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怎麼可能看透?
江甯現在想的,可不隻是把這小獸當成鎮店神獸那麼簡單!
小畜生,人心之險惡你恐怕還沒體驗過吧?
江甯爺爺看上的東西,什麼時候失手過?
你想的是與我公平做交易,爺爺想的,卻是赢家通吃!
不錯,你我合作,交易聖腿和神藥,此乃雙赢之局面。
但這雙赢,絕壁是特麼老子赢兩次!
“你想與我交易?
可以!
”
“但大凡交易,必須明碼标價,哪怕以物易物,也得價值相當!
”
“我那條鳥腿,可是聖人之腿,我自己烤了幾次都沒舍得吃!
”
“至于你這株野草……垃圾!
哼,一看就是狗尾巴花一個等級的野花,也配交換我的聖人腿?
”
“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瞧瞧你這破花,奇形怪狀的,哪有長這模樣的垃圾花?
你一準是在拿自己的胎盤蒙我,想要交易,得拿出誠意,你就這?
”
江甯絲毫不知廉恥的指着靈溪中央神植一頓猛批,好似那神草真個是不入流的垃圾,頓把陡坡上的小獸都說的不自信了,懷疑的看了看那株神草,鼻眼都皺巴起來!
但很快,小獸就嗷嗚一聲,前腳踩緊了聖人鳥腿,一雙通靈獸眼焦躁的瞪住江甯,一副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的模樣!
“嘿,你還挺霸道?
”
江甯樂了,這小獸還真聽得懂人話,那就好說了!
“我說過了,你這破草一文不值!
”
“你要真想換我的聖人腿,那就拿出誠意來,至少再給我十……一百株這樣的垃圾草!
”
“我還勉強可以考慮考慮,把這聖人腿給你啃兩天。
”
“不然……你走到哪我跟到哪,要麼搶回那條腿,要麼咱倆,都别好過!
”
“……”
陡坡上,小獸似乎被江甯整的無語了,一雙獸眼睜得大大的,死死盯住江甯。
那株神草有什麼價值,它能不知道嗎?
似眼前這個人這般的人族,為了這株草,死在獸窟前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它是大發善心,也為了心安理得拿到臘肉鳥腿,才帶着這個人類過來交換。
好家夥,這個人類獅子大張口,張嘴就要一百株這種神草。
整個荒古神墓,有沒有十株這種等級的神草都難說!
“哇嗚!
”小獸朝着江甯呲牙一聲,低頭死死咬住聖人鳥腿,一雙獸眼緊緊瞪着江甯,還是那副态度,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小獸爺真沒别的草了,你要不換,獸爺爺隻能用強,大不了,就跟你說的那樣,咱倆都别想好過!
“嘿?
”江甯一掐腰,皺眉跟陡坡上的小獸對峙,然而對峙了不多會,江甯最終還是放棄。
這個地方,終究乃是九荒古兇的巢穴所在,在這裡逗留得越久,萬一那頭古兇回來了怎麼辦?
再者說,就算再沒有見識的人來到這裡,也會發現靈溪中央的那株神草,價值遠在聖人鳥腿之上!
那條聖人鳥腿,頂多能當做兵器來使,或是饑餓難耐情況下,烤了充充饑……前提是能咬得動!
而眼前這株神草……
“該不會,真是不死藥吧?
”
江甯回頭看向靈溪中央,紮根岩石之上,更是孕育此地無窮生機的靈植神藥。
早在荒古神墓開啟之前,就一直有所傳言,甚至三位冥尊古族都專門提醒過他,荒古神墓深處,尤其是神墟核心,存在有自遠古誕生的不死神藥,由神尊血養育,聖人屍做肥料。
此種不死神藥,可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人肉白骨,即便是早已死滅萬年的生靈,也可憑靠此藥,重新複生,還陽蘇醒!
而若是活人吞食此藥,更可獲得無盡天緣,可以說以後想死都死不掉!
那麼,眼前這株獸形神草,是否就是傳說中的不死藥?
江甯心情激動,心髒都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也來不及管上方的小獸了,深呼吸一口氣,立刻涉水朝着中央岩石走去。
那岩石不大,隻有一拳大小,神草紮根其上,根須透穿岩縫,一直深入溪底大地之内。
此刻随着往前,光是在靈溪當中行走,這幾乎達到胸口深的濃郁靈液,便已然讓他傷勢極速複原,甚至還在反哺太靈經古井!
等到走到神植旁邊,他一身傷勢已然恢複了個八成。
而走到這裡之後,江甯更是感受到濃郁的生機,正從神植上撲面而來,似乎光是在這神植旁邊修煉,便能得到無窮無盡的靈源補充,永遠不會再缺靈源!
“真的是不死藥嗎?
”
江甯緩緩伸出手,忍不住手指的顫抖,一點一點朝着岩石上的神草靠近。
也不知這神草是否感受到了他的接近,其上獸形花朵,竟然再度蜷縮,一身綠葉也裹緊了花莖,似乎是在警惕着他的到來!
“不要怕,小爺是丹王醫仙,最是精通你這種神植靈藥,來來來,到爺的手裡來,以後爺好好疼你!
”
江甯臉頰發紅,激動地氣血都在上湧。
就算眼前這株神植不是不死藥,等階卻也絕對無限接近不死神藥!
而如果這真的是一株不死神藥的話……
是否代表着,他剛剛死去的近八千名戰修,還有百足不僵和石媚骨,以及在峽谷之外,戰死的五千餘原始教衆,還有峽谷内死在無顔神母手裡的數萬生靈……都能得到生機?
哪怕隻能複活一個……
江甯呼吸急促,手掌緩緩朝着神植靠近。
肉眼可見,這株神植竟好似擁有靈智,似乎戀戀不舍紮根的岩石和這處生機寶地,但其花葉根莖卻在往後蜷縮,從原本直立在岩石上,變成斜斜紮根岩石,躲避着江甯的手掌。
甚至于,其上蜷縮起來的獸形花朵,此刻竟然再度張開,一如陡坡上的小獸一樣,頭顱位置轉過來,因為太小而看不到眼睛,可江甯卻分明感覺,這花朵上有一雙小小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這雙眼睛,充滿警惕、疑惑,還有淡淡的恐懼。
甚至于還有一種,與那小獸一般的“藐視”!
就像是個神,在目睹着凡人的接近。
凡人,你敢亵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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