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第202頁
她輕輕頷首:“可查出來二人和離的緣由?
”
朱嬤嬤垂下眼,道:“當初兩家結親,乃侯夫人一手促成。
以二殿下那時的身份,承安侯府要結親,他如何拒絕得了?
被逼娶了承安侯家的姑娘,心中自然不願親近那姑娘。
奴婢聽說二殿下在成親前,本就有了心上人。
”
“心上人?
”戚皇後道:“可知是何人?
”
朱嬤嬤將頭垂得更低了,“奴婢隻打聽到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姑娘,名喚聞溪,二殿下成親前兩月,聞溪姑娘便獨自離開了上京。
”
聽到“聞溪”二字,戚皇後心口重重一跳。
聞溪……
孟宗說蕭馥劫走那孩子後,便將那孩子養在了身邊,而蕭馥這些年養在膝下的姑娘便隻有這名喚聞溪的姑娘。
“可知她是因何要離開的?
”
“奴婢尚未查出聞溪姑娘離開的具體緣由,”朱嬤嬤說到此便停頓了須臾,似是在斟酌著言辭,遲疑道:“大抵是不想耽誤二殿下的前程罷。
”
戚皇後望著角落裡的一處花瓶,半晌方“嗯”了聲,道:“本宮心裡有數了,你退下罷。
”
待得朱嬤嬤一走,桂嬤嬤便上前給戚皇後斟茶,道:“娘娘不必憂心,孟大人已派人去將小公主接回,很快您便能見到她了。
”
戚皇後接過茶盞,垂眸望著茶水裡倒映著的一雙桃花眸,淡淡道:“我們派去肅州的人可有消息?
”
“肅州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月的光景,眼下隻過去半月,大抵還要一段時日方能有確切的消息。
娘娘可是懷疑那聞姑娘便是小公主?
”
桂嬤嬤拉過一張小錦杌,坐在戚皇後的身邊,壓低聲音道:“方才朱嬤嬤說聞姑娘是在二殿下成親前兩月離開上京,去了肅州的。
這姑娘是因著傷心自願離開,還是承安侯府仗勢逼人將她逼離了上京?
若她當真是小公主,她與二殿下豈不是……”
桂嬤嬤歇了話音,戚皇後明白她在擔憂什麽。
若聞溪是那孩子,她與顧長晉便是堂兄妹,如此一來,二人可不能有任何違背綱常倫理的傳聞。
若不然,以嘉佑帝的手段,這孩子便是他們的孩子,也未必能回到她身邊。
“這也是為何本宮想親自為他指婚的一個原因。
”戚皇後捏緊了茶盞,“當初蕭馥對啟元太子……聞溪極有可能便是那孩子,蕭馥這是在報復本宮。
”
一聽到“蕭馥”二字,桂嬤嬤心裡頭便好一陣心驚肉跳,這位郡主就跟毒蛇似的,一日不抓到她,一日不能安心。
桂嬤嬤忖了忖,安慰道:“聞姑娘既是在二殿下成親之前離開,想來雲華郡主也是知曉二人之間不能有甚不好的傳聞,這才安排她離開上京的罷。
”
戚皇後狠狠閉上眼。
桂嬤嬤說得對,聞溪會離開十有八九不是承安侯府的人相逼,而是蕭馥安排的。
可她總覺著不安心,總覺得還有甚不好的事在等著她。
五日後,依據欽天監挑好的吉日,帝後二人攜朝廷諸臣前往太廟祭告天地、祖宗,正式昭告天下,顧長晉皇二子的身份。
祭拜結束,嘉佑帝冊封皇二子蕭長晉為大胤儲君,顧長晉於十月廿三入主空了二十多年的東宮府邸。
顧長晉被立為太子的消息傳出後,在順天府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容舒比百姓們早幾日知曉這消息,見來傳話的常吉又是高興又是擔憂,便笑著道:“顧大人認祖歸宗乃是好事,眼下戚家已經興不起風浪,刑家因著行刺一事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顧大人有幾位重臣擁護,還得百姓擁戴,沒有人能動搖得了他的位置。
”
她與常吉幾人就在宛平縣,常吉每日都要往上京傳消息,自然也比一般人早知曉顧長晉入主東宮的事。
容舒雖不明白為何本該發生在嘉佑二十三年七月的事會提前到嘉佑二十一年的十月,想來是與揚州府的事有關。
但不管如何,總歸是好事。
顧長晉入主東宮後,便能有一隊東宮護衛,聽說嘉佑帝直接將金吾衛還有勇士營的人都撥到東宮去了。
如此一來,他也不會動不動就受傷。
思及此,容舒不免想到了他上趟受的傷。
也不知曉他身上的傷好了沒?
二人上回在山谷的木屋分離之時,他還起著高熱,後背的傷口也還在淌血,一路奔波回上京,想來不好受。
容舒在心裡感歎了幾句便不再多想,也沒注意到常吉那一臉的欲言又止。
“那莊頭明兒便要離開莊子,可安排好了埋伏在路上的人?
”她問道。
“都安排妥當了。
”常吉忙道:“這莊頭每月都要出門去上京,明兒隻要不跟丟,便能知曉侯府裡與他接頭的人是誰。
”
常吉說到這,還不忘給自家主子再刷點兒存在感,又道:“姑娘放心,主子訓練出來的人絕對不會跟丟的。
”
容舒頷首,正色道:“隻需要查出來接頭的人是誰便可,莫要打草驚蛇了。
”
仔細叮囑了幾句,容舒便讓常吉下去準備明兒的事了。
盈月、盈雀進來伺候她洗漱。
她二人還是前兩日顧長晉特地派人去鳴鹿院接來的,容舒委實是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他都這般忙碌了,還會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隻她能見到盈月、盈雀自然是開心的,主仆三人頭一日夜裡說了半宿話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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