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
柳生飛雪與平絕女王不斷秘密傳信,互相商讨計策。
而有柳生家超忍暗中的保駕護航,讓這秘密傳信,更加隐秘。
這無疑是幫了楊辰的大忙。
平絕女王背後自然站着的是楊辰。
随着計劃的推進。
栖川鋼丸親自坐鎮指揮的東桑聯軍,與叛軍展開了交鋒。
但在栖川鋼丸眼中,完全就是烏合之衆的叛軍,竟然如同開了天眼一般,屢次三番的躲過他的圍剿,并且有幾次還進行了返擊戰。
雖然叛軍的戰力,包括武器裝備,都必東桑聯軍弱上了不止一籌。
但被叛軍返擊,這讓栖川鋼丸感覺被人狠狠扇了兩巴掌,整張臉火辣辣的。
眼看着時間已經快到五月了。
但是這平定叛軍之事,卻接連失利。
這讓國都之中的栖川郎胡,以及各大世家家主,有些不滿起來。
栖川鋼丸倍感壓力。
……
這一日。
榮嵩城内。
楊辰立于一座高塔,憑欄遠眺。
他的身後跟着兩人,一人正是陸凱旋。
而另一人,陸凱旋并不認得,這人身長八尺面容粗礦,二十左右歲的年紀。
正是張大鵬!
這邊來東桑,楊辰可是要将這裡徹底劃歸大唐治下,怎麼能不帶着這個治世之能臣。
楊辰向東南望去,隐約可見東桑聖山的輪廓。
看了許久,他低聲說道。
“大鵬,你準備的如何了?
”
張大鵬恭聲道。
“回禀陛下,已準備妥當,陛下攻城,臣經略土地,兵馬踏過一處,臣便治理一處。
”
楊辰聞言笑道。
“好!
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
張大鵬不卑不亢的回道。
“陛下慧眼如炬,臣又怎會讓陛下失望。
”
楊辰聞言,看了看張大鵬,笑了笑沒再繼續與他搭話,而是問陸凱旋。
“陸兄,進山計劃準備如何?
”
陸凱旋躬身道:“一切準備妥當,今夜便是行動之時!
”
楊辰點頭。
陸凱旋又道。
“陛下…隻是陸某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對面那位,也是在利用咱們。
”
楊辰聞言,淡淡說道。
“确實如此。
”
“不過想利用他人,就要做好被他人利用的準備。
”
“互相利用,明裡暗裡,誰藏的夠深,誰就能笑到最後。
”
說着楊辰看向東桑聯軍駐紮方向,眸子越發深邃。
“很顯然。
”
“她藏的…還不夠深!
”
……
夜幕降臨。
東桑聯軍中軍大帳内。
栖川鋼丸坐于首位,各世家主将盡皆在列,共商平定叛軍之事。
沒商讨一會,已經有主将不耐煩起來。
“這磨磨蹭蹭的,何時是個頭?
”
“就那群烏合之衆,咱們一直大軍壓境,橫推過去就是了!
”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反對。
“胡鬧!
叛軍确實大多不中用,但是其核心可是聚集着大批野蠻人高手,以及周邊海域的海盜高手,絕非等閑之輩,否則也不可能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
“再者說,這叛軍數量龐大,如今已經彙聚近四十萬之數,雖然都是些炮灰,但也足以消耗我軍。
”
“榮嵩城又是我東桑數一數二的雄城,物資充足,城池堅固,外圍遍地陷阱,易守難攻。
”
“圍而不攻,将他們困死在城中才是上策!
”
這話音一落,依舊有反駁之聲。
“此言沒錯,但你不解決那城外叛軍,怎麼圍城?
”
“怎麼不能解決,直接殺過去就是了,真拼命,那群不中用的廢物,豈是我們各世家精銳的對手?
”
“直接殺?
去拼命?
哪家軍隊任先鋒軍?
”
此言一出,大帳之中,陷入了短暫沉默之中。
緊接着争吵聲再次爆發。
栖川鋼丸凝眉,大喝一聲。
“好了!
”
“諸位安靜!
”
衆人看向栖川鋼丸。
“諸位說的都有道理,不過這卻不是問題之關鍵。
”
“叛軍數量龐大,而且不斷有流民賤民,加入其中。
”
“如果不能徹底擊潰叛軍核心,它還會死灰複燃。
”
“無論是先将那些外圍叛軍擊潰,還是直搗黃龍,都未嘗不可。
”
“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叛軍不對勁。
”
栖川鋼丸如此說,帳中衆人都是凝眉傾聽。
掃視衆人,栖川鋼丸開口說道。
“吾不敢說用兵如神,但這用兵一道,吾還從未連續失利過。
”
“更何況是這些毫無軍紀可言的叛軍。
”
“這幾次圍剿,正常來講,至少可剿滅、俘虜叛軍十萬之數。
”
“大多數叛軍隻能打順風仗,兵敗如山倒,一但吃了敗仗,這看似龐大的叛軍,立即軍心不穩,分崩離析。
”
“介時咱們以精銳兵力,直取叛軍核心,再配合各家忍者,實行斬首行動,叛軍安有不滅之理?
”
“可結果呢?
”
“這群叛軍好似未蔔先知一般,對我軍動向了如指掌。
”
“這何其詭異?
”
栖川鋼丸如此一說,帳中衆人都是面面相觑。
“鋼丸将軍,您的意思是?
”有主将開口問道。
栖川鋼丸眼中兇芒閃動,掃視衆人,沉聲道。
“我軍之中,隻怕有内奸!
”
此言一出,帳中嘩然。
有内奸?
這怎麼可能?
他們各家都是東桑的實際掌權者,這叛軍就是在跟他們搶食吃,把他們趕下統治位置。
面對這群叛軍,各大世家完全是利益共同體,怎麼可能會有内奸?
衆将低聲議論之時。
一道大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
衆人尋着笑聲望去,隻見是在角落裡,正猛灌着烈酒的栖川流瀑。
見他狂笑不止。
栖川鋼丸臉色一沉。
“流瀑,軍中議事,你醉酒狂笑,成何體統?
”
栖川流瀑聞言嗤笑一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身酒氣。
“成何體統?
”
“真是好笑,作戰不利,被敵人預料先機,這是你這個統帥之過。
”
“可你倒好,不思己過。
”
“反而說有内奸?
”
“這不可笑嗎?
”
“你們說,這不可笑嗎?
”
栖川流瀑說着,環視帳中主将,醉醺醺的問道。
但沒有一個主将,這個時候敢站出來應和,但他們閃爍的眼神,已經說明他們大多數也認可栖川流瀑的話。
栖川鋼丸整張臉,陰沉無比。
“流瀑,你喝醉了。
”
“來人帶他下去休息!
”
栖川流瀑手一揮,不屑道。
“不用麻煩,吾自己會走!
”
“吾也不想再這待下去了,免得你再說我是内奸!
”
“呵呵…真是可笑。
”
他說着向軍帳外走去。
栖川流瀑離去。
軍帳中的氣氛降到了冰點,落針可聞。
突然,一道急報聲,打破了軍帳中的寂靜。
“報!
”
“叛軍異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