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第333頁
可當初賜婚聖旨下來後,桂嬤嬤特地去打聽過七皇子的事,道他從不曾有過曉事宮女。
二人初初成婚時,戚甄也曾試過給他安排個通房或者擡個庶妃,皆被他拒絕了。
喜歡一個人與不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不一樣。
當初知曉啟元太子有了曉事宮女,甚至後來眼睜睜看著他娶了太子妃,戚甄也不曾有過現下這種叫她覺得悶得發堵的感覺。
戚甄再次按住了他的手,穩了穩淩亂的氣息,道:“蕭衍,昨兒在山洞是你的……頭一回?
”
蕭衍“嗯”了聲,緩緩扯下她的兜衣,覆了上去,看著她道:“戚甄,我隻要你一人。
”
這一世,他與她之間,再不會有旁的人了。
戚甄再度松開了手,轉而揪住身下的褥子。
夏日炎炎,便是入了夜,在寢屋擺上了冰盆,這屋子依舊悶熱得猶如在一口冒著蒸汽的熱鍋裡。
戚甄渾身濕漉漉的,分不清身上的汗水是她自個兒的還是蕭衍的。
這樣的黏膩與濕熱,從前她最是嫌棄。
在上京時,金尊玉貴的戚姑娘一入夏至少要沐浴兩次的。
可這一夜,她與蕭衍都沒叫水。
他們相擁而眠,像水裡兩條滑溜溜的一刻都不願分開的魚。
戚甄翌日睡到日上三竿了方醒來,起來時,身旁那男人的手臂還桎梏在她的腰間。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戚甄想起昨兒他在榻上的霸道,還當他是累壞了。
可當她拿眼去看他時,他卻是一臉的神清氣爽,哪兒有半點累了乏了的模樣。
“你醒很久了?
”她啞著聲問道。
“有一個時辰了。
”蕭衍溫聲應了句,見戚甄蹙起了眉,手從她腰間松開,又道:“我去差人擡些水進來。
”
戚甄眉梢一松,不知他是如何看出她的心思的,她的確是想要沐浴了。
“叫嬤嬤安排就好,同她說,一會不需要人伺候我沐浴。
”
蕭衍“嗯”了聲,披上外袍,繞過屏風去叫桂嬤嬤。
戚甄渾身酸軟得很,懷疑自己的腰是不是被蕭衍握出了個手印子。
昨兒那種兩心相印的激情叫她寧肯不沐浴也要黏黏糊糊地與蕭衍膩在一塊兒。
但這會激情退卻後,身上那一陣黏膩感著實是叫她忍不了了,是以再是腰酸背疼,也要去淨室洗去這一身的黏膩與旖旎。
出來後,早膳已然備好。
二人的早膳才用到一半,便見桂嬤嬤匆匆進來,道:“王爺、王妃,方才……方才府裡的侍衛進來稟告,說朱嬤嬤出事了。
”
朱嬤嬤?
戚甄擰眉,朱嬤嬤是宮裡送到她身邊教導規矩的,如今也算是她的左膀右臂。
她陪著蕭衍去下縣時,怕朱嬤嬤同桂嬤嬤勞累,也就沒帶她們。
隻是,朱嬤嬤好端端地在安王府,怎會忽然出事?
桂嬤嬤臉上那焦灼的神態做不得假,朱嬤嬤怕是出大事了。
戚甄放下竹箸,起身同蕭衍道:“王爺,我去看看朱嬤嬤。
”
蕭衍緩緩擡眼,也跟著放下手裡的竹箸,道:“我陪你一同去。
”
戚甄到了外院才知曉桂嬤嬤為何會這般驚懼,委實是朱嬤嬤傷得太重太慘,不僅骨頭被重物砸斷,連皮都沒一塊兒好皮。
一名侍衛上前稟告:“昨日下暴雨,朱嬤嬤非要出府去尋王妃,殊料半路遇到泥龍,被泥龍衝下沼澤裡,屬下尋到人時,朱嬤嬤已經成了如今這模樣。
”
戚甄道:“郎中如何說?
”
那侍衛跪下請罪,道:“郎中道至多三日,便要給朱嬤嬤準備後事。
”
戚甄聞言便望了眼面若金紙、出氣多進氣少的朱嬤嬤,心中一沉,正要開口,卻聽一邊的蕭衍道:“去挑副好的棺木,差人將朱嬤嬤送回故裡厚葬厚賞了,王妃意下如何?
”
戚甄望著蕭衍,有些詫異他竟然會越過她管朱嬤嬤的後事。
忖了忖,她頷首道:“就如此安排罷。
”
朱嬤嬤沒撐過第三日便去了,戚甄與她到底是有些情分在,請人替她做了場法事,便安排人將她的棺槨運回故裡。
時光荏苒,一晃便到了九月。
重陽節剛過,戚甄便發現自己的小日子沒來。
她的小日子一貫來是準的,到了日子沒來,桂嬤嬤比她還著急。
上月大公子還給王妃悄悄來了封信,要她擇日回京的。
年初皇上病重,啟元太子監國,戚家那頭來的信比去歲一整年都要多。
桂嬤嬤不必看也猜到了大公子會在信裡說甚。
若是叫大公子知曉王妃有了身孕,那可如何是好?
戚甄比桂嬤嬤要從容淡定多了,“如今還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喜了,嬤嬤先去替我尋個郎中來。
”
桂嬤嬤看她眼,試探著問:“請郎中這事,王妃可要瞞著王爺?
”
萬一這孩子王妃不想要,自是不能叫王爺知曉她有了身孕。
戚甄垂眼摸著小腹,想起早兩日蕭衍在榻上同她說的話,搖了搖頭道:“不必瞞著,若當真是有喜了,王爺大抵會比我還要高興。
”
那夜他對她說,他命中注定會有一子一女,是以他已經替兩個孩兒的小名都想好了。
戚甄何曾見過他這樣信口開河過,聽罷便好笑道:“八字都還未有一撇的事呢,王爺說說,你給咱們的孩兒取了甚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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