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霍硯辭受傷
聽到莫修遠的話,喬時念立即低頭朝他車裡瞧了一眼。
随即擡起了頭,狐疑道:“宋蔓也沒在這兒啊,你飙什麼演技?
”
莫修遠沒出聲,颀長的身子貼近了她。
喬時念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正想說話,莫修遠忽地伸出手,将她禁锢于車身邊,一副車咚的勢頭。
“喬時念,你覺得我隻是在演戲?
”莫修遠意味不明地問。
莫名其妙的行為讓喬時念擰了下秀眉。
擡起頭,莫修遠俊美的臉龐上帶着幾分邪惑,而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裡竟盛滿了溫存?
“莫修遠,你――”
喬時念剛想讓他别玩了,“嘭”的一聲,不遠處的霍硯辭關上了車門。
而他的司機坐上駕駛位啟動了車。
車輛從他們身邊路過時,喬時念瞧見了後排的霍硯辭目不斜視地端正,隻留了一個冷峻的側顔。
“啧,竟然沒下車來揍人,看來霍硯辭對你也不過如此。
”
耳邊,莫修遠有些遺憾地道。
“閃開,”就知道莫修遠在故意刺激霍硯辭,喬時念沒好氣地推開了他的手臂,“你無不無聊!
”
莫修遠哼了一聲,“我哪無聊了?
是霍硯辭自己按捺不住要先走,跟我有什麼關系?
”
喬時念白了他一眼,直接拉開車門坐上了車,“走吧,不是要送我?
”
“他胳膊又沒斷,去個醫院還得你陪着?
”
莫修遠嫌棄地看着她身上和手上沾染的白色幹粉,“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
”
能不狼狽嗎,被兩個男的又拖又拽,又爬了差不多兩層的樓梯,還搬滅火器攻擊了對方。
要不是霍硯辭出現,她都不止狼狽了,而是凄慘。
“算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叫個車。
”
說着喬時念準備下車,莫修遠卻按住了車門,挑眉問道:“你怎麼叫車,是兜裡有錢還是手裡有手機?
”
喬時念:“……”
發生意外前她剛洗過澡穿的睡衣,兜裡自然是沒錢的,手機掉在了樓上房間,也不知道壞了沒。
“我自己有車在酒店,叫人開出來就是了!
”喬時念想起來道。
莫修遠冷哼,“還嫌今晚的意外不夠大,想再出點事兒?
”
喬時念本想反駁說,她不會那麼倒黴,莫修遠已經坐上了駕駛室,又冷哼了聲,“就霍硯辭那點傷,等你趕過去他都好了。
”
“……”喬時念。
車上,莫修遠問喬時念,是否得罪了誰,不然誰會去酒店對她不利。
喬時念搖頭,“我真不清楚。
”
若說得罪,遠的有謝立熊,近的有進了警局的護工和保姆陳姐,還有一直對她仇恨的白依依。
莫修遠沒再多問,給手下打了電話,讓對方查今晚相關的事。
挂掉電話,莫修遠問:“你這麼急乎乎地要跟去,知道霍硯辭在哪個醫院?
”
喬時念随口道:“距離這兒最近的醫院。
”
莫修遠瞟向了她,“喲,你還和他有心靈感應呢。
”
什麼鬼心靈感應,不過是喬時念熟悉霍硯辭的習慣。
幾次遇到要去醫院的意外情況,都是選擇的出事地點最近的醫院。
“莫修遠,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說話這麼陰陽怪氣?
”喬時念忍不住道。
“你的筋就沒搭錯?
”
莫修遠哼聲,“你不是跟霍硯辭離了婚,還這麼急巴巴去找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餘情未了?
”
喬時念無語,“有人為了救你受了傷,你能置之不理回去睡大覺?
”
“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喬時念更加懷疑地看着莫修遠,“你說這種話,該不會是真看上我了吧?
”
莫修遠聞言勾了下唇角,半正經不正經地道:“對啊,簡直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非你不娶了。
”
莫修遠的聲音低冽,說話時尾音還微微往上揚起,帶了那麼一分邪魅。
喬時念聽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搓了搓胳膊,“莫少,戲太過了哈。
”
莫修遠這才掃了她一眼,嫌棄道:“看上你這種蠢女人,有辱我的智商!
”
“……”
很快,莫修遠将車開到了就近的醫院。
果不其然,在一個頗為顯眼的位置,停着霍硯辭的車。
莫修遠道,“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你趕緊上去看下霍硯辭挂了沒,要是挂了,一定記得向我分享這個好消息。
”
沒理會莫修遠的胡言亂語,喬時念打開了車門。
夜裡到底有幾分涼,喬時念抱了下胳膊。
“等下!
