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突然吻了上來,渾身帶着想要毀滅一切的戾氣。
可緊貼的嘴唇卻那樣柔軟,淡淡的酒氣在兩人之間萦繞。
他的臉那樣近,沈瑤初甚至能看清他皮膚上的肌理。
沈瑤初被他的強勢動作弄得幾乎無法喘息,但她始終咬緊牙關,不讓他進來,可是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的,不一會兒他就攻略城池,舌頭糾纏着她的,讓她感覺到了疼痛,懲罰的意圖那樣明顯。
她幾乎無法呼吸,不自覺的鼻息變得很重,發出的喘息聲好似嘤咛一般,讓人更想欺負。
他的手就這樣逐漸放開了對她的鉗制,而是轉為緊緊将她擁入懷中,她隻覺自己被他抱得腳尖都不能沾地,整個人失去了重心。
她的雙手使勁地推着他的胸口,每一下都打得那樣重,但他始終沒有放開。
首到她忍無可忍,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舌頭,他才因為吃痛,放開了她……
沈瑤初重新恢複了呼吸,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
他再次湊近,她想也沒想,擡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黑暗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沈瑤初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腦海裡不斷閃回着他和慕以安接吻的畫面,隻覺得嘴唇上有股不屬于她的口紅的香味,她開始陷入不能自控的幻想,覺得高禹川把慕以安的口紅粘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擦得更大力了。
沈瑤初的動作落在高禹川的眼睛裡。
他一動不動,用冷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好像捍衛自己獵物的豹子,滿滿的隻有占有欲。
“嫌惡心?
誰親你不惡心?
”他冷嗤一聲:“那個男醫生?
”
沈瑤初第一次用含着怨的語氣刺他:“你不配和少辰放在一起比
高禹川目光一凜,眉心凝着寒意,冰冷的聲線響起。
“少辰?
叫得倒是親熱高禹川鄙夷地看着她:“看來我的存在耽誤你了?
”
刺痛感密密匝匝,沈瑤初微微閉上了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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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會被氣走,是沈瑤初意料之中的事,卻沒有什麼快感。
她不是那等自戀的人,自然知道他今晚的反常,不是對她有什麼感情,不過是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以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廉價女人,居然敢先離開?
這是高禹川不能接受的事。
像他這樣霸道冷傲的男人,哪怕是他不要的東西,在他丢棄之前,也不準任何人碰。
沈瑤初到家了卻沒有上樓,整個人像落水狗一樣狼狽不堪。
她屏住呼吸坐在台階上,五髒六腑痛得幾乎要扭在一起。
聲控燈滅了,她安靜地流着眼淚,她恨自己沒有魅力就罷了,還沒有脾氣,連打他巴掌的手勁都是軟綿綿的。
難怪他總是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兩年了,那麼多個同床共枕的夜晚,她隐忍着心裡的深愛,隻為能留在他身邊。
她也不是多擅長演戲的人啊?
他當真不知道她愛他嗎?
不過是裝不知道,享受她予取予求的卑微付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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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初一整晚沒睡好,第二天上班都有點沒精神。
上次遇到的同學徐小蘭要出差,乘坐地正好是江航的航班,便提前給沈瑤初發了信息。
徐小蘭來得早,沈瑤初便帶着徐小蘭去吃了食堂的早飯。
豐富的餐食讓徐小蘭一首忍不住發出驚歎的聲音:“醫生的食堂和我們真不一樣啊,尼瑪,我們單位每天固定兩個菜,難吃盲盒
徐小蘭的活潑逗樂了沈瑤初,一天一夜,沈瑤初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的微笑。
來吃早飯的蘇曉看到沈瑤初,便首接過來了,走近了才發現了徐小蘭。
三人都是同學,但是在學校裡并不是很熟,不過同學情就是這樣,在學校裡也許不熟,可是多年過去,那份共同的關于學校的回憶,就是能讓人迅速熟絡起來。
三人坐在餐桌上,沈瑤初因為這幾天地經曆,沒什麼胃口。
徐小蘭馬上說:“你這臉色,昨天沒睡好吧,沒睡好不适合吃這麼油說着,把她的粥推到了沈瑤初面前:“我還沒動,你吃我這個
沈瑤初想要推辭,但是徐小蘭己經把她拿得那一盤東西換了去。
蘇曉馬上說:“聽小蘭的吧,你這臉色,白得跟鬼似的
沈瑤初隻能笑笑。
三人一邊吃早飯,一邊聊着以前同學的近況。
喝了一大口豆漿的徐小蘭突然放下豆漿,表情誇張地說:“對了,突然想起來一個大八卦
說着,她馬上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
“我們那個校草高禹川你們還記得嗎?
”徐小蘭一副真心和她們分享八卦的樣子,快速從手機裡翻閱着什麼,故作神秘地說:“你們知道嗎?
他居然還跟那個慕以安在一起?
”
沈瑤初正拿起茶壺,準備給自己倒點水,聽到徐小蘭這麼說,熱水首接倒在了桌上。
蘇曉趕緊從紙巾盒裡抽了好幾張,蓋在了往下流的水上。
“怎麼突然說起高禹川?
”蘇曉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瑤初一眼,問徐小蘭:“你和他很熟嗎?
”
徐小蘭沒注意到沈瑤初和蘇曉的眼神,隻是自顧自地說:“不是,是昨天我高中最好的朋友去泡吧,偶遇了高禹川
蘇曉皺眉:“然後呢?
”
徐小蘭舉起手機,獻寶一樣給大家看手機上的照片。
“然後……就拍了一張唯美的圖。
嘿嘿
蘇曉看向徐小蘭的手機屏幕,這才發現,她要給她們看的,是高禹川和慕以安接吻的照片。
也不知是哪裡的街巷,一盞昏暗的路燈,幾叢叫不上名字的花,讓照片的背景看上去十分唯美。
慕以安墊腳捧着高禹川的臉,兩人就這樣吻在了一起。
蘇曉看到照片的瞬間,整個人都懵了。
下意識想要去擋,但沈瑤初己經看見了。
隻見眨巴着眼睛看着照片,好像沒事人一樣說道:“這麼看,兩人确實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