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放亮,天空還灰蒙蒙的。
天皇寝宮,楊辰休息的大殿之前,一道曼妙身影輕移蓮步,緩緩而來。
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柳生飛雪。
她身旁跟着四個高手,幾乎寸步不離,其中兩人是天照刀宗高手,另外兩人是上官家高手。
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監視柳生飛雪的一舉一動。
柳生飛雪剛到大殿門口五丈之外,便被龍牙禁衛攔住。
“止步!
”
“将軍正在休息,沒有召見,任何人不得入内。
”
雖然如今整個東桑皇宮,已經被龍牙禁衛全部控制起來,原本皇宮中的宮女、太監、侍衛,全都被處理掉了。
但是除了私底下被楊辰召見,龍牙禁衛還是稱呼楊辰為将軍。
被龍牙禁衛攔住,柳生飛雪眉頭微皺。
這種處處受制于人的感覺,非常的糟糕。
“讓開,我找他有要事!
”
柳生飛雪冷冷說道。
龍牙禁衛不為所動,寸步不讓。
柳生飛雪怒道:“那你們現在進去傳信,就說他等的信到了。
”
“事關重大,真耽誤了,你們擔待不起。
”
守門的龍牙禁衛,交換了下眼色,其中一人轉身向大殿而去,就要通報。
正在這時。
大殿中,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傳了出來。
監視柳生飛雪的四個高手,臉色都是有些不自然,微微别過臉去。
龍牙禁衛都是面不改色,跟楊辰混了這麼久,作為楊辰的心腹親衛,這對他們來講,都是小場面。
柳生飛雪眼神看向大殿的眼神,逐漸銳利,狠狠啐了一口。
“哼,昏君!
”
話音一落,柳生飛雪轉身,就要離去。
龍牙禁衛當即喝止。
“你站住!
”
“你不是說有要事,向将軍禀報嗎?
”
“事情還沒禀報,你不能離開!
”
柳生飛雪冷聲道。
“禀報?
還禀報什麼?
”
“我看他現在忙得很,那我就不打擾了。
”
一甩袍袖,柳生飛雪擡腳便走。
殿前那龍牙禁衛頭領見狀,厲聲喝道。
“攔住她!
”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
話音未落,大隊龍牙禁衛已經箭步上前,将柳生飛雪攔住。
“沒把事情與将軍說清楚,你哪也不能去!
”
數十龍牙禁衛氣勢爆發,宛如虎狼,柳生飛雪重傷未愈,隻感覺呼吸為之一滞。
柳生飛雪勃然大怒。
“放肆!
”
“今日我非走不可,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攔我?
”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
面對柳生飛雪的叫嚣,龍牙禁衛寸步不讓。
正在這時。
大殿中傳出楊辰的聲音。
“飛雪,你去偏殿等朕!
”
柳生飛雪聞聲,臉色不善。
現在她重傷未愈,内力盡失,若她内力尚在,她現在絕對會直接動手。
“等你?
”
“哼,我沒空,等你忙完了好事,來親自找我吧!
”
緊閉的殿門後,楊辰的聲音,再次傳來,隻是這次,語氣中已經有些不喜。
“請飛雪天皇,到偏殿等朕!
”
話音剛落。
不等龍牙禁衛動作,柳生飛雪身旁的四個高手已經動手。
此時内力盡失的柳生飛雪,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四個高手押着,去了偏殿。
大殿之中。
平絕女王春光乍現,呼呼大睡。
楊辰給平絕女王蓋上衣物,遮住大片讓人血脈噴張的春色。
慢慢整理着衣物,穿戴整齊,楊辰起身向殿外行去。
這海上的女人,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猖狂,總想騎在男人頭上?
看來,得好好調教調教,才行啊……
出了大殿,楊辰交代龍牙禁衛,任何人不得打擾平絕女王休息後,便前往偏殿。
天皇寝宮,偏殿。
楊辰背負雙手,龍行虎步,推門而入。
“飛雪,這大清早的,你火氣很大啊?
”
柳生飛雪别過頭去,閉口不言。
楊辰看了一眼柳生飛雪,擺了擺手。
押着柳生飛雪的四個高手會意,起身出了偏殿,在外面等候。
偏殿中,隻剩下楊辰與柳生飛雪二人。
楊辰來到柳生飛雪身前坐下。
“是蕭布世來信了吧?
”
“信呢?
”
柳生飛雪冷哼一聲。
“被我毀了!
”
楊辰聞言,擡手捏住柳生飛雪下巴,沉聲說道。
“你在跟朕使性子?
”
“你在吃醋?
”
柳生飛雪怒道:“你少自作多情!
”
楊辰嗤笑一聲。
“呵呵…沒想到,你脾氣還挺大。
”
“但你可能搞錯了,一直以來,你都在想利用朕、控制朕。
”
“甚至想着,利用了朕之後,再殺了朕。
”
“朕也隻不過是一直将計就計罷了。
”
“現在是你輸了,成了朕的階下之囚。
”
“如果是朕輸了,現在你又會如何待朕?
”
“朕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
柳生飛雪睫毛微微顫動,沒有回話。
楊辰擡起柳生飛雪雪白的下巴,認真說道。
“朕說的,你聽得懂什麼意思吧?
”
柳生飛雪眸光微動,不知怎得,眼圈微紅,看着眼前楊辰陌生的面孔,眼神複雜難明。
“現在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
柳生飛雪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這一句似乎是問楊辰卸去易容的樣貌,亦像是再問其他。
楊辰沒有回答柳生飛雪的話,隻是伸出手掌,在柳生飛雪衣襟内一陣摸索。
片刻之後,楊辰拿出一封密信。
信封完好無損,楊辰眼神緩和了一些。
打開密信,掃了一眼,楊辰嗤笑一聲。
“蕭布世這家夥,倒是謹慎。
”
這信上的内容,并沒有談及任何合作事宜,隻是梁、魏密使,求見柳生飛雪的拜帖。
不過這也在楊辰預料與計劃之内,畢竟這種國與國結盟之事,并非兒戲,肯定是要面談,心中才更安穩,也更能打消疑慮。
正因如此,楊辰才留下了柳生家。
思索片刻,楊辰低聲說道。
“飛雪,又到了你演戲的時候了。
”
“梁、魏密使,要見你,當面談合作結盟之事。
”
柳生飛雪怔怔出神,心不在焉。
良久之後,柳生飛雪才答非所問。
“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柳生家也被你捏在手中。
”
“無論怎麼看,我都是沒資格與你談條件的……”
說到這裡,柳生飛雪美眸淩厲,直視楊辰。
“但如果我要魚死網破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