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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第762章 真相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3899 2024-04-25 10:02

  第762章 真相

  阿春的手打在我臉上,那一刻,我感覺不到疼。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反而有一種奇怪的“興奮感”,就是阿春越反抗我越興奮。

  “雲峰!

  “你幹什麽!

  突然!
身後傳來一聲爆喝!

  回頭一看,魚哥臉色鐵青,站在不遠處。

  我手慢慢松開,起身說,瘋了樣的衝進樹林深處,頭也不回,我想逃離這裡!

  一個人一直跑!

  拚了命的跑!

  一些長著尖刺的樹枝,劃到臉上很疼。

  我一口氣跑了好幾裡地,到了河邊兒,已經徹底遠離了營地。

  我大口喘氣,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扭頭看了看周圍,我從兜裡掏出個小藥瓶,就著河水吃了兩片藥。

  我看著水中自己的影子發呆。

  倒影中,碼珍一身白衣,一動不動站在我旁邊。

  我使勁甩了甩頭,一拳砸在了河面兒上!

  水中,碼珍的影子伴隨著波紋扭曲變形,完全散開,過了幾秒鍾,隨著水面兒逐漸平靜,她又聚在了一起。

  耳邊突然響起了鼓聲。

  我又模模糊糊看到了謝起榕,他一身女式白色羽絨服,手搖著撥浪鼓笑我。

  “啊!

  “啊!
滾!
都滾開!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或者說已經瘋了。

  發洩了一陣子,我無力的躺在河邊閉上了眼,在睜開眼時,天色已黑。

  身上隻有一把刀一個打火機,餘外什麽都沒有,昨晚被猴子抓傷的傷口隱隱作痛,費力爬起來,又困又餓,我呵呵呵笑了。

  笑著笑著,我大聲唱起了歌,邊唱歌邊繞著河邊踢正步走。

  “春天花會開!
鳥兒自由自在!
我還是在等待!
等待我的愛!
嘿呦!

  我手指著前方,又大聲唱道: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看過來!
看過來!
不要對我不理不睬!

  我正大聲唱著,忽然,身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誰?
”我努力睜眼看。

  這黑影自黑暗中向我走來,一步步越來越近,我逐漸看清了他那張臉。

  瞬間清醒,神色大變!

  七月爬.

  是他!

  我雙腿下意識的一步步後退。

  七月爬像鬼一樣在河邊出現,他臉上露著淡淡笑容,看著我說道:

  “年輕人,我一直在等你。

  此刻清醒了,我雙手握著刀,緊張道:“你他媽等我幹什麽!

  七月爬神色平淡道: “等你來到我身邊。

  “我需要新的三護法,還差一個人,你最合適,小秦死了,我想要你接替他。

  “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年輕人,沒有回頭路了,我了解你,你回不去了,你想殺你兄弟的女人,等你回去,他們會殺了你。

  我嘴唇哆嗦,說不出來話。

  七月爬微笑道:“跪下,服從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東西,我也可以讓那個女孩兒回到你身邊。

  “不不可能!

  “你做不到!
不可能!
瑪珍已經死了!

  “你不嘗試,又怎麽知道我做不到?

  “人死了,但她的靈魂還沒有走,過來看看.”他對我招手。

  七月爬手中拿著一枚小鏡子,不是那張青銅“峴鏡”,猛看像一張超市買的普通鏡子,可仔細一看,又發現和我們平常用的不一樣,這小鏡子邊緣處刀刻了很多纏繞在一起的花紋。

  突然,我瞪大了眼。

  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背影,她在鏡子裡拚命奔跑,邊跑著邊緊張的回頭看。

  是瑪珍的臉!
她看起來很驚慌很害怕!
像是鏡子裡有個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她!

  “好了,看到了吧。

  七月爬瞬間將小鏡子收走。

  我嘴唇哆嗦,發抖問:“不可能!
你這是耍的什麽把戲!