”莫修遠叫住了她。
以為又要說霍硯辭的什麼事,喬時念帶着幾分無語地道,“莫少,你要這麼放心不下霍硯辭,就和我一起上去,我不會笑話你的!
”
“我呸。
”
莫修遠嫌惡地呸了一聲,将自己的外套從車窗扔給了喬時念。
“穿着!
大晚上的穿個睡衣亂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哪個難民所逃出來的!
”
“口袋裡有個我另一個手機,裡邊存了我号碼,有什麼事打給我!
”
說完,莫修遠踩下油門潇灑而去。
“……”
喬時念确實有點冷,而且穿着睡衣也是有些不妥,她将外套穿在了身上。
莫修遠的外套是件白色休閑西裝款,喬時念穿着倒也沒有什麼突兀感,還遮住了她穿着睡褲的半截大腿。
到達外科的急診部,喬時念看到了外邊的司機。
“太太。
”司機客氣地喚了她一聲。
喬時念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問他霍硯辭的情況。
司機告知,醫生在替霍硯辭進行消毒縫針。
“霍硯辭怎麼會去酒店?
”喬時念問起了司機。
聽周天成的意思,是他和司機一起把霍硯辭送到了醫院,那司機應該也知道情況。
司機回道,“霍總他好像在酒店包了房,住在了那兒。
”
喬時念一聽,稍擰了下眉。
霍硯辭在酒店包了房?
難道是昨晚她對面那個房間沒有退?
司機沒見喬時念出聲,心裡隐隐有點緊張,怕自己說錯了話。
“太太,麻煩你在這兒等着霍總,我去車上給周特助打個電話。
”
喬時念并不知道司機所想,她點了點頭。
司機走後,喬時念在走廊處坐了下來。
對于晚上的事,她多少有些心有餘悸。
幸好霍硯辭能發現她不對勁,趕到了樓梯間,不然她就要被帶走了。
到底是誰想對付她?
周天成和莫修遠都在查,明天應該能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的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打開,霍硯辭從裡走了出來。
他身形俊挺,長腿勁長筆直,上身的西裝外套已脫,隻餘下裡邊一件白色襯衣,肩胛周圍的血迹特别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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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這樣狼狽,身上的矜貴氣勢卻絲毫沒減。
一張俊臉被走廊的光線照得棱角分明、絕美無比,加上他眉眼中的疏冷與淡漠,整個人更像是個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清冷佛子。
見到她,霍硯辭的眸光明顯的有了點波動,但在見到她身上的白色外套時,又恢複成冷淡。
“怎樣了,你肩膀沒事吧?
”喬時念站起來問。
霍硯辭并不打算搭理她,漠着俊臉走去了前方。
“是病人家屬麼,患者的肩胛被劃得很深,現已縫了針,幸好沒有傷及骨頭,但要在醫院住上兩天,以免發炎紅腫。
”出來的醫生告知道。
“好,謝謝醫生。
”
病房裡,霍硯辭漠着俊臉閉目養神,他的手上挂着消炎的藥水。
喬時念自己一人呆着有點尴尬,看着他帶血的襯衣,便道:“你車上有備用的衣服吧,我去給你拿一件上來?
”
霍硯辭置若罔聞。
這樣的霍硯辭喬時念已有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以前的他,便是這樣高高在上難以接近。
今晚的事确實是因她而起,霍硯辭及時相救她也很感激,但是他受傷她也不想。
他這樣擺着臉色是要怎樣?
喬時念咬了咬唇,說道:“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你的醫院費我會負責的。
”
聽言,霍硯辭從喉中發出了若有若無的嗤聲,并沒有睜眼看她。
“還有營養費,護工費,我也會聯系周天成一并支付。
既然你現在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
說完這些,喬時念懶得再看霍硯辭的冷臉,轉身便打算離開。
“急着離開是要去哪兒?
”霍硯辭冷淡地出了聲。
喬時念回頭看向他,“你還有事?
”
霍硯辭睜開了墨眸,幽深的眸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暗暗翻滾。
“後備箱有襯衣和新外套,你上來前,換掉身上這件。
”
喬時念想說我穿什麼跟你無關,但看着他略顯慘白的嘴唇,忍了忍,到底沒有多說。
樓下的司機一看到她便馬上迎了過來,“太太,霍總怎樣了,傷口處理好了嗎?
”
喬時念也沒有揭穿他一個電話打了這麼久,“處理好了,我來拿兩件衣服。
”
“好的,太太。
”司機打開了後備箱,從裡取出了幹淨的衣服。
喬時念拿在手裡,還是提醒了司機,“以後請叫我喬小姐。
”
司機:“……”
将衣服拿到病房前,喬時念脫掉了莫修遠的外套,病房裡暖氣很足,她不穿外套也沒關系。
推開門,霍硯辭已脫下了帶血的襯衣,此時正光裸着上身坐于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