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司止淵低着頭說道。
“俺可沒資格當你的師尊。
”半空之上的投影再次說道,不過語氣裡面的愠怒已經少了幾分。
“若沒有師尊,就沒有今日的司止淵,哪怕師尊不認我這個不肖弟子,司止淵也永遠是師尊的弟子。
”司止淵跪着,低着頭說道。
“你若真那麼有孝心,當初就不會叛出甯德文古院。
”半空之上的投影說道。
“不肖弟子不想連累世間唯一的家。
”司止淵依舊跪着說道,但說到‘家’的時候,兩隻眼睛突然紅了下來。
“唯一的家?
”秦白衣眼中閃過疑惑。
司止淵不是分别在白玉京、先秦聯盟,以及甯德文古院待過嗎?
他為何會将甯德文古院說成了唯一的家?
“俺是誰?
”半空之上的投影突然說道。
“甯德文古院的院長,至高無上的仙帝!
”司止淵開口說道。
“那你覺得,俺會擔心受你連累嗎?
還是你覺得,這片宇宙有什麼存在,有什麼勢力能威脅到俺?
”半空之上的投影,語氣中再次出現了愠怒。
“司止淵,你是俺最器重的弟子,但你也是最讓俺失望的弟子!
大丈夫有擔當是好事,但自以為是的擔當就顯得愚蠢了!
”
“你當初趁俺閉關期間,突然宣布叛出甯德文古院。
你是覺得自己很有擔當,還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你知不知道,俺出關之後,得知你叛出文古院,第一時間去做了什麼事?
”
司止淵低着頭不敢看向半空之上的虛影。
他當初叛出甯德文古院後,先是找地方躲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後又故意伏擊了甯德文古院的弟子,好讓外界以來他跟甯德文古院已經交惡。
至于祁峪漓後來出關去做了什麼事,他根本沒有渠道得知。
“俺先是去了白玉京,找白翼年打了一架,接着又去先秦聯盟,挖了他們一處祖墳。
還順便去了一趟聖光大世界,找那個老家夥幹了一場!
”半空中的投影開口說道。
“你真以為你所謂的背叛伎倆,能騙過白翼年跟厲聲寒?
能騙過聖光大世界的那幫雜碎?
”
“你真以為你郝雲長的名聲,能唬住這些人?
郝雲長确實為你出手了,但在出手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傳訊給俺在内的幾個仙帝,告知他隻是欠你一個人情,如今人情已經歸還完畢!
”
“司止淵啊司止淵,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是因為你扯着郝雲長這張虎皮嗎?
是老子在背後一直護着你!
”
司止淵聽到這番話,跪着的身子竟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眼淚,更是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整張臉,淚流滿面。
“師尊,不肖弟子錯了,不肖弟子錯了,還請師尊責罰不肖弟子!
”
司止淵一直帶着哭腔說着,一邊砰砰砰地磕着響頭,額頭不斷滲出血水。
“磕你大爺,司止淵,你現在知道俺為什麼要來荒城了吧?
保護你是一回事,但俺想揍你也是真的!
”
張大牛這時候在旁罵罵咧咧道,“你被陳涉用血影帝元陣囚住的時候,俺擔心你是真的,但俺在旁邊補刀也是真的爽!
因為院長早就為你蔔了一卦,說你這一役不僅不會死,反而會有一場造化。
”
“可惡,你這雜毛,還不分好歹,将老子傷這麼重,連老子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他媽的,老子是真想抽死你這蠢貨!
不過看在你對院長,還是一片孝心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趕緊起來,一直磕頭算什麼事,你現在就跟院長說你錯了,你願意跟我們回家。
”
張大牛看似在罵司止淵,實際上則在為司止淵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