  “把戲?
你認為這是把戲?

  七月爬扶住我肩膀,他看著我說:“我能做到的事還很多,隻要你跟隨我,鏡子中,這個女孩子就是你的了,你可以每天睡著後和她見面,和她做你想做的一切。

  “此外,隻要你想,你可以完全掌控她的生死,讓她臣服在你腳下,這不好嗎?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想這麽做吧。

  “跪下,她就是你的了。

  我不受控制,慢慢跪倒在地。

  接著我低下頭,攥緊拳頭,祈求道:“給我。

  “哈哈哈!

  河邊,七月爬在也忍不住,他雙手張開放聲大笑!

  就這時.

  “砰!
砰砰砰!

  一連幾聲悶響連著,這不是拍門聲,這是槍聲

  我緩緩擡起頭。

  七月爬仍保持著雙手張開的姿勢,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望著我,這個眼神,和當初自傷蛇死時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他胸前的衣服,肉眼可見,逐漸被血浸透。

  “噗通一聲!

  七月爬倒在了地上,他雙眼睜大,眼睛看著天上明月,在其額頭部位,多了個花生米大小的血窟窿。

  過了一兩分鍾。

  “打中了!

  “打中了!
我早說了我是神槍手!

  豆芽仔神情激動,扛著一把獵槍從林子中跑了出來,緊跟著的是魚哥阿春他們。

  我強壓激動道: “把頭,我們乾成了。

  “嗯,你覺得身體怎麽樣雲峰?

  我晃了晃頭道:“還好,就是有點頭暈。

  把頭拍了拍我說:“辛苦你了,那個藥會產生幻覺,對身體有傷害,等下扔河裡,不要吃了。

  把頭接著說:“不這麽乾演的不像,我們但凡露一點破綻都會被看出來,不過還好,這次我們乾的可以說天衣無縫。

  這時 阿春笑著說:“王把頭,薑還是老的辣,我越來越佩服你的頭腦了,”阿春又指著我說:“小子,別以為就憑你那小胳膊腿能掐死我,別說是你,就算是魚文斌,我一秒鍾都能把他撂倒。

  我忙道歉:“哎呦!
春姐你別生氣,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你啊!

  “呵,你知道就好。

  彌藥山明月懸空,照在獨龍河上,看的波光粼粼。

  把頭走過去蹲下,他看著七月爬的屍體看了足有一分鍾,這才歎聲道:“哎,結束了。

  “你並不了解我的徒弟,無論發生了什麽,他都會對我講的。

  我記得早前說過,我這輩子隻懷疑過把頭兩次,第一次是在洛陽,李爺那次。

  “把頭,這麽多柴火了,應該夠了吧?
”豆芽仔扔了懷裡撿的乾柴,回頭問。

  “不夠,在去多找點。

  “哦。

  豆芽仔撓撓頭,又向林子裡跑去。

  一個小時後。

  我們在河邊堆起了柴火堆,將七月爬擡著扔上去,魚哥點著了乾柴堆。

  火勢由小漸大,不多時火光漫天。

  乾柴燒的劈裡啪啦,熱浪撲面而來,逼的我們都後退了幾步。

  以把頭為首,一行人注視著熊熊燃燒的火光,都沒說話。

  是的,這一切都是把頭設定的計劃。

  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從第一次下墓開始,所有人下去,營地上故意沒留人放風,那時候,把頭就是想將七月爬引出來。

  七月爬沒露面,把頭分析說是因為七月爬在害怕折師傅,他擔心把頭讓折師傅在暗中埋伏。

  這就是鬥智鬥勇,實際上,這次進山折師傅確實沒來,他陪小妹去醫院了。

  那天發現了木蘭花,我晚上便質問了把頭。

  當時把頭說:“雲峰,你覺得我王顯生,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我搖頭說不會。

  把頭笑道:“所以,不是我做的,我沒殺她,殺她的人大概率是七月爬。

  把頭接著說:“七月爬熟悉夏爾巴部落,找到你和那女孩兒藏身的石屋很容易,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離間我們師徒關系,而一旦你對我產生懷疑,那他就贏了。

  “雲峰你記住,凡事要多回想下細節。

  “那晚我們被猴群追,去河邊隻帶了一個行李包,阿春的背包並沒有動,所以應該就是在那時候,七月爬趁機將木蘭花放到了阿春包中。

  當時聽到把頭的分析,我都氣炸了!

