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

《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第36頁

  她也不與常吉多碎話,從大廚房那兒取了食材便去了東次間同容舒回稟,說了橫平去昌平州的事,也說了常吉收拾書房的事。

   “常吉說二爺從明兒開始便要歇在書房了。
”她小嘴兒抿得緊緊的,一臉不快。

   張媽媽坐在羅漢床上,笑著戳了戳她鼓鼓的臉頰,道:“姑爺這是怕夜裡吵著姑娘了,你這丫頭擱這氣什麽?

   張媽媽不知容舒壓根兒沒同顧長晉同睡一榻,見容舒眼下青青,便知她昨兒夜裡沒睡好。
猜著是顧長晉受傷,姑娘日夜見著,心裡頭不免難過,這才沒睡好。

   容舒笑笑著沒說話。

   前世顧長晉是施針了五日方才轉到書房去的,這輩子提前了幾日,大抵就是因著早上那事。

   可前世她也給他撐肩了呀,容舒想不通這裡頭究竟出了什麽差錯。
她也懶得去猜他的心思,總歸他不在主屋睡,她便又能睡回她的拔步床了,也沒甚不好。

   比起顧長晉要搬去書房睡這事,容舒更關心的其實是另一樁事。

   前世橫平也在這一日去了昌平州。

   橫平武藝高強,顧長晉派他去昌平州,就是為了將許鸝兒全須全尾地護送到刑部大牢。

   這事兒還是許鸝兒案塵埃落定後,常吉同盈雀、盈月嘮嗑時提起的。

   但許鸝兒案後續掀起的風波可比這樁案子本身要驚心動魄多了。

   這其中,有一個人,大抵是關鍵。

   容舒微微蹙眉。

   顧長晉這人太過敏銳,要如何說,才能不著痕跡地讓他注意到這個人?

   第17章

   容舒起身行至窗邊,外頭秋陽豔豔,碧穹湛湛,正是個好天。

   可她無暇欣賞,隻踱著步思忖著,該如何提,顧長晉方才不會生疑。

   這一想她便想了整整一個白日。

   夜裡就寢時,頭髮絞至半乾,她便讓盈月、盈雀退下了。

   顧長晉正午、傍晚又紮了兩回針,這兩趟針倒是不必勞煩容舒“搭把手”。

   孫道平午膳時吃了一匣子煎得焦甜的紅豆糍粑,又聽盈月唉聲歎氣地說容舒昨兒沒睡好,便心軟松了口,允了常吉代替容舒給她搭手。

   是以,容舒與顧長晉自晨起那會便一直沒見著面。

   容舒趿著雙蝴蝶軟面鞋,行至拔步床的床頭,對顧長晉道:“郎君,妾身想取一下榻上的月兒枕。

   顧長晉嗯了聲,也沒擡眼,微微偏頭,手往裡摸了摸。

   可惜那月兒枕在床榻靠裡的地方,顧長晉手再長,也鞭長莫及,隻好道:“夫人上榻自取去吧。

   容舒聞言便脫了鞋,繞過他取了月兒枕,又繞過他下了榻。

   這一上一下間,帶起絲絲縷縷的暗香。

   顧長晉被這淡淡的香氣擾得胸膛又“怦怦”亂跳,他抿著唇,眉眼垂著,面不改色地壓下那陣不安分的悸動。

   容舒抱著月兒枕,回了貴妃榻。

   她也不吹燈,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顧長晉掀眸看她,道:“夫人可是有話要說?

   容舒頷首,笑了笑,道:“前幾日回門,妾身聽父親提了一嘴郎君正在忙的案子,今日聽郎君說橫平去了昌平州,不免又想起了那案子。

   顧長晉看著她,小姑娘披著一頭半濕的發,套著件繡纏枝海棠的外袍,懷裡的月兒枕支著尖尖的下頜,白生生的小臉分明脂粉未沾,卻如同明珠生輝般,招眼得很。

   “那案子皇上已命刑部重審,不日便能定讞。
”他低下眼,淡淡道:“此次是由皇上親自敦促,絕不會讓無辜者受冤枉死。

   “妾身知曉的,這說來還是郎君之功。
若不是郎君帶傷入宮面聖,這案子也不能得到皇上的重視。

   容舒笑意盈然地給顧長晉戴了頂高帽,又接著道:“聽說那楊榮是因著他叔叔在司禮監任職,這才作威作福的。

   “他那叔叔楊旭十八年前曾在揚州府做過稅監,妾身聽沈家的老嬤嬤說,那楊公公極愛聽戲,離開揚州時還從一個戲班子裡收了個義子,他那義子後來隨他進宮做了太監,也不知曉如今還在不在宮裡了。

   這該是容舒在顧長晉面前說過的最長的話了。

   顧長晉也不打斷她,隻靜靜聽著,黑沉的目光從身上的寢被慢慢挪到她的臉,一瞬不錯地盯著她。

   他這人最是懂得見微知著、管中窺豹。

   容舒被他盯久了,忍不住用指尖捏了下懷裡的月兒枕。

   這小動作自然沒逃過顧長晉的眼。

   隻他神色不動,沉思片刻後,便順著她的話道:“楊旭的義子如今有三人在宮裡,還有六人外派到地方去。
能被他收為義子的,都非泛泛之輩。
你說的那人,定然還在,就是不知曉是外派就任,還是繼續在宮裡任職。

   他說話時聲音平穩,語速不疾不徐,面色亦是平淡,好似真的就是在與容舒閑話家常一般。

   待得容舒掐著月兒枕的手指一松,又猝不及防地問:“夫人為何會對楊旭那義子感興趣?

   容舒松開的指又掐住了月兒枕。

   “妾身喜歡看戲,揚州曾經有一個名揚大胤的戲班子,班主便是那位義子的養父。
老嬤嬤同我說,班主的養子十分有天賦,可惜是個白眼狼,見自己入了楊公公的眼,轉頭就丟下他那養父,隨楊公公入京來了。
郎君既說那人還在,想來他入京後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難怪當初能那般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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