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爺對您……還好麼?
”珍珠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女之事她不大懂,但是從昨夜洞房,到今兒晌午這一番折騰。
珍珠一直提着一顆心,又不敢多問。
翡翠忙囑咐珍珠,“你要改口了,以後記得叫夫人。
讓其他人聽見,要笑話咱們沒規矩的。
”
她們兩個是陪嫁丫鬟,既不能損了自家主子的威嚴,也要謹言慎行不能張狂惹事。
這中間有個尺度,需要她們自行拿捏好。
蘇清妤知道珍珠在問什麼,輕聲說道:“三爺待我很好,這些事,也是我身為他夫人應該做的。
”
别看她兩世為人,但是男女之間的事,她到現在還懵懵懂懂的。
成婚前那天晚上,母親身邊的白嬷嬷跟她說了不少。
無非就是對夫君要恭順,尤其是房裡的事。
這兩日她也一直記得白嬷嬷說的話,可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若是每日都這麼順着他,怕是用不上幾日她就下不去床了吧?
穿戴好了之後,蘇清妤出了内室,見沈之修正坐在宴息室小榻上看書。
“三爺,我好了。
真的要去找周先生麼?
是不是不大好?
”
蘇清妤又試探性地問道。
沈之修知道她是誤會了,也不戳破。
“走吧,周先生已經等着了。
”
兩人并肩出門,去了待客的偏廳。
周先生見兩人進來,起身躬身見禮,“三爺,三夫人。
”
蘇清妤每次見周先生都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前世周先生對她動手的事還沒動明白,她不敢有絲毫大意。
沈之修示意周先生坐,又寒暄了幾句閑話。
“三爺可是有什麼事?
但說無妨”
周先生笑着問道。
心裡卻已經隐隐有了猜測。
沈三爺歲數不小了,怕是心急子嗣的事。
應該是找他開坐胎藥或者給三夫人調理的藥,不然也不會新婚第二日就喊他過來。
沈之修客氣地說道:“我夫人出生的時候,嶽母受了驚吓難産,所以她生下來就有些先天不足。
想請先生給仔細瞧瞧,需不需要再調理調理。
”
蘇清妤詫異地看着沈之修,他怎麼知道她先天不足的?
周先生點點頭,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他起身坐在蘇清妤對面,手指探到了蘇清妤的脈息上。
過了好半晌,收回了手笑着說道:“三爺不必擔心,夫人這些年調養的很好。
”
沈之修松了口氣,“那就勞煩先生再開副方子……”
沈之修還沒說開什麼方子,周先生就點頭說道:“三爺放心,在下别的本事沒有,坐胎安胎還難不住我。
我這就給夫人開方子,保證三爺明年就能抱上兒子。
”
周先生半開玩笑半認真,一番話把蘇清妤和沈之修都說的愣住了。
蘇清妤轉頭看向沈之修,他這麼急着要孩子?
那也不至于成婚第二天,就要她喝藥吧?
沈之修怔愣了片刻,然後笑了兩聲,“周先生誤會了,我可不是讓你開坐胎藥。
”
周先生不解地看着他,“那三爺說的開方子?
”
沈之修笑着說道:“我說的方子,是避子的方子。
我記得之前翻看雜書,說女子十八歲有孕最好。
她這樣的年紀,身子骨還沒長開。
這時候懷孕生子,就是在鬼門關打轉。
”
“先生看看有沒有男子喝的藥,是藥三分毒,我身子還好,我來喝最好。
”
沈之修一番話說完,蘇清妤整個人僵在了椅子上。
他居然願意讓她晚兩年有孕,還要求周先生給他開方子?
周先生也怔愣地看着沈之修。
“三爺沒開玩笑吧?
”
“你看我像開玩笑麼?
請先生照我說的辦。
”
周先生也不矯情,隻說了句,“三爺對夫人,真是情深義重。
”
又開口道:“我這确實有個避子的方子是給男子服用的,喝下去之後夫人一年内都不會有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