  七月爬害了無辜的瑪珍!
還故意在牆上留了那行藏文!

  他這麽做,是想暗中引導我!
讓我不知不覺間和把頭魚哥反目成仇!

  不料,把頭卻說道:“他在暗,我們在明,不除掉他,我根本無法安心下墓,雲峰,這是個機會啊,我們要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你就是毒蛇想吃的誘餌。

  “要怎麽做把頭?
”我問。

  把頭給了我一瓶藥,說道:“這種藥叫海希希,是我托人從黑市搞來的,你一次吃兩片,每天吃三次,藥效發作時你的精神會出問題,會產生有真實感的嚴重幻覺。

  “藥效後,你的這種狀態,能更讓七月爬相信你,如果他來找你,就是我們下手的機會。

  後來發生的應該都知道了,我“力大無窮”,快掐死阿春的那一刻,魚哥“及時趕到”。

  是不是都信了?

  如果有人信了,那說明我不盜墓了可以去當演員,拿個什麽金雞獎應該問題不大。

  我承認瑪珍是我的弱點,七月爬利用我的弱點,而把頭是反利用我的弱點,相比之下,把頭技高一籌。

  河邊兒。

  “走啊雲峰,都燒成灰了還看什麽!
回去喝兩杯酒慶祝!
”豆芽仔笑著衝我嚷嚷道。

  我笑著說:“你們先回營地,我身上都是汗,要在這裡洗一下。

  “那你快點兒啊,我們先回去等你了!

  火堆已經燒成了灰燼,夜風一吹,都吹到了獨龍河中。

  我洗了把臉,掏出竹笛子自言自語道:“瑪珍,我替你報仇了,你能不能看到?

  “我那邊有幾個朋友,你報我項雲峰的名號,他們肯定會照顧你。

  “既然你喜歡康定,那”

  “走吧!

  說完, 我將笛子一把丟到了河裡。

  我對著河水大喊:“再見了瑪珍!
你項哥我!
下輩子一定去找你!

  水面平靜,波光粼粼,無人應答。

  我又從懷中掏出藥瓶,這就是把頭給我的海希希,在當時的康定市人民醫有,不過是受到嚴格管控的精神類藥物。

  我揚起手,準備把藥瓶扔到河裡。

  可.看著這白瓶子,我又慢慢收回了手。

  扭頭看周圍沒人,我倒出來,偷偷吞了兩片。

  吃完後,我躺在河岸上看著月亮發呆。

  我攥緊拳頭,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幾分鍾後忽然聽到河面兒上傳來動靜聲。

  扭頭看去,便看到本來平靜的河面,突然咕嘟咕嘟冒泡,像水開了一樣。

  緊接著,一個人頭從冒泡的水裡,慢慢浮了上來。

  是身穿白衣的瑪珍,她身上都濕透了,長發擋在臉前,雙手張開,姿勢怪異的向我慢慢走來。

  瑪珍就這麽一步步從水裡上來。

  我想動,動不了,她坐在了我身上,感覺很涼。

  瑪珍吻了我臉一下。

  她小聲說:“項把頭,那天我們沒來得及,現在接著做吧。

  “你你不是瑪珍!

  “瑪珍不會叫我項把頭!
你是誰!

  她一笑,雙手慢慢分開了濕透了的長發。

  我槽他媽。

  是彪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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