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江甯才一字一句道:“是他們逼我的!
”
“既然,這天下要殺我,我為何不能殺光這天下!
”
江甯聲音冰冷道。
千弘老祖長歎一聲:“可你殺的乃是東土神洲的季家,是季天的子嗣!
”
“我管它是誰!
”
“他要殺我?
難道我要把頭顱伸出來任由他殺麼,這世上還有公道?
”江甯厲聲道。
此話說出,千弘老者滿臉好奇道:“公道?
”
“你要跟季家講公道?
?
”
“在這座浩然天下之内,包括在東土,在北莽,在西蠻,都是季家天下說了算!
你告訴我,怎麼講公道?
”
伴随着千弘老祖的話語,江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下來。
過了一會,千弘老祖又道。
“當然,我并不是說你錯!
在域外戰場之時,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這個小家夥!
”
“為此,我還想把你引入正元劍宗修煉,隻是現在……哎!
”
千弘老祖越說越長歎起來。
江甯冷冰冰的站在那,沒有說話。
千弘老祖擡起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已經知道,現在無論是仙人屍體内還是仙人屍體外,所有人,所有宗門,都已經知道你殺季子的事情!
告訴我,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
江甯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誰擋我,我就殺誰!
哪怕他是季家!
”
“哈哈哈!
”
“夠狂!
”
“小子,就憑你這句話,我老頭子都得敬你一杯!
”
說完,這千弘老祖突然右手一摸,出現一個酒葫蘆,他咕噜咕噜仰口喝了幾大口,然後右手一抛,将那酒葫蘆扔給了江甯。
江甯拿起,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便喝。
辛辣的靈酒鑽進了江甯的嗓子,但江甯卻感覺不到一點烈意。
在喝完之後,江甯右手一抛又将這酒葫蘆扔給了那千弘老祖。
“好了!
”
“話也說完了,酒也喝完了!
咱們該說說正事了!
”
說完這話,千弘老祖慢慢擡起頭,目光如駒望着江甯。
“知道麼?
咱們偌大的南域洲,都是曾經的季家分封下來的!
所以,你不要怪那些宗門,不要怪所有人!
因為,這浩然天下本就是季家說了算,他們沒得選!
也沒辦法選!
”
江甯聞言,沉默!
他知道,千弘老祖說的沒錯!
過了許久,江甯擡起頭望着千弘老祖:“那前輩你呢?
你也要擋我麼?
”
千弘老祖笑了。
“傻小子,老夫若擋你,還在這裡跟你廢這麼多話幹嘛?
”
說罷這話,千弘老祖突然長歎一聲,擡頭望天!
“你說也奇怪!
這天下,明明都是季家說了算!
但總有幾個不怕死的家夥,卻要跟這天下作對,而我特娘的,怎麼也是個傻缺!
!
”
古怪說完這句話,千弘老祖突然一拍儲物袋。
嗡!
一聲劍鳴長嘯傳出!
緊接着,一把黑色的劍刃從那千弘老祖的儲物袋内飛出!
“小黑……?
?
”
望着那黑劍出鞘,江甯一下子眼眸瞪大。
仔細去看,那懸空在千弘老祖身前的可不就是江甯之前的黑劍:小黑!
這黑劍在出現之後,也好似看到了江甯。
“嗡……”
一聲劍鳴之音散發而出,這小黑似乎看到江甯很雀躍一般。
在那千弘老祖祭出這小黑之後,他低頭看了一眼那黑劍。
“這劍,本不是你的!
可說也奇怪,它卻能與你想通!
按照道理講,我師兄的七煞魂劍除了我師兄之外,這天地間應該沒有人能再與這劍靈相通,不過既然它選擇了你,那應該是你值得配得上這把劍吧!
”
在千弘老祖自言自語聲中,他右手一擡,那黑劍立馬化作流光直奔江甯飛來。
隻不過這飛,卻不是攻擊,而是劍柄對着江甯。
江甯伸手一抓,将那小黑給拿在手中,一股暖意從這黑劍身上傳來,江甯瞪大眼睛望着千弘老祖:“前輩……你這是?
?
”
“我沒幹什麼啊!
”
“我隻是幫我師兄的劍,找個主人而已!
”
“對了,既然你能與這副劍溝通,那應該能與其它三把劍溝通!
所以,一并都送給你吧!
”
說完,這千弘老祖在此一揮手,蓦然三道黑色寒光出現。
這三把劍,有兩把竟然跟小黑一模一樣!
除了那氣息有些冰冷之外,其餘外觀簡直就是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而最中央的一把劍,則比另外三把劍稍微大了一點!
同時!
這把劍也是七煞魂劍的主劍。
此劍散發出濃烈至極的殺意,江甯江甯在看到這主劍的一刹那,心裡猛然劇烈一顫。
千弘老祖在拿出這三把劍之後,喃喃道:“五百多年了,你們幾個也該找尋新的主人了!
”
“希望你們能陪着你們的新主人,繼續征戰!
莫要辱沒了這七煞魂劍的威名!
”
千弘老祖說完,右手一卷。
“拿去吧!
”
三把劍呼嘯全部飛向江甯。
江甯擡手将三把魂劍全部接住,這一刻,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手中的四把劍!
這四把劍在手,江甯瞬間能感應到無數劍意氣息從這四把魂劍身上傳來,有了這四把劍,江甯可以說如虎添翼!
眼看這千弘老祖不但歸還了自己的小黑,還把另外三把魂劍都給了自己。
江甯頓時對着千弘老祖叩拜道:“謝謝前輩贈劍之恩!
!
晚輩……晚輩總有一天會報答您老!
”
千弘老祖則擺了擺手,笑道:“報答就不用了!
小家夥,先躲過這一劫吧!
”
說完之後,千弘老祖突然擡起頭道:“老夫能做的已經做完了!
接下來,好自為之吧!
”
“若你這次能活着,你将是我們南域洲第一個屠季者!
”
“若你死了,你的名字,也會永遠載入我們南域洲的史冊!
”
朗聲說完這句話,千弘老祖邁着大步朝着遠處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抓着頭道:“我這樣做,師尊會不會怪我啊?
哎!
管特娘的,不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