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澹台家族的大長老這麼說,周邊的人紛紛眼眸之中露出沉吟之色。
“那大長老的意思?
咱們澹台家族不管這北莽五盟?
任由那闫家奪取?
”一頭金發,宛如狂獅的嬰變老者問詢。
澹台黑澤沒有說話,而是擡頭望着遠處的灰色蒼茫。
“北莽之變,乃是定數。
”
“這劫難,早在數千年前,咱們老祖已經算出,隻是沒想到,來臨的這麼快。
”
聞言,所有人再度沉默下去。
就在這時,遠處蒼茫之中,一聲咆哮聲自天空傳來。
“本小姐回來了!
”
這聲音極響,震耳欲聾。
雖然乃是女子聲音,但卻比男人更加洪亮。
緊接着,便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火辣至極的少女,騎着一個擁有着雙頭的巨大黑獅從天而降。
她皮膚有些黝黑,但并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整個人充滿着一股健康野性之美。
尤其是一對鳳眸,更是閃爍着奪人的桀骜之色。
此女,雖然年紀輕輕,但一身修為卻已經到達了元嬰中後期。
而且看樣子,百年之内,化神之日,應該快要來臨。
在此女身後,還跟着四名化神老者。
當她一出現,所有在大殿之中的澹台家族成員,紛紛朝着少女,恭敬一拜。
“參見大小姐!
”
唯有那大長老澹台黑澤,隻是微笑望着那回來的美豔少女。
這少女赫然便是澹台家族的掌上明珠。
名字叫:澹台明月。
當澹台明月一回來,她就大大咧咧的朝着殿中央走來,一邊走,一邊道:“魂谷試煉已經結束!
本小姐以一人之力,滅殺四頭六階大妖,更是最後還斬殺了一隻七階天妖!
”
“嘻嘻!
”
“怎麼樣?
我的拳頭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
”
澹台明月一邊說,一邊晃着自己柔嫩的拳頭道。
衆人聞言,皆是欣慰一笑。
“大小姐天賦,不愧是我澹台家的驕傲!
相信,不出百年,大小姐定然可以化神!
”
一個嬰變老者微笑道。
澹台明月小嘴一撇露出驕傲道:“那當然!
”
“自從南域回來之後,我就一直瘋狂修煉,不過……我的心中始終有一道陰影,一直揮之不去,否則……”
說着說着,澹台明月細細的柳眉皺了起來。
“陰影?
”
所有人擡頭望向她。
澹台明月繼續道:“不錯!
”
“此人在我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若非他的緣故,我可能早就突破元嬰後期巅峰!
”
“但因為他在我心中種下了道影,這道影,亂我心,擾我意,以至于我遲遲不能釋懷,故而……哎!
”
“大小姐說的,可是那南域洲仙屍之變,殺了季家道子,最後乃至東土神洲的季家封印南域洲的小子?
”一頭金發,宛如狂獅的嬰變老者開口問道。
“對,就是那個家夥!
”
“我清楚的記得,那個家夥叫什麼江甯……!
”
“當初的他,才僅僅結丹期!
可沒想到,竟然能滅殺得了那季家的季明峰?
更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南域?
對抗季家?
更詭異的是,他最後竟然還活了下來!
”
說到江甯的時候,這澹台明月的美眸越來越亮!
似乎帶着興奮,又帶着一絲嫉妒。
“哎,隻可惜,那個家夥徹底的消失了!
”
“若非如此,本小姐還真想見見他,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
”
澹台明月小嘴又嘀咕一句。
在澹台明月這麼說之後,所有人均都沉默下來。
雖然,他們這些強者并沒有見識過那場驚天之戰,但他們聽聞回來的修者,全部說起過關于南域洲仙屍之變的一幕幕場景。
他們知道,能讓“大小姐”一直念念不忘,且影響道心的人,絕非普通凡修!
無數年來,澹台家族作為第四山海的仙之後裔,見識過多少無數的驚豔天才?
但,從未有過一個人,能讓澹台明月如此念念不忘,更甚至于影響道心……
唯有江甯!
隻可惜,沒有人知道這江甯是誰!
關于南域洲仙之變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曆史!
甚至整個偌大的南域洲,都被徹底的冰封封印!
誰又能知道江甯呢?
“浩然天下,總會有那麼一兩個驚才絕豔之輩!
但,這種人,往往大部分都會昙花一現,再無蹤迹。
”
“大小姐,可知道為何?
”
那一直未曾說話的澹台黑澤,終于緩緩開口道。
“為何啊?
”澹台明月轉過頭問。
澹台黑澤微微一笑:“因為底蘊,因為背景!
”
“修者生存,如荒原野草,除了自身天賦之外,還有氣運,機遇,以及強大的背景支撐!
否則,哪怕再驚才絕豔,也會被強者盯上,然後抹殺。
”
“大小姐心目中的此子,雖然驚才絕豔,但以老夫看來,他,肯定已經早已死亡。
”
“且不說他殺的乃是第九山海的季家道子,單單,他一個結丹,敢對抗南域衆修,他的命數便已經天定!
”
“所以大小姐完全可以不用再記住他……”
“在這浩然天下之内,除了咱們九座山海的修者,以及一些古老禁忌的傳說中的那幾個危險之地的天才之外,沒有人值得大小姐您關注!
”
“畢竟,你可是咱們澹台家族的道子!
”
聽到澹台黑澤這麼說,澹台明月撓了撓頭,沒有吭聲。
對她來說,她确實與那江甯并無任何交集,隻是在那南域仙屍體内,兩人見過一面,僅此而已!
但,不知為何,那江甯卻在澹台明月的心中種下了如此強烈的心魔道影。
這道影,揮不去,磨不滅,甚至還影響了澹台明月的心結,讓她修煉之時都無法得到專注。
不過,此番聽到大長老這麼說後,澹台明月嘴裡嘀咕道:“也許……他真的已經死了吧!
”
“何況,他得罪的還是那該死的季家?
”
“哎!
”
“一個死了的人,我何必再為他心煩呢?
”
甩了甩頭,澹台明月制止腦子再去想江甯。
她嬌軀一閃,坐在大殿側面的一張水晶如玉的椅子上,然後道:“我閉關三年,最近咱們北莽洲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啊?
我的拳頭最近可是總癢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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