做得如何了?
”蛇姥姥突然問詢道。
阿泰跪在地上道:“阿泰已按鸠墨所言,準備好了所有一切!
”
“現在隻差一名陰月陰日陰時的一名孩童精血!
”
“一旦得到,我們的計劃便可提前開始。
”
聽着阿泰這麼說,蛇姥姥咯咯笑了起來。
“很好。
”
“老身當年果然沒看錯你!
”
阿泰匍匐跪地:“姥姥之恩,阿泰永世難忘!
”
“為報我苗族血債,我阿泰義不容辭。
”
蛇姥姥道:“不錯,不愧是我苗氏男兒。
”
說完這句話,蛇姥姥突然昂起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
她望着燈火璀璨的繁華燕京。
“三十年了!
!
!
”
“我苗人血債,這次要連本帶利統統拿回來!
!
!
”
森冷的話語從她嘴裡吐出。
那條跟在她身後,兩丈長的黑蛇突然吐出了猩紅的毒芯。
嗤嗤!
然後一陣陰風吹來,蛇姥姥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條兩張長的毒蛇,也咻的一下飛入了黑夜之中。
“恭送姥姥!
”
一身黑袍的阿泰,跪在地上朗聲道。
蛇姥姥走了。
過了許久,阿泰才慢慢站起身。
他望着蛇姥姥消失的方向,深吸一口氣,扭過頭道:“張木,還有劉翠他們還沒消息麼?
”
一個巫神教的信徒回答道:“回大主教,昨天他們電話說,已經找到了一名陰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快回來了!
”
“好!
”
“若他們真的找到陰月陰日陰時孩童,本主教必會重重有賞。
”
時間慢慢流逝。
在又過了大概一個多鐘頭之後,突然一名巫神教的信徒跑了進來。
“大主教,張木回來了!
”
聽到自己的屬下回來之後,全身黑袍的苗人阿泰,瞬間激動道:“快讓他進來!
”
“是!
”
不多時,便見一個小眼男人快速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條手臂已經折斷,在那耷拉着。
一張臉慘白無血!
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一樣!
在走進來後,他便趕緊跪在地上,道:“屬下參見大主教!
”
苗人阿泰在看到張木這個樣子,當下臉色一寒。
“張木,你怎麼成這樣了?
”
“陰童呢?
”
“還有你的搭檔劉翠呢?
”
張木跪在地上,回答道:“主教,張翠被人殺了……”
“什麼?
”
聞言,苗人阿泰瞬間臉色難看起來。
張木于是就把在火車站遇見江甯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在聽到張木說完。
苗人阿泰一下子怒聲大叫道:“你是說,陰童也被人給搶走了?
”
“是的大主教!
”張木戰戰兢兢道。
“混賬!
”
一聲怒吼從苗人阿泰的嘴裡怒吼了出來。
他現在就差一名“陰月陰日陰時”所出生的孩童。
唯有這樣,苗人的計劃才能依計而行!
可現在,張木竟然把陰童給弄丢了?
轉過陰冷的臉,阿泰森寒盯着面前的張木。
“既然你說,那人實力如此了得,能舉手投足殺了張翠還搶走陰童,那他為何會放你一條生路?
”
張木渾身一顫,趕緊道:“回大主教,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野小子實力極強,我是拼死才逃出來的。
”
“是嗎?
”
阿泰臉上露出殺意。
張木剛想張嘴再解釋什麼。
突然他的瞳孔之内,出現兩個血色印記!
那印記出現,像是一朵紅色的蓮花。
在這蓮花出現的刹那,張木突然身體顫抖起來。
接着,紅蓮花從他瞳孔中宛如盛開一般,一股股火焰從他體内自燃起來!
“啊……”
的一聲慘叫從張木的嘴裡傳出。
他痛苦跪在地上。
周圍的巫神教信徒,還有這大主教阿泰在看到這一幕,都臉色驟變開始後退!
一個個心襯:張木這是怎麼了?
隻見跪在地上的張木,突然身體由内而外開始燃燒,他痛苦跪在那,伸出雙手,慘叫道:“主教救我……救我……”
那紅色的火焰從他胸腔開始。
五髒六腑,血液,骨頭!
一點一點燃燒!
頃刻間,他的身體被那紅色的火蓮花給燒成了灰燼!
連骨頭都不剩!
望着這恐怖一幕,所有巫神教的信徒一下子呆了!
就連那大主教阿泰也懵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術法?
竟然能把人燒成這樣?
”
“張木,他到底得罪了個什麼怪物?
”
阿泰瞪大着眼睛,呆呆的站在那裡。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張木所中的術法,乃是江甯在他離去之時用“離火金瞳”所種下的紅蓮變血印。
紅蓮變之火,可燒萬物!
可焚江河!
尤其是在加上江甯本身的火之晶石淬化,其威力當然不是他們這些蝼蟻所能比拟!
在張木被燒成灰燼的時候。
燕京,某處。
林青竹正帶着江甯,吳鸾,旱魁,去找尋自己最親的奶娘:趙姨。
出租車上,江甯在感應到“紅蓮變”印記釋放之後,他嘴角微微露出一股笑意。
“江甯,你笑什麼呢?
”
旁邊坐着的林青竹察覺到江甯突然自己在那笑,忍不住問。
江甯微笑道:“剛才我懲罰了一個壞人而已!
”
“額?
什麼壞人?
”
“就是拐賣孩童的壞人!
”
林青竹不理解江甯在說什麼,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