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江甯渾身炸毛。
從未有過的危機感驟現!
呼!
太靈經運轉,天蒼九玄變瞬間發動!
轟!
無匹的仙氣橫掃八方!
“江甯你在幹什麼!
”
耳邊傳出左海長老的驚呼聲。
江甯再回神,不知何時回到了現實界。
此時江甯仙氣縱橫,将四周混氣都盡數驅散。
一瞬間,視線清明,枉死領全貌都展現江甯眼前。
可奇怪的是,似乎隻有江甯才能看到全貌。
更為詭異的是江甯明明能清楚的察覺到這四周有無數雙眼神盯着自己,可仙識無論如何感知,都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現在江甯再仔細回想,剛才突然出現的女人,氣息與劍靈完全吻合,唯一不同的是剛才的氣息比現在劍靈更強!
江甯懷疑的目光落在了劍靈身上,而後者沒再嬉皮笑臉,臉色沉凝前所未有的認真。
“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劍靈沉聲問道。
江甯緊緊點頭道:“我從翼族入領一直看到了現在,還看到了一個和你氣息幾乎一緻,但比你強出許多的女人。
”
聞言劍靈并沒有絲毫的意外,沉聲道:“那就對了,那也是我本體留在這裡的一道分身,你既然見到了她,那麼也就通過了考驗。
”
江甯十分不解,自己何時通過的考驗?
“我隻是看到了曾經發生在枉死領的事情,并沒有經曆所謂的考驗。
”江甯疑聲道。
劍靈橫眉一掃,緊聲道:“那便是所謂考驗,好好回想我剛才說過的話,‘時間’規則加在了你們這些試練者身上,能順利由過去經曆到現在,便是通過了考核。
”
“還不懂的話,你好好看看周圍,你以為的一瞬時光對于他們而言是永生不可跨越的牢獄。
”說着劍靈目光掃向枉死領。
眼下視線開拓,江甯放出仙識,看到了先一步進入這裡的仙玉宮以及魔宗仙人。
他們都懸浮在半空像昏睡過去般,意識都停留在江甯剛才所在的幻世界當中。
“我的本體對待萬物生靈都很寬容,她給予所有進入此地仙人的試煉機會。
當然,公平的機會也需要付出很大代價。
”劍靈說道,說着更是指向一些骸骨。
江甯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骸骨,骸骨分散在整個枉死領,雖不集中但如果集合起來,也是數十萬了。
數十萬骸骨死亡時間不同,有些幾萬年,有些甚至百萬千萬年。
但每一具骸骨生前的修為都十分的高,至少都在上仙境,就連天仙境也不在少數,更讓江甯皺眉的是甚至還有幾具天仙境之上的骸骨。
毫無疑問,這些自然就是這無數年進入此地的仙人。
也可惜的是,他們雖能縱橫居仙界,卻無一人通過考核,都隕落此地。
“深入到一定程度,考核就開始了。
”
“機會是留給有勇氣的人,但想要通過考核,光有勇氣可不夠。
”
“你不要覺着這考驗很簡單,我剛才說了關關難過關關過,關卡得一關關來,沒法跳關,正如修行一樣,得一境一境修煉,沒有捷徑可言。
”
“而他們差的太多了,你所經曆的上一關都過不去,來這一關純粹就是找死。
”劍靈冷沉聲道。
江甯此時卻是陷入了沉思。
這所謂的關卡并沒有直接緻人于死地的術法,而來到這裡的修為至少都在上仙,他們與天地同壽永生不死,可為何都隕落了?
劍靈似乎知道江甯在想什麼,哼聲道:“永生不死不代表不會死,意志崩潰,仙魂意識一散,不就死了嗎?
”
“時間會磨砺強者,同時也會磨滅弱者。
”劍靈說道。
“時間規則淩駕一切法則之上,哪怕是超仙級别的存在,他們也沒法完全掌握這個規則,若能完全掌握則可以跳出龍紋世界,現在的你距離這一步還遠的很呢。
”
劍靈的話,讓江甯猶如陷入無盡的虛空中般,迷茫
“太遠了,說說眼下吧。
你是說,現在還活着的以及死了的他們都經曆了和我之前一樣的試煉?
就是那經曆枉死領從前至今的畫面?
”江甯凝聲問道。
“對,對你而言是一瞬時光,但對他們而言,時間會因為他們的意志消沉而無限放慢。
這一切說起來容易卻又十分的難,例如他們根本不理解什麼叫既生又死?
而你卻懂這四個字的含義。
”劍靈說道。
江甯無語,叫自己理解,就是活了死,死了又活呗。
“說吧,我要怎麼做?
”江甯問道,同時視線落在了被困在這裡的一衆仙人身上,他們呢能救則救,救不了那江甯也沒辦法。
但這些人中,有一個人江甯還是很重視的,那就是照雪千城。
“這個白癡,她宮主故意将她支開,卻又折返回來了。
還有那家夥,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告她這些做什麼。
”江甯皺眉道。
不用說江甯都知道必定是那妖媚女人将這消息告訴照雪千城的。
“這還用想?
她跟了你繼承了你曾經氣運,才有如今的機遇。
她猜到你一定會來,也是望着從你這邊再為照雪千城求一份機遇。
”劍靈輕笑道。
說着,劍靈突然身體一震,江甯也感知到了那一股極其可怕的氣息降臨,本能警惕起來。
“放松,這具分身比我強太多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本體所留的分身強度為世界極限,意味着我的強度為照玉界極限,而她嘛,為居仙界極限,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天仙域。
”劍靈介紹道。
江甯頭皮炸裂,萬分驚悚。
“我靠,那比你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
“嗯啊,所以你别緊張,緊張也沒用。
話說,都是分身,你與我本體那麼好,一直都不鳥我,卻在此刻慫了?
你怕她做什麼?
你這有些勢力好不好見了強者就慫了,就會欺負我這弱者,我很不爽知道不?
”劍靈吧嗒聲道,本意是想調侃江甯讓他别這麼緊張。
但她這麼一說,江甯身子繃得更緊了。
“我不是怕,而是越往上,你本體所留分身不,具體說,應該是我對上曾經的你。
”
“越往上,越缺失人性,就好像是面對一件器物般。
跟你可以商量着來,但跟一件器物如何說理呢?
”江甯皺眉道。
換而言之,器物者,無懈可擊,她沒有任何的弱點,這種存在最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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