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望着門外開的正好的芙蓉花,唇角泛起一抹譏笑。
白果怒斥木蓮道:“閉嘴!
主子想讓誰伺候就讓誰伺候,還用給你解釋嗎?
!
”
然後給上官若離磕頭,“四奶奶,二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吧。
”
上官若離問道:“這木蓮是你的什麼人?
”
白果目光閃爍了一下,有些心虛地道:“木蓮是奴婢的女兒。
”
上官若離冷笑一聲,道:“我要是不原諒,就沒有大量了吧?
”
白果叩頭道:“奴婢不敢,夫人派我們來伺候姑娘,奴婢們不敢有怨言。
”
不敢而不是沒有,這是拿謝氏來壓她呢。
東溟子煜本來不想摻和上官若離嫁妝的事,聽到這兒,眉頭一皺,就想說話。
上官若離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道:“你們母女去莊子上吧,這樣的下人我可用不起。
”
白果和木蓮都吓的白了臉,跪下來連連磕頭。
木蓮還不服,“憑什麼?
奴婢沒做錯什麼呀?
你處事不公,如何服衆?
”
白果上去捂住木蓮的嘴,連連賠罪,“姑娘饒命啊,饒命啊,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敢了!
”
冬青見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神色沒有松動,點了兩個婆子,将人拉了下去。
衆下人一看,都垂下了眼眸,肅穆了神色,覺得上官若離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好說話、性子單純的小姑娘了。
他們這多半年也是沒有主子管束,有些得意忘形了。
最後,上官若離又點了個叫木槿的,和木香一起近身伺候。
白果竟然從莊子裡去了上官府找謝氏哭訴去了,謝氏直接将白果一家人賣了。
冬青來要賣身契的時候,上官若離給了賣身契什麼都沒說。
休息了一天,東溟子煜、上官若離帶着兩個孩子逛街,置辦些禮物,去上官府和南安候府拜訪。
他們的宅子離街道不遠,一家人有說有笑走着去的。
從一個書畫鋪子出來,看到一個豪華的轎子被一群下人簇擁着停下了。
一看轎子旁邊穿綢裹緞的丫鬟、婆子,東溟子煜知道裡面是大戶人家得女眷,就想帶着上官若離和兩個孩子躲開,免得沖撞了。
“離兒妹妹!
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一道激動哽咽的女聲從轎子裡傳來。
上官若離站住腳步,回頭看去。
就見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打開轎子的窗簾,露出一張絕色的嬌美容顔。
上官若離蹙眉,這是誰?
原主的舊相識。
兩個婆子上前,撩開轎簾子,一個身着淺藍襦裙的女子走下來。
柳眉鳳目,瑤鼻櫻唇。
穿戴都是精品,清雅高貴。
三十歲左右,梳着婦人頭。
她眉頭微蹙,神情複雜,高興、不可思議、哀傷……
“離兒妹妹!
”這一聲,婉轉哀怨,讓上官若離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
上官若離詫異問道:“你是……”
那女子欣喜中帶着幽怨,“離兒妹妹,我是你表姐林嘉慧啊,你不記得了嗎?
”
上官若離道:“對不住,我傷了腦子,以前的人和事都不記得了。
”
一個嬷嬷傲嬌地道:“這是順王妃!
”
上官若離一雙美目眯了起來,盯着那女子,“順王妃?
不是說是我表姐嗎?
誰家的表姐?
”
“休要無禮!
離兒妹妹什麼都不記得了!
”林嘉慧冷着臉呵斥那嬷嬷。
轉臉對着上官若離柔聲道:“不記得我了不要緊,我記得你就行了。
”
這句話哀怨中透着無限深情,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上官若離淡聲道:“嗯,那我告辭了。
”
噗!
五郎差點兒笑噴,強忍住了。
上官若離拉住五郎的手,就想離開。
林嘉慧哀怨地道:“離兒妹妹,當年你失蹤,雖與我無關,我也很内疚沒保護好你。
姑母怨了我這麽多年,我……”
說着,她又哽咽了,淚盈于睫,十分委屈,仿佛誰給了她莫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