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第272頁
盈月瞪她:“姑娘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怎地?
難道姑娘不回來上京,你還要偷偷回來不成?
”
“才不是!
”盈雀噘嘴,“落煙姑娘說穆家那大將軍……”
她正要同盈月倒出從落煙嘴裡撬出來的大秘密,廊下忽然傳來仆婦們見禮的聲音。
是姑娘過來了。
盈雀忙閉上了嘴。
容舒進來後,又遞去了一張清單,道:“常吉會護送我們去大同,索性多帶些藥,有備無患。
”常吉身後還有一隊金吾衛的人,人數不少,該帶的物什可得備足了。
盈雀閉得緊緊的小嘴張了張,常吉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呢。
“姑娘,咱們還回上京嗎?
”
容舒聞言,眼都沒擡,顧自翻著藥匣子裡的藥,道:“我亦不知,若是覺得在外頭的日子過得開心,是我與阿娘想要的,那便不回了。
”
盈雀悄悄覷她一眼。
姑娘在哪兒都能過得開心,多半是不回來了。
一月廿九,大同果真傳來了捷報,穆融領著數萬名精兵將韃靼軍趕出了大胤的邊境。
捷報遞進去幹清宮時,汪德海笑出了滿臉褶子。
嘉佑帝眉眼也露出了笑意,犒賞了送信的傳令兵。
汪德海剛送走傳令兵,正要趁著嘉佑帝龍心大悅的當口說幾句討巧話,不想玉梯下一道熟悉的人影匆匆行來。
汪德海定睛一看,來人可不就是消失了好些時日的貴忠麽?
此番貴忠可是帶著不少錦衣衛的人出宮執行嘉佑帝的密令的,汪德海隻隱約知曉那道密令與大慈恩寺有關。
汪德海與貴忠都是嘉佑帝的人,感情慣來不錯,這會見貴忠滿面風霜的,一甩拂塵便迎了上去,笑道:“大同剛傳來捷報,皇爺這會心情正好。
走,貴掌印,咱家與你一同進殿!
”
貴忠卻緩了步,望著汪德海輕搖了搖頭,神情格外凝重。
汪德海眼皮一跳,慌忙止住步伐。
貴忠轉身推開殿門,小心地闔起門,給汪德海遞了個眼神便進去了。
汪德海屏息凝氣了須臾,握緊了手裡的拂塵,對著兩名守在殿外的內侍道:“這頭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
”
殿內,嘉佑帝見進殿的人是貴忠,放下手裡的捷報,溫聲道:“查出來了?
”
“查出來了。
”
貴忠快步上前,雙手將一封密信呈交給嘉佑帝。
嘉佑帝面色如常地揭開信箋。
貴忠始終垂著眼,死死盯著殿裡的金磚。
半晌,嘉佑帝捏著那密信的手緩緩垂下,靜靜坐了許久。
貴忠保持著稽首躬身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等著嘉佑帝發話。
“此事除了太子、皇後還有梵青大師,可還有旁的人知曉?
”嘉佑帝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貴忠垂首應道:“無,便是梵青大師,也是偷聽雲華郡主與其奶嬤嬤談話方得知此機密。
奴才離開大慈恩寺時,梵青大師將自己鎖在小佛堂裡,一把火燒了。
”
嘉佑帝“唔”了聲:“他可有遺願?
”
“梵青大師自知罪無可赦,隻懇請皇上保留大慈恩寺的地位,以及,放過他那已經被大慈恩寺除名的孽徒玄策。
他道玄策雖為太子效力,但那樁事他並不知曉。
”
“朕允了。
令梵青大師的師弟梵赤繼任大慈恩寺的住持,日後大慈恩寺依舊是大胤的第一國寺。
”
貴忠應“是”,忽又想起一人,道:“坤寧宮的桂嬤嬤乃皇後娘娘的奶嬤嬤,當日也是她悄悄去了東宮送吉果,想來……也知曉。
”
他這話一落,殿內再次陷入靜寂。
貴忠始終低垂著頭,也不知過了多久,方聽上方傳來嘉佑帝淡淡的平靜的聲音:“貴忠,你上前來。
朕要你去辦一件事,這事你須得辦妥了,方能回來。
”
陰雲密布,雪大如鬥。
漢白玉階梯落滿了雪,廊下一排宮燈撒下昏黃的光。
汪德海豎著耳朵站在門外,一動不敢動,內殿裡嘉佑帝與貴忠說了甚他是一概不知。
隻當他瞥見貴忠出來時那張如牛負重般的臉以及布滿汗漬的背,便知今日貴忠稟告的事定然非同尋常。
越是這樣的事越不能打聽。
門開的瞬間,內殿裡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汪德海同貴忠交換了個眼神便快步入了內殿,瞥見嘉佑帝捂唇的明黃帕子滲出血色,呼吸一緊,立馬從書案掏出一瓶藥。
“皇爺快用藥!
”
嘉佑帝雪白的唇沾著暗紅色的血絲,他卻不慌不忙地接過藥,慢擡眼,望向汪德海,道:“今日貴忠不曾來過乾清宮。
”
汪德海忙應:“是,皇爺放心,方才就隻有老奴在外頭守著。
”
嘉佑帝頷首,將手裡染血的帕子與先前貴忠呈上來的密信一同丟入炭盆裡。
他望著被燒作灰燼的密信,緩緩閉上了眼。
穆家軍大捷的消息很快便在上京傳得人盡皆知了。
容舒昨個夜裡就已經收到了穆老夫人派人送來的口信,今兒特地去護國將軍府給老夫人道喜順道辭行。
大冷的天,精神矍鑠的老人家在雪地裡練拳,聽她說要啟程去大同,不由得道:“穆融與霓旌四月便會回京,怎地不多等兩月,同他們一起回大同?
”
容舒給穆老夫人斟了杯熱茶,乖巧道:“沈家在大同和肅州買下的牧馬場正等著我過去挑選馬苗呢,我早些去也能早些選好,到得明年,那些馬苗興許就能派上用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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