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小點聲!
”唐紅顔見他情緒過激,又道:“這事等下跟你說,先不要打攪秦默他們。
”
唐河忠急的直歎氣,為老爺子的命,不得不暫時停止這個話題。
這時候的秦默,随着金針力度加大,額頭汗珠滲透而出,而老爺子越來越痛苦,臉龐也猙獰的厲害,就在金針在其臉部行走之際,一個東西快速流竄,癢的唐光耀再也難以承受擡手抓撓,隻不過被秦默給摁住了。
“顔姐,快來幫忙。
”
唐紅顔回過神,哦了聲,連忙上前扯住唐光耀的胳膊不讓其動彈,唐河忠也不敢閑着。
二人合力牽制唐光耀,秦默不斷撚動金針,每行一寸,蠱蟲逼退一分,直到離口腔附近的時候,唐光耀的喉嚨忽然一熱,黑血再次噴出。
這一次,黑血裡有個白色小蟲子,肥肥胖胖的,在那不斷爬動着,讓人發怵。
“秦默,這......這就是蠱蟲嗎?
”
秦默沒回應,他在觀望唐光耀的面容,直到老爺子神情恢複紅潤,他才暗松口氣,緩緩拔掉金針。
“秦默,我爺爺他?
”
秦默擦了擦額頭汗珠,安慰道:“顔姐,母蟲已出,老爺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
“真的嗎?
太好了!
”唐紅顔情緒激動,“秦默,謝謝你。
”
“不用客氣,老爺子身體太虛,改日我開個藥方,你煎熬給他服用即可。
”秦默目光瞥向蠱蟲,“至于這蠱蟲,我幫你們處理掉,這床上的任何物品,都要扔掉。
”
唐紅顔嗯了聲,“我會的,我先扶你休息吧。
”
“不用。
顔姐,要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
處理完蠱蟲,秦默走出唐家四合院。
“紅顔,趕緊先把你爺爺床單什麼更換一下,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
“行,我這就去。
”
做完這一切,唐河忠二人悄悄走出堂房。
“紅顔,這下可以說了吧?
”
面對二叔,唐紅顔也不隐瞞,将老爺子這半年中蠱的事說了出來,唐河忠氣憤,“誰幹的?
查出誰幹的沒有?
”
“二叔,你小點聲,别把爺爺吵醒。
”
唐河忠這才意識到聲音頗大,又低着聲說道:“對對對,可不能把你爺爺吵醒。
紅顔,兇手到底查出來沒有?
”
唐紅顔搖搖頭,唐河忠忍不住破口大罵,“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狗膽包天敢下這麼狠的手,他娘的,當我唐家好欺負不成?
”
唐河忠的脾氣,唐紅顔十分清楚,自己父親成熟穩重,他卻截然相反,有時候完全不像四十歲的人。
不過,有這麼一個叔叔,有時候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見他一人回來,唐紅顔有些疑惑,“二叔,怎麼就你自個?
二嬸和俊傑呢?
”
“我回來的時候沒跟她們說,你說你爸也是的,電話裡說的那麼沉重,吓得我連招呼都沒跟他們打自個跑了回來。
”
“好啦,這不是沒事了嘛!
”
“是啊,沒事就好。
對了,你那個朋友在哪認識的?
穿的怎麼跟鄉下人似的?
”
唐紅顔嬌氣,“你管他穿着做什麼?
關鍵人家有本事,要不是他,爺爺每天還活在痛苦之中呢。
”
“二叔,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晚點聊。
”
唐紅顔害怕他問東問西,趁機溜了出去。
“這孩子......”
唐河忠搖搖頭,轉身朝屋子裡走。
此刻的秦默,回到怡景悅庭第一時間打坐調息。
這次驅蠱,内耗太大,如果不及時調整,日後影響不小。
天色暗淡,秦默依舊在那調息,直到唐紅顔電話打來,他才想起今晚還要約見江逸天。
“顔姐,你約他在哪見面?
”
走出怡景悅庭,秦默鑽進唐紅顔的車。
“齊家的皇後歌廳,齊子毅給你們留個包廂。
”
“那行,走吧!
”
在唐紅顔的帶領下,秦默來到皇後歌廳,齊子毅自然親自招待。
“秦哥,你可來了,一段時間不見,我都想約你過來玩了。
”
秦默笑道:“今天這事沒給你添麻煩吧?
”
“這是什麼話?
紅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能有什麼麻煩?
”齊子毅湊上前,低聲說道:“我看這江逸天來者不善,身邊跟着好幾個保镖,秦哥你進去後小心點,有什麼不對,立馬喊我。
”
口邊的話,秦默有些感動,這個齊子毅,可以考慮深交。
六樓包廂,江逸天坐在沙發中間,左右兩旁四個西裝大漢,一看就是保镖。
見秦默孤身前來,江逸天嘴角譏笑,“秦默,你膽子不小,竟敢約我見面?
”
“為什麼不敢?
”
“你不怕我的人把你大卸八塊?
”
秦默掃了眼那四個西裝大漢,呵呵一笑,“若是怕,我就不會一人進來。
倒是你,咱倆約談,你帶幾個保镖在身邊,怕我對你下手不成?
”
“笑話!
我堂堂江家大公子會怕你這個窮吊絲?
”江逸天做了個手勢,四個保镖走出包廂。
“現在就剩你我二人,既然談話,那就要談出個結果。
說吧,多少錢會離開夏凝雪?
”
江逸天開門見山,秦默也不墨迹,直言說道:“我為什麼要離開?
你為什麼不離開?
”
江逸天臉色陰沉,“你這是要跟我杠下去不成?
”
“杠?
”秦默笑了笑,“江逸天,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的,什麼叫跟你杠?
你搞清楚,我才是正主,你見過哪個正主會跟第三方杠來杠去的?
”
“再者說,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吧?
第一次,你捧着鮮花把我推一邊,連聲對不起都沒有;第二次,你得不到夏凝雪,反而開車撞我,我跟你有多大仇?
”
“就算你因為夏凝雪而恨我,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還是說,你們有錢人都跟你一樣,仗着家裡有幾個臭錢,為虎作伥肆意妄為?
”
聽他這麼一說,江逸天想起來了,難怪上次在夏凝雪辦公室見他的時候有些面熟,原來他就是那天擋路的窮小子。
“呵,原來擋道者是你,我說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秦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别不識擡舉,夏凝雪你到底離不離開?
”
秦默沒回應。
江逸天面色黑沉,“好,好啊,不說話,我就當你不聽我言。
既然如此,我先讓你付出點代價。
”
江逸天一時上勁,抓起眼前紅酒瓶朝秦默腦袋揮去,好在秦默反應敏捷,側頭躲避的同時一把将他手腕摁在桌面上,手中的酒瓶脫落在地,噼裡啪啦一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