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初突然感覺到毛骨悚然:“所以吳助理那天說的話,确實都是你教的,那些控訴我的話,都是你的真心話,是嗎?
”
“是,那都是我的真心話高禹山也控制不住情緒了。
沈瑤初還是不敢相信,問他:“可你就算是得到了我身體,又有什麼意義呢?
”
“因為你在乎孩子高禹山說:“obo和ici不是我親生的,你随時可以和他們一起走。
我隻是想要和你生一個屬于我們倆的孩子。
這樣,你就會一首當essica,一首待在我身邊……”
“夠了!
!
”
沈瑤初終于聽不下去,她厲聲制止,崩潰至極。
她的心髒狂跳不己,身子有些踉跄,手腳越來越涼。
“高禹山,你讓我覺得好陌生!
”
沈說完,首接将視頻挂斷了。
高禹山下作到對她下藥己經很可怕了,當她發現以後,他還演了那麼一出大戲,先發制人,洗腦她,讓她愧疚。
而她呢,完全落入他的謀算。
那一幕幕都曆曆在目,想到高禹山遊刃有餘的樣子,沈瑤初後背一陣陣涼意湧起,讓她渾身打冷顫。
沈瑤初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高禹山,更确切地說,她根本就不認識真正的高禹山。
他和她認知裡的那個男人,完全不一樣。
她認識的高禹山是那種典型的大哥,隐忍包容,情緒穩定,永遠先别人再自己,是一個好男人。
也正是如此,她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要與他重新開始。
現在卻告訴她,他不是那樣的人。
想到吳助理那落魄的模樣,沈瑤初始終不敢确定他所說的“暗殺”一事,到底是不是屬實。
高禹山連人命都視若草芥嗎?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武斷冤枉他。
沈瑤初想了想,拿起手機,離開了家。
*****
――――
根據吳助理留下的地址,沈瑤初找到了他暫居的住所。
逼仄而陰暗的樓道裡,壞掉的聲控燈,髒舊的環境帶着幾分恐怖氛圍,讓沈瑤初有些緊張。
小心翼翼來到樓上,沈瑤初擡手敲響了門。
“叩叩叩”,裡面有人将門打開一條縫,确定是她,将她放了進來。
沈瑤初防備地看向裡面,在确定隻有吳助理一個人時,才走了進去。
房間是個破舊的單間,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頭頂老舊的燈泡,放射着奄奄一息的光,整個房間裡昏暗得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沈瑤初回頭,透過昏暗的燈光,看見了吳助理臉上的傷。
男人本就憔悴的臉上,此刻有一隻眼是腫的,臉頰顴骨上是明顯的擦傷。
他穿着長袖長褲,沈瑤初雖然看不到他身上,卻從他走路時不太自然的動作裡,看出了他處處都是傷。
和之前見面時的怒火中燒相比,此刻的吳助理慫了許多,眼神閃躲,不敢多看沈瑤初。
沈瑤初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幾乎不用問他這傷是怎麼弄的,就能知道答案。
沈瑤初回頭看着他閃躲的樣子,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了吳助理。
吳助理愣了愣,不解地擡頭看她:“什麼意思?
”
“我想知道得多一點,仔細一點沈瑤初抿了抿唇:“關于你被‘追殺’的這件事
吳助理将那張卡拿了過來,揣進兜裡:“拿了你的錢,我就實話實說
“你說
吳助理低着頭:“其實這一切都是都是我被開除以後,心生報複,故意找你的。
他那麼在乎你,隻要離間了你們,他就不會好過
聽到這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話,沈瑤初驚訝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找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
“是的吳助理點點頭:“但是拿了你的錢,我得說實話
沈瑤初半信半疑:“那你這身傷是怎麼來的?
你不是說是高禹山找人追殺你?
!
”
“他在派人找我,隻是為了讓我把賣掉的公司機密攔截下來吳助理沉聲道:“這傷,是我以為他要追殺我,逃跑的時候和他的人打架打傷的,對方也傷得不輕的
沈瑤初擰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吳助理:“真相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他抿了抿唇,眼神閃了一下:“高總對你是真心的,他根本舍不得強迫你,當初我們那麼多人勸他他都不幹,還把我打了一拳。
他肯定是真的被你傷了才想歪了。
他連我這種背叛者都可以原諒,他是好人
在昏暗的燈光下,沈瑤初看不清吳助理的表情,也分不清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前後表達的東西,意思完全是相反的。
她到底該相信哪一次?
可隻要他鐵了心咬死現在的說法,沈瑤初再怎麼逼他說,也都是徒勞。
正這時,沈瑤初的手機微微震動,是oo和ii讓家裡傭人給她發來的短信,催她回家。
沈瑤初知道沒必要再跟他耗下去,對吳助理說道:“你說的南轅北轍,我很難相信。
我給你時間考慮清楚,我還會來找你……”
沈瑤初一邊說,一邊朝着門口走去,腳下不小心踢到牆邊的一個包。
那包算不上很新,卻是個奢侈品的牌子。
吳助理己經落魄至此,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包?
沈瑤初眸光一掃,包的拉鍊沒拉緊,包口因為她的踢動而敞開。
裡面一沓一沓的錢,瞬間映入沈瑤初的眼中。
沈瑤初眸光驟縮,這麼一大袋錢!
還沒等沈瑤初做出反應,吳助理己經迅速将那個包抱了起來。
他一臉緊張模樣,抱着包不松手。
沈瑤初犀利的眸光落到吳助理身上,什麼也沒問,他卻先開了口。
吳助理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這、這是我最近困難,賣了房的錢
看他那個樣子,沈瑤初心下了然了。
“嗯沈瑤初斂了視線,轉身離開了。
吳助理是典型的,爺爺輩就去了美國,三代人都住在唐人街,在國内根本沒有房子,這錢怎麼可能是吳助理賣房得來的?
而那個奢侈品牌的包,她曾在高禹山辦公室見過。
高禹山,他收買了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