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
沈瑤初的手緊緊地攥着裝着她病曆的塑料袋,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
她的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眼神中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緊張和憂慮。
她輕輕地推開醫院的大門,一陣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撲面而來,讓她不禁皺了皺眉。
明明以前讓她感到熟悉和安心的味道,此刻卻讓她有些難受。
醫院裡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讓她更加緊張。
她緊緊握住病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穿越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一個主任辦公室裡。
沈瑤初擡手,在門上輕敲:“老師,我可以進來嗎?
”
“進裡面的男人應道。
沈瑤初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姓鄒,是沈瑤初曾經在國外學習時認識的一個老師,在這方面有一定的研究。
“鄒老師沈瑤初面露抱歉:“打擾您了,但您是我唯一能夠認識到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我想請您幫我看看……”
“沒問題鄒老師笑了笑,面色溫和,語氣卻有些唏噓:“當初在國外學習的時候,那一批學生裡,我對你印象最深。
沒想到現在竟然是以這樣的身份見面
沈瑤初斂了斂眸,眸底透着一絲涼薄:“希望我能好起來,以後再以您學生的身份和你面對面對話
鄒老師将沈瑤初手中的病曆拿了過來,扶着眼鏡看了起來。
沈瑤初雙手攥在一起,有些緊張。
其實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她的妄想,如果鄒老師真的能替她想到辦法,高禹川和洛甯暄不可能找不到這位老師的人。
在鹿港,高氏和高禹川,就代表着絕對的話語權。
可她不能放棄,高禹川在努力,她也要想辦法努力。
……
半小時後。
沈瑤初從醫院的大樓裡緩緩走出來,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厚重的悲傷之上。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她身上,卻無法照亮她内心的陰霾。
她的臉色蒼白,似乎所有的血色都被悲傷抽走,她的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沈瑤初緊緊抿着唇,努力壓制着内心不斷湧動的情緒。
果不其然,一切還是如她所預料的,鄒老師也沒有辦法。
周圍的人們來來往往,沈瑤初卻仿佛身處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想起鄒老師惋惜搖搖頭的樣子,沈瑤初的心髒仍是一陣疼痛。
沈瑤初恍惚地走到車邊,司機替她開門,她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機械性地坐進車裡。
司機察覺到了沈瑤初的不對勁,幾次從車内後視鏡看向沈瑤初。
“太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
沈瑤初斂了斂眸,努力将情緒掩蓋起來。
剛剛鄒老師說:“你的身體還能維持現在的情況,己經非常不錯了,但後續的發展,實在是有些不容樂觀。
現在你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特效藥!
”
沈瑤初又何嘗不知道應該找特效藥呢?
可據齊修睿所說,那重金屬輻射物質,根本都是沒人研究過的東西。
更不用說治療輻射的用藥了!
這無疑是再一次給她下了死亡通知書……
盡管沈瑤初早就有所準備,卻仍然有些無法接受。
沈瑤初深吸一口氣,對司機道:“沒事,我剛剛隻是去找以前的一個老師。
醫院人比較多,我有點累
“您要是有什麼不适,要及時跟我說
“嗯沈瑤初輕聲道:“快些送我回家吧
“